第三十六章 曆練(三) 她突然生疏的……(1 / 1)

渡思量為君故 漪漠 2485 字 2024-05-01

她突然生疏的態度讓琨羽君心裡很不是滋味,扶起她的肩才看到她眼中的落寞,立馬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陸雪妍依舊悶悶不樂,琨羽君再次解釋道:“魔族現在不安分,我擔心他們會逃竄到人間,屆時,會危及到你。”

竟是在擔心陸雪妍的安危,陸雪妍心中一暖,順勢說道:“即是如此,那我就更應該去曆練了,若戰事起,夫君就無暇顧及我了,我總得有自保的能力。”見他還不同意,又繼續勸說:“仙法古籍我學習了不少,可終究是紙上談兵,若真遇到事了,也不知能鬥上幾個回合。”

她去意已決,琨羽君也勸不住,索性便由她去了。“那便去吧,讓幻蝶陪著你,就當散心了。”

“不用了,我想獨自曆練。”陸雪妍拒絕了幻蝶陪同。

“好吧。”琨羽君將陸雪妍脖間的骨墜拿了出來,又在上麵施加了護身的法陣,才同意讓她獨自下山。“若遇危險,不可魯莽,它會護著你。”話音未落,他的掌心又憑空多出了一枚藍白相間的納戒,親自帶在了陸雪妍手上。

納戒有靈,上了手便自動調節了大小,剛好卡在陸雪妍的時指上。

“這是什麼?”陸雪妍好奇的問道。

琨羽君看著她手上的納戒,耐心解釋道:“你還沒學會禦空取物,總得拿些財物傍身,出去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彆委屈了自己,若是闖了禍,也彆害怕,為夫給你擔著。”

這是多麼寵溺的發言,陸雪妍心中的憂愁被一掃而空,興高采烈的在琨羽君的臉上啄了一口。“謝謝夫君!”

納戒閃著銀光,裡麵珍寶無數,靈藥仙丹更是應有儘有,陸雪妍不禁在心裡發問。'若我真的被人汙了清白,你還會如此待我嗎?'

收拾好了行裝,陸雪研便出門了。

幻蝶將她送至結界外,依依不舍的與她道彆:“阿妍,真的不讓我陪你一起去嗎?”

陸雪研故作輕鬆的笑了笑,答道:“真的不用,你留在這裡好好照顧夫君。”

“說真的,你為什麼要走?”

“曆練曆練,長長見識。”

“這種話,你也就騙騙你自己。”幻蝶滿臉愁容,欲言又止,總覺得她不會回來了,輕輕的抱上了她。“那你還會回來嗎?”

陸雪研心裡也不清楚,不敢做回應。

“好了,你快回去吧。”她擔心自己改變主意,火速離開了羽君山,之後就斷了與琨羽君他們的聯係,仿佛人間蒸發一樣再也沒有了行蹤。

就連恒源君也覺得她有些任性了,忍不住跟琨羽君抱怨。“那丫頭還沒消息嗎?”

琨羽君淡淡一笑,答道:“她想一個人靜一靜,便隨她吧。”

“真是小孩子心性。”

“於你我而言,她不就是小孩子嘛。”

他真的很放心陸雪研一人在外麵,恒源君都感到不可思議。“你還真是心大,就不怕她在外麵遇著什麼危險。”

“不礙事,她若遇險,我必知曉。”琨羽君隻關心安危的問題,完全不了解陸雪研需要的究竟是什麼,也沒有試圖去了解她的意思,一切都是順其自然,格外平靜。

陸雪研隱藏靈氣,掩飾真容,化作一平凡女子,走過三川四海,體驗了各式各樣的風土人情,人間冷暖,一晃便是百年之久。

途經一處荒漠,在漫漫黃沙中,她看見一個女人暈倒在了黃沙之中,半截身子已經被風沙掩埋;見女人還有氣息,便將她帶到了一處陰涼的地方,將自己身上僅剩的水喂給了她,把脈之後又發現對方已有身孕,她擔心女人再遭遇不測,就一直在旁邊守護著,過了許久,女人才漸漸蘇醒。

“你醒了。”陸雪研關切的問道。

“這是哪兒?”女人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的坐起了身,四處張望。

看她焦急的樣子,陸雪研善心大發,立即上前詢問:“你在找什麼?或許我可以幫你。”

“我跟我丈夫一起的,你看到他了嗎?”女人滿腦子都是丈夫的安危,急得上躥下跳。

陸雪研搖了搖頭,輕聲的應道:“沒有,我隻看到你一個人。”

女人崩潰大哭,不停的呼喚著丈夫的名字。

陸雪妍趕緊上前安慰:“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女人便將講述了在大漠發生的事,她名叫春花,家裡還有一個五歲的兒子;那日有一個商隊找到她的丈夫,請求他幫忙帶路穿越沙漠,要求要兩人隨行,目的是萬一行程中發生意外還有一人可以領路,對方給出的報酬非常豐厚,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們夫妻二人便應了下來。

他們將兒子托付給鄰居後便出發了,不料剛走到一半就刮起了狂風。

夫妻二人仗著對此地比較熟悉,正打算找個地方避避風;突然就感覺腳下有什麼東西在遊動,人一個接著一個被拉進了黃沙裡。

她的丈夫拉著她慌忙逃竄,但流沙速度太快,很快他們也陷進了沙裡,丈夫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將她推了出去,叮囑道:“照顧好孩子。”便陷了下去。

她一路狂奔,也不知跑了多遠,最後力竭暈倒。

陸雪妍聽完她的講述,心知她的丈夫已經遇難,默默安慰道:“我此前查看過了,這四周沒有活人的氣息,你丈夫怕是凶多吉少了,所以......節哀順變吧。”

這是春花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頓時又傷心的大哭了起來。

陸雪妍擔心她哭壞了身子,接著又說道:“你現在懷有身孕,不要動氣了才好,你的丈夫已經不在了,你得打起精神,照顧你的孩子們。”

“你......你說什麼?我......我懷孕了?”春花喜悲參半,摸著還未顯懷的肚子又哭又笑,甚是悲涼。

陸雪研最不願意看到這種生離死彆的悲痛,她無法感同身受,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等她哭聲漸小才弱弱開口:“這孩子或許就是上天的恩賜,你的丈夫也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或許吧。”春花有氣無力的應和著,眼神格外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