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罪神島(六) “燭龍,那……(1 / 1)

渡思量為君故 漪漠 2452 字 2024-05-01

“燭龍,那個小丫頭是我們的,已經讓你嘗了鮮,現在可以還給我們了嗎?”一個領頭的墮神指著陸雪研對燭龍說道。

“還?”燭龍隻覺得好笑,立馬反駁道:“她的身上又沒有刻字,怎麼證明是你們的。”

那人不慌不忙,又接著說道:“我們先發現的就是我們的,這是規矩。”

“巧了,我就是一個不守規矩的人。”

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肯退讓,人群中又擠出一人,惡狠狠的威脅燭龍。“燭龍,你現在是孤身一人,確定要跟我們作對嗎?”

話音剛落,那群墮神又向前邁了一步,氣勢洶洶,十分的駭人。

陸雪研害怕極了,緊緊的拽著燭龍。

而在看到那群墮神步步緊逼的時候,燭龍卻主動鬆開了她,她被舍下了,不可置信的望著燭龍,但這一切又在情理之中,她不是燭龍的什麼人,燭龍也沒有義務冒著被圍攻的風險保護她,她想呼救,但又開不了口,恐懼讓她渾身戰栗,淚流不止。

見燭龍這麼識時務,攔截的那群墮神也鬆了一口氣,要真打起來,還真不知道誰勝誰負呢。

他們正想上前帶走陸雪研,就見燭龍將陸雪研湧入了懷中。

“放心,我會護你。”這句話猶如冬日的朝陽,瞬間就掃清了陸雪研心中的陰霾,她感激的望著燭龍,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燭龍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柔聲安慰:“哭什麼,你的男人可不是孬種。”

燭龍不按常理出牌,那群墮神也有些懵,厲聲嗬道:“燭龍,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夠明顯嗎?”燭龍轉向他們,將陸雪研摟得更緊了,語氣中帶著不可一世的猖狂。“她是我的女人,你們休想染指。”

那群墮神非常不服氣,衝上去跟燭龍理論:“燭龍,你也太霸道了,島上的資源我們所有人都有份,憑什麼你一個人霸著。”

燭龍輕挑眉梢,像看死人一樣看著他。“強者為尊,你若想要,那便來奪。”

他主動激化矛盾,陸雪妍都為此捏了一把汗,局促不安的靠在他懷中。

“即是如此,那便動手吧。”對方也不繼續廢話,直接應戰。

開弓沒有回頭箭,此事雖因陸雪妍而起,卻是雙方實力的比拚,輸贏關係著一方的霸權,誰都不敢輕視,一招一式全是殺招。

無法使用法術,他們隻能靠□□搏鬥,短刀長槍齊齊上陣,燭龍無法召喚靈器,隻能赤手空拳跟他們打,但也絲毫不落下風,肘擊、膝踢、勾爪運用自如,一有機會便會擰下對方的腦袋,場麵及其血腥。

陸雪妍從未見過如此激烈的廝殺,嚇得跌坐在地上。

而燭龍越殺越勇,宛如殺神一般跳躍在諸多墮神之間,興奮的模樣看上去格外享受,一點也不像被圍殺的樣子。

眼見形勢不利,墮神又將目標轉向了陸雪妍,趁燭龍與其他墮神打得火熱之際,另一個墮神持劍衝向了她。

陸雪妍能清楚的看到他持劍衝向自己,但強烈的衝擊讓她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千鈞一發之時,燭龍擋在了她身前,單手握住了刺向她的劍刃,手掌被劃出了兩道血痕,深可見骨,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還沒等那人反應過來,燭龍便眼疾手快的折斷了劍鋒,徑直插進了那人的頸部。

“本不想將你們趕儘殺絕,既然你們求死,那本君便成全了你們。”燭龍徹底怒了,試探變成了死鬥,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兵刃,眼神陰冷至極,左右開弓,一刀一劍交相揮舞。

連刀劍都無法承受他此時的怒火,一戰下來也不知折損了多少兵器,最後殺得那些墮神都不敢上前了才肯罷休。

陸雪妍看著他血流不止手,趕緊撕下布條給他包上。“你沒事吧?”

“沒事。”燭龍看著那些躲在暗處的墮神,不禁冷笑出聲:“你們都給我聽著,她現在是我的女人,誰若再敢打她的主意,這便是下場。”

他霸道的維護讓陸雪妍內心一陣觸動,她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讓燭龍如此維護,一番警告後燭龍才帶著陸雪妍離開。

“將門關上。”陸雪妍乖乖照做,剛關好門就見燭龍虛弱的跪倒了下去,口中並伴有鮮血流出。

“你怎麼了?”陸雪妍焦急的想要將他攙扶起來,奈何自己的力氣太小,根本就拽不動他,她這才發現燭龍身上的鮮血並不都是對手的,胳膊、腿、腰部和肩上都有很深的傷痕,還在不斷的向外滲著血,如此嚴重的傷勢,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而他剛剛那番威嚴的震懾也是在硬撐。

要是讓人發現燭龍受了傷,他們現在的處境可就危險了,嚇得陸雪妍趕緊透過門縫往外看了看,確定沒人才鬆了口氣。

燭龍靠著木柱休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眼神迷離,情況很不樂觀。

“你怎麼樣了?”陸雪妍擔憂的蹲在他身旁,小心翼翼的按壓住他滲血的傷口,意圖止血。

但燭龍已經撐不下去了,連推開她的力氣都沒有了,隻得無奈的擺擺手,虛弱的回道:“沒事,一點皮外傷。”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皮外傷,陸雪妍止不住血,心急如焚,隻能寄希望於藥品。“療傷藥在哪裡,我去給你拿。”

燭龍在她臉上看到了擔憂,笑著問道:“你這是擔心我嗎?”

“你是因為救我才受的傷,我怎能不擔心,你快告訴我療傷藥在哪裡?”

“嗬嗬~”燭龍自嘲的笑了起來,答道:“神界那些家夥巴不得我們早點死,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

血越流越多,染紅了地麵,陸雪妍急得大哭:“那怎麼辦?你傷得這麼重,再止不住血,你會死的。”

“你在為我流淚嗎?”燭龍詫異,接住她滑落的淚滴,心中五味雜陳。“從沒人為我流過淚,此番也值了。”

他的話像極了臨終遺言,陸雪研更加焦急了。“你不要說這種喪氣話,你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