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燭龍不吃這一套,主動給他讓出了一條路,然後一臉陰險的盯著他。“你既然能感受到,還問我做什麼,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啊。”
島上危機重重,又設有各種法陣,還有那麼多墮神對他們虎視眈眈,琨羽君也不敢輕易涉足,隻能向燭龍他們施壓。“將她交出來,我們便相安無事。”
“我偏不。”燭龍也是個硬茬,說不交就不交。
已經明確陸雪研還活著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琨羽君釋放靈壓,將那群墮神按壓在地上,隨後又啟動天雷陣,道道天雷招呼在他們身上。
“天雷陣!”
“啊~”
墮神倒的倒,跪的跪,唯有燭龍一人依然挺拔如鬆的站著,眼神冰冷,怨毒的盯著琨羽君他們。“天雷奈何不了我。”
誰知琨羽君已經準備好了後手,而且是專門對付他的。
“是嘛,那這個呢?”隨著琨羽君話音落下,周圍的氣溫驟降了好幾度。
一股寒涼之氣從燭龍的腳底升起,片刻之間便凝結成了冰,正好克製他體內的淨火,長此以往,必定元氣大傷。
“卑鄙!”燭龍受法陣限製,根本就使不出全力,隻能逞逞口舌之快。
而琨羽君不受法陣禁錮,又能以壓倒性的力量克製他們,一點都不擔心,隻需靜靜等待即可。
“神君,將人交出去吧!”燭龍能忍,但彆人就忍不了了,又加之琨羽君勢在必得的,再耗下去對他們沒有一點益處,權衡之下隻能妥協。
“住手!”燭龍虛弱的喊出聲,口中呼出的全是霧氣。
琨羽君說到做到,真的沒打算為難他們,立即就收回了所有神通。
“等著!”燭龍拖著被凍僵的身子回到了殿中。
陸雪研擔憂的迎了上來,看見他臉上的凍傷心疼得不行。“你受傷了!”
現在可不是你儂我儂的時候,琨羽君還等著呢,燭龍麵色沉重的詢問陸雪研:“我再問你一遍,你是選他,還是選我?”
“我......我......”陸雪研無法抉擇,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要是她能選擇留下來,燭龍一定會傾儘一切守住她,再不濟也能依靠光屏苟活,可她選擇了沉默,也間接給出了答案。
“明白了!”燭龍失望透頂,自嘲的笑了笑,隨即背過了身,對金麟吩咐道:“動手!”
金麟心領神會,走到燭龍身後,與他背靠背而立。
“神君還是出去吧。”接下來的事情有點殘忍,金麟不忍心看燭龍傷懷,善意的提醒他。
燭龍平靜的搖了搖頭,回應道:“不用,動手吧!”
陸雪研此時還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隻是金麟冰冷的眼神讓她感到恐懼,本能的想要與他拉開距離。
“仙子,得罪了!”陸雪研還沒反應過來,腹部就挨了一記重拳,隨即彎下了腰,與此同時,一個下勾拳打在了下頜上,整個人仰麵飛了出去。
金麟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她身下,下蹲助力,彈射升空,又一個膝踢,陸雪研的腰椎斷裂了,腦袋撞到了橫梁上,頓時鮮血直冒;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金麟又出現在了她身旁,高高抬起右腿,在她錯愕的目光中落到了腹部,整個人對折砸在了地麵,揚起的風吹亂了燭龍的發絲。
他緊握雙拳,心如刀絞的聽著陸雪研的慘叫聲,直到她奄奄一息,發不出一點聲響。
金麟把她扛了起來,跟在燭龍身後來到了琨羽君麵前,隨意的往地上一丟,整個麵部貼合地麵,全身被血汙包裹,模樣太過悲慘,琨羽君都不敢相認。
直到燭龍托起了她的小臉,笑嗬嗬的詢問琨羽君:“不知她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他們這才確認陸雪研的身份,驚呼出聲:“阿研!”
陸雪研聽到呼聲也緩緩睜開了眼,琨羽君就在她麵前,她想回應卻開不了口,唯有眼淚還受她的控製,唰唰的往下掉。
這個狀態不利於交談,燭龍好心的將陸雪研扶坐了起來,嬉皮笑臉的打趣道:“原來你叫阿研啊,還真是個好名字。”
之前還對陸雪研嗬護備至,說翻臉就翻臉,陸雪研的身體痛到麻木,但她的心更痛,對燭龍的調侃不做任何回應,但她的身體猶如一灘爛泥,無法自主坐立,隻能虛依在燭龍身前。
琨羽君氣憤至極,怒斥燭龍:“燭龍,你竟將她折磨至此!”
“心疼了?”燭龍邪魅一笑,指尖摩挲過陸雪研的臉龐,隨即回應道:“我能讓她喘口氣,已是不易,要求就不要那麼高了。”轉而他又對陸雪研說道:“你的夫君來接你了,高興嗎?”
這話從燭龍的口中說出來格外刺耳,陸雪研心中一沉,轉動眼珠看向他,明明他表現得那麼輕鬆愉悅,可眼中儘是悲傷,她真的好想問一句為什麼,可聲帶以毀,隻能落下兩行清淚。
燭龍心疼了,情不自禁的想要為她拭去眼淚。
琨羽君以為燭龍要對陸雪研不利,趕緊喝止:“燭龍,你想乾什麼?”
燭龍伸出的手僵硬在了空中,他怎麼就給忘了,他們現在還在對峙呢,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表現出對陸雪研的不舍,隨即咧嘴壞笑,順勢就掐上了陸雪研纖細的脖頸,手上的凍傷未見好轉,像冰塊一樣緊貼她的皮膚。
“這麼好的靈藥,你要帶走她,總得拿點東西來換吧。”燭龍一手掐著陸雪研的脖子,另一隻手環上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圈在了懷裡,動作極其曖昧。
琨羽君氣得青筋暴起,恨不能現在就了解了他。“你想要什麼?”
“天赦令,給我天赦令,我就放她走。”
天赦令對一切法陣免疫,燭龍是想逃出去,琨羽君斷不能讓他如意,一口回絕:“不可能。”
這個結果在燭龍的意料之中,他又笑道:“你的妻子,還比不過一塊天赦令?”
這個話很紮心,陸雪研難過的垂下了眼眸。
琨羽君心裡有愧,但他不能拿三界的安危去換自己的妻子,便解釋道:“天赦令給了你,必成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