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一般人 我剛從河邊洗衣服……(1 / 1)

我剛從河邊洗衣服回來,娘便拉著我和我說,你如今已有16,王村長那邊說家裡兒子相中了你,你平日沒事就好好在家裡把嫁衣繡繡,收筆彩禮錢明年你弟弟也好交束脩入學堂讀書寫字了。

王村長家兒子其實跟我關係不錯,可惜僅限於他十歲以前。

因為他八歲的時候撞壞了腦子智力再沒長進過,我也就不樂意跟他玩了,當然,我並不是歧視弱智小孩,隻是王村長他媳婦實在可怕,每看見我同她兒子一塊玩的時總要眉一挑眼一翻,張口就對我罵起來,我當時還小,聽不懂涉及祖宗長輩幾代倫理關係和各類器官這種太深奧的臟話,隻能看見她上下翻飛的嘴皮猶如說書先生手裡的快板。

如果真要嫁過去傻兒子倒不足為患,但恐怕王村長他媳婦死之前這幾十年裡我都得每天從早到晚聆聽語言藝術。

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想起來了,我並非是一介普通凡人。

於是我對娘說,“娘,雖然我也很想為你賺一筆彩禮錢,但我想起來了其實你不是我親娘。”

我娘一聽就急了,“你聽村裡哪個碎嘴子的賤人說的,是不是劉家那個?”但她不想話題偏離,不等我回答又急急說道“素兒,雖然你確實是路邊撿回來的,但這麼些年我們沈家對你也有養育之恩,養娘那也是娘啊,你總不能不認了吧,家裡一直都是有你弟弟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個碗洗,不是,就有你一口湯喝,現在到你報答養恩的時候了,你可不能翻臉不認人…”

我放下因為進門就被拉著說話導致一直沒放下的全家的一大盆衣服。

然後雙手扶住我娘的肩頭,打斷她的念經,盯著她的眼睛鄭重的說道:

“李翠花,你先彆急。”

“雖然我很想幫你撈一筆大的,但我現在馬上就要走了,因為我是修真界人士。”

我看到李翠花有點忍不住想罵我了,抓緊繼續說道:“16年前你能撿到嬰兒的我是因為我在修真界太牛*了有人要把我做了,我在的那個小門派也慘遭滅門,但他們偷偷把我封回嬰兒樣子,丟到你們凡人村裡保了我一條命,現在時間到了我也就全想起來了,不過我走了你也彆太傷心了。”

“因為我不能嫁過去無非是收不到彩禮錢,弟弟就沒錢去鎮上學堂讀書,但這實在是最無關緊要的,因為弟他那個資質實在沒有去學堂的必要了,雖然他不像王村長他兒子一樣撞壞了腦子,但他的智力水平還不如撞壞了腦子的,你就安心讓他種地吧。”

李翠花有點喘不過氣了,半天沒說話,不知是一時間沒轉過彎來,還是在組織語言。

我繞開她走到灶前,翻找出一根長寬合適的柴火,拿柴刀快速修整了一下。然後在李翠花逐漸張大的嘴巴和震驚的眼神中踩著這根木頭飛了起來。

“這叫禦劍飛行,走了娘。”

伸手將李翠花的要驚掉的下巴扶回去,然後我嗖的飛了出去。

“咱們有緣再見吧。”我最後喊了一句,不知道李翠花有沒有聽見。

身後那座小屋越來越小,我也不再回頭,依靠靈氣的指引開始往蓬萊一線飛去。

蓬萊一線是修真界與凡界的交界線,凡間修士隻要修得了吸收運用靈氣之法便可往蓬萊一線去,身有靈氣就可以直接穿過這一線到達修真界,標準並不高,然一旦入修真界就想出來就得經過修真協會的重重手續,然後帶上協會發的出界令牌才可穿過。也不知道當初我那個小宗門的長老是怎麼繞過這一關把我丟去遙遠的某村的。

其實我一直覺得,修真界跟凡界並無區彆,不是遍地白衣飄飄,大街上也都是平民百姓,甚至不少流浪漢,修真界與凡界區彆唯有靈氣濃度不一,其中大部分人與凡人的區彆也就是懂靈氣運轉罷了。隻有少部分人才能摸到“修煉”的門檻真正擁有修為,極少部分人才能進入各類宗門學習各種功法。

一般這些少部分人都得是修二代或者修n代了,因為修真界出生的孩子在腹中就在母親的靈力運轉之中,自然出生就會靈氣運轉,出生即領先蓬萊一線外的修一代們幾年或幾十年。不過自我有記憶的時候就是無父無母在街上流浪,應該是修真界的流二代。

流二代也有流二代的機遇。

有天我躺在客棧附近準備等到晚上去翻客棧廚房垃圾,遇到了清水宗的長老們,也就是我後來所入的那個小宗門。

我仍記得當時的情景,宗主走到我的麵前,“老二,你看這小孩是不是死了,”

二長老冷哼一聲,“死沒死的你一個修為最高的人看不出來嗎,我看你是善心大發了想撿回去吧?”

“撿回去當個小丫鬟也好嘛,總好過一個小女娃在大街上流浪。”當時的宗主一邊說話一邊蹲了下來,探了探我的脈搏。

“是啊老二,我看我們宗門確實缺個小丫鬟,帶回去兩全其美。我投宗主一票!”

“你倆什麼意思,說的好像我要當那不同意的惡人似的,我在你們心裡就是這種形象?”

……

不過最終我也沒當上小丫鬟,而是變成了小師妹,在清水宗渡過了二十載載春秋,隻可惜…

我在點點滴滴的回憶中不斷飛向蓬萊一線,然後掉了下來摔了個狗吃屎。

沒辦法,雖然記憶已經加載百分百,但這身體的修為還停留在我在修真界16歲的時候,多了也加載不出來了。況且蓬萊一線外靈氣稀薄,循環跟不上,續航更拉垮。

我隻能飛飛停停,終於在第三天抵達蓬萊一線。

蓬萊一線處也有幾個修士試圖調整靈氣穿過去。我微微一笑,有x不裝,天理難容。

於是我踩著柴火棍在他們羨慕的眼神中輕鬆飛過。

“我靠,這是不是從修真界出來執行完任務回去的仙人?”

“哪有踩著根破木頭穿的這麼破爛的仙人,仙人不得是清風霽月白衣飄飄腳踩靈劍?”他旁邊的兄弟白了他一眼。

但我已無暇顧及他們的疑惑,因為,

修真界,老娘他娘的回來了!

喊完我便兩眼一黑,餓暈了。出門太急,忘記裝點乾糧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