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賭局 他放棄了所有關心他的人,選……(1 / 1)

珀□□自坐在幾近無人的總部,心不在焉的瀏覽預言家日報的最新報道。世界陷入恐慌隻是保守的說法。麻瓜世界一片嘩然,無人知道是什麼讓整座村莊一夜之間化為廢墟,村民無一生還。巫師世界也好不到哪去。他緊盯著預言家日報的頭版,“經過六個月的延遲,魔法部終於宣布神秘人的歸來。”珀西悶悶不樂的想著,忽然感到一陣羞愧。

“你今天還回魔法部,親愛的?”

“吃完飯後我必須很快過去,媽。我有事情需要處理。”珀西回答,一盤炒雞蛋憑空出現在他麵前。

實際上,珀西應該現在就出發去魔法部。但他需要先與某人談談。

早些時候與他一起回到總部之後,他一直想確定自己應該如何對待哈利·波特。尼可·勒梅已經詳細告訴他所有有關時間旅行、身份變幻和一個名字是湯姆·裡德爾的男孩。經過一夜,珀西發現自己對於這場的戰爭的了解比鳳凰社和魔法部中的任何人都多。現在,令他羞愧的是,幾個小時前得到的令人驚異的信息讓他不知所措。

珀西仍難以相信尼可的話。他無論如何也沒料到,原因竟會如此牽強。但是尼可聲音中的悔恨與自責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它的確解釋了珀西昨晚目擊的一些東西。

時間旅行。珀西輕輕搖了搖頭。他無法相信世界著名的練金術士一直偷偷進行非法試驗。未經批準的時間旅行是極度違法的。幾個世紀以來,任何穿越時間的嘗試都被魔法部高度管製,因為乾涉時間的行為很容易轉變成一場災難;而且已經是了。

如果尼可說的是真的,那麼這意味著哈利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在過去度過了一年。殘酷的命運使哈利不知不覺地交上了一個朋友,一個未來某天會殺死他的父母、毀掉數以萬計生命的怪物。當哈利回到現在,他放棄了所有關心他的人,選擇他的新“朋友”,完全基於一段承諾和一種被時間反複證明為錯誤的信念。

當他回想起尼可告訴的哈利成為食死徒的原因,珀西揉了揉太陽穴。這太……至少可稱之為,荒謬,天真。

傳入耳際的布萊克的母親熟悉的高聲尖叫將他帶離思緒。赫敏和金妮出現在樓梯上,身後跟著羅恩……和哈利。

哈利現在的樣子比昨晚好多了,或者至少他表現得如此。男孩看起來仍然虛弱疲勞,但是沒人猜到幾個小時以前,他離死亡究竟有多近。

哈利的眼睛閃爍著掃過珀西,隨後坐在廚房餐桌旁邊,正好位於羅恩和赫敏正中。珀西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回一動未動的早餐。在決定自己應該做什麼之前,他想先聽聽哈利的解釋。

這並不容易。男孩胳膊上的標記仍然曆曆在目。現在,注視著母親激動的喋喋不休,擔憂男孩的健康狀況,自己的家人圍坐在餐桌旁。珀西無意識的緊張起來。

食死徒在他們中間,如此接近珀西自己的家人!母親看起來十分關心哈利虛弱的狀態。她對哈利的所作所為以及珀西自己的親眼所見一無所知。

珀西坐得更直了,他想放鬆一下。他需要平靜下來。哈利在鳳凰總部什麼都做不了。

他試著拒聽從哈利那邊傳來的談話聲,集中理清自己的思路。他耐心的等待哈利吃完早餐。他最終放棄了自己的早飯,在其他人帶走他之前,走到男孩座位旁邊。

“談談,哈利?”他禮貌的問道,語調儘量自然。

哈利抬頭看他,然後他無言的點點頭,站起跟在珀西身後。

珀西將哈利帶到自己的房間裡,當他們離開廚房時,他假裝沒有看見落在他們身上的好奇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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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西鎖上門,施了個靜音咒然後轉身正對著哈利。

“你在想什麼,哈利?”珀西開口,“你明白你都做了什麼嗎?”

哈利移開目光。“我很抱歉。”他平靜地說。

“是麼?”珀西無法阻止話中夾帶的苦澀,他也無法控製語調中的憤怒,“你是自願加入他的,梅林知道你幫他做了什麼。你說你很抱歉?如果我昨晚沒有發現,你還會繼續為他服務欺騙這裡所有的人,不是麼?”

男孩的沉默作了很好的回答。

“你怎麼能?”珀西搖頭,“你怎麼能這樣背叛我們?想過羅恩麼?你會不會殺死他,如果你的……主人,”他惡心的吐出最後一個詞,“要求你去?”

“我不會的,”回答很迅速。“我寧願去死。”

珀西沒想到男孩的回答如此堅決。“但你還是為他殺過人。”他平靜地說。

男孩明顯畏縮了。驗證了珀西的恐懼猜疑。“誰?”他試探性地問道。

“海絲佳·瓊斯。”沉默片刻,哈利柔聲回答。

珀西記得社裡某人提起過她。海絲佳·瓊斯,鳳凰社成員,還是傲羅。

珀西揉搓著他的太陽穴。“你的所作所為會被魔法部定為重罪。”

“我知道。”哈利平靜的回答。

珀西開始為男孩冷靜的回答感到挫敗。難道他不明白他把自己帶到什麼樣的混亂之中?”

“我不明白。”他說,“為什麼因為這些毀了你的一生?他是個怪物,他毀了你的生活,哈利,他不是你的朋友,他理應去死。”沒必要解釋珀西指的他是誰。

哈利眼睛滑過一絲痛苦。“那是唯一能把他帶回來的方法。我必須試試。”

珀西咬緊牙齒。“無稽之談。”他說,回想起尼可告訴他哈利為什麼加入伏地魔的一幕。

“簡直是……胡鬨!哈利成為食死徒因為——”他搖頭,不敢相信剛剛聽到的話,“因為他想要……救贖神秘人?”

珀西無法理解。在那個怪物犯下的所有罪行和摧毀如此多的生命之後,怎麼還會有人,尤其是哈利,想去救贖他?但是即便如此,還是不足以解釋為什麼哈利加入黑魔王。完全是無稽之談。

“哈利與湯姆共享一條連接。他們可以像感受自己的情感一樣感受到對方的感情。”尼可在珀西開口評論之前繼續,“在一位黑魔法大師手下多年的訓練扭曲了湯姆的心靈,撕裂了他的憐憫,他的感受和關心周圍生命的能力。是的,他曾經可以。”尼可看到珀西的表情。“哈利相信,如果他能夠使湯姆再次感受,他就能阻止伏地魔,同時停止戰爭。”

珀西試圖消化他剛剛得知的東西。“那麼哈利加入神秘人是因為——”

尼克看起來蒼老疲倦。他繼續柔聲道,“因為哈利希望替湯姆感受,強迫他記起原來的自我。”

珀西一時失語。瘋狂!哈利和尼可都失去了理智。他們明白他們做了什麼?哈利所作的一切足以讓他在阿茲卡班度過一輩子了,而尼可,支持他?

珀西花了很長時間才明白,為什麼當尼可第一次發現哈利的秘密時沒有阻止他。他甚至為男孩提供幫助。與尼可談話的最後,他終於明白了。尼可有著與哈利同樣的信念。無論什麼原因,也許純粹精神失常,兩人都認為伏地魔,一個無情的怪獸,在下令消滅整座村莊時甚至不會眨一下眼睛,可以被“帶回”。

珀西知道他必須一次性結束這種瘋狂行為。將哈利交給魔法部是他的工作。這次他的家人一定能理解他吧?哈利對他們所有人都是一種威脅。

珀西回瞪哈利。男孩仍然異常虛弱,站直都有困難。珀西猶豫了。他將要做的意味著哈利將在牢獄度過一生。

“就做你必須做的。”哈利直視珀西。

“你連自我辯護也沒有嗎?”珀西說,驚訝於男孩居然沒有抗議。

“我從來沒打算逃避。”哈利說。

珀西歎氣。“你為什麼為他犧牲那麼多?”他說,惱怒於男孩對他的……“朋友”不可動搖的忠誠。“即使你真的成功的……帶回了他,”珀西無法相信他居然說了這話。“他也不會被允許活下來。最後,他是否被救贖都沒什麼兩樣。”

說來殘酷,但這是事實。哈利的努力注定要白費,無論最後他是否成功。從一開始就是場毫無勝算的賭局。

哈利沉默良久。“不,它讓一切都變得不同,即使最後的結局對世界來說,可能是一樣的。”哈利的聲音漸漸低得聽不見了。他停頓片刻,隨後柔聲繼續,“我所認識的湯姆不會允許他自己作為怪物死去……另外,我也不會。”嚴峻的表情浮現在哈利的臉上。“我不認為鳳凰社,甚至加上魔法部的支持,能後輕易阻止他。昨晚我看見他是如何在兩個小時內摧毀村莊中幾乎每一個生命與建築。他甚至還沒放出攝魂怪。”哈利看著珀西,困惑滑過男孩冷漠的麵具外表,在眼中閃爍片刻。“我十分清楚他做了什麼,珀西。但是我不能讓自己對抗他。我……我不是在說我做的是正確的。最初就是徹頭徹尾的愚蠢,但這真的是我能幫助停止戰爭的唯一方法。儘管也許從一開始就沒什麼希望。”

珀西歎氣。作為一名魔法部官員以及鳳凰社成員,他確信自己應該做什麼。但是有什麼東西使他猶豫。在哈利返回之前,他不願相信尼可的一番話對他有如此大的影響。

“哈利想讓湯姆記起他曾經的樣子。但是看起來哈利的狀況一直在影響伏地魔,而且影響比兩人先前預想的還要大。”尼可給了珀西一個微弱的微笑。“我的老朋友阿不思認為伏地魔不會愛,但那不是真的。湯姆·裡德爾幾乎沒有讓任何人靠近過他,作為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從小到大他堅信愛是一種弱點。但是這不意味著他不能愛。就我所知,隻有四個人目擊過伏地魔關心他人,展示憐憫。哈利,我自己,一個我認為在伏地魔第一次崛起時死去的斯萊特林男孩,”尼可停頓,他看向珀西。“還有你。”

的確,伏地魔救了哈利並且治愈了他。但那全都是因為伏地魔認為哈利在未來還有利用價值,不是麼?儘管他聽說過的所有有關黑魔王的事情告訴他,伏地魔從不麻煩自己,救助他的追隨者,珀西拒絕思考另一種可能。也許珀西真的不想考慮,如果伏地魔真的是因為……友誼而救了哈利,那究竟意味著什麼。儘管想法本身就很荒謬。

但珀西也知道哈利說的是真話。如果他與家人之間的分歧爭執教會了珀西什麼東西,那就是睜眼看到魔法部也有它的瑕疵和局限。大部分時間魔法部有能力處理一切,但是法律和製度也有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戰爭就是其中之一。珀西羞愧地發現,如果有辦法能夠阻止戰爭,他會願意嘗試,把一切帶入正軌。他會保證哈利為他的行為負責,但是他也想看到哈利的計劃所帶來的機會。很有可能一無所獲,但是珀西無法擺脫昨天的記憶,伏地魔雙手抱著身受重傷的哈利,四處尋找幫助,最後自己治愈了男孩。珀西不想如此殘忍的中止哈利的努力,尤其是如果男孩真的帶來了一些成效。也許等待並觀察一小段時間並不是那麼錯誤。

“我可以讓你繼續你的……計劃,但是你必須向我保證一些東西。”他最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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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一天,對哈利而言時間爬得很慢。在他虛弱的狀態下乘坐騎士公共汽車到達十字車站簡直是場噩夢。回霍格沃茨的旅程也不比前者輕鬆。哈利知道他的傷勢很重,昨晚他被伏地魔送到尼可家中時他已接近死亡。試圖裝作如平常一樣並隱藏他的傷口幾乎不可能。

乘車回霍格沃茨的旅途似乎永無儘頭。還有兩個小時才能到達城堡。至今還算風平浪靜,除了火車啟動後不久德拉科馬爾福的通常拜訪。

德拉科像往常一樣同高爾和克拉布撞入他們的包廂,他毫不猶豫地擺出恰到好處的冷笑,但哈利與金發相識甚久,所以不難留意到,當他看見哈利儘管虛弱,但顯然還活著時,不禁鬆了口氣。

德拉科沒有帶來過多混亂就離開了。但是他表現出的小小關心還是足以微微提起哈利的精神。

哈利閉上眼睛,試圖減輕列車運動帶來的持續惡化的惡心感覺。

“哈利?你確定你還好麼?”赫敏問道,她坐在他的對麵。

哈利抬起頭,給赫敏一個小小的微笑。“我很好,隻是過了個糟糕的夜晚罷了。”

“你認為那可能與昨晚的襲擊有關麼?”羅恩在一旁問道,意思是哈利暑假提起的那些惡夢。

哈利強迫將腦中的夜襲片斷清除出去。“不,”他回答。“昨晚就是無法入睡。沒什麼。”

注意到哈利異常疲倦的樣子,羅恩和赫敏決定讓哈利補足明顯缺乏的睡眠。

感覺到朋友的關心,哈利感到熟悉的負罪感刺痛著他。他對一遍又一遍對朋友撒謊感到惡心。珀西的話又重重壓在他身上。

令哈利吃驚的是,珀西選擇不將他交出去——直到時間合適,當然。珀西讓他宣誓,不是像不可違抗咒那樣致命,但畢竟是一種魔法誓約,如果誓言破壞,它可以警告施咒者。

誓言的內容很簡單:哈利不能用他從鳳凰社了解到的東西服務黑魔王,在任何情況下他都不能傷害珀西的任何家庭成員。

即使沒有誓言,哈利也絕不會做這些事。令他最為煩心的是珀西要求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他理解為什麼珀西會有如此的請求,但是做到……很難。

“遠離他們,哈利。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隻要你忠誠於……他,我就不能讓你繼續呆在我的家人的身邊,或者任何在這所房子中的人。你不能再腳踏兩條船了,你必須選擇。你現在的行為與間諜無異。”

哈利知道珀西說得有理,但他感到難以接受。他原先很自私的以為他可以向羅恩與赫敏隱瞞今年的所作所為從而保住他們的友誼。但是,越來越明顯的是,他不能同時以哈利和亞利克斯的身份生活。

他記得四年級的時候,鄧不利多說過總有一天所有人都要做出選擇。昨晚的襲擊暗示了那個時刻很快就要來臨。伏地魔宣布開戰,很快不會有地方躲藏;所有人都要做出抉擇。

哈利知道他沒有選擇了。他已經走得太遠。他必須沿著選擇的道路走下去,直到最後。即使它意味著他一路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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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一空。”斯內普揮動了一下魔杖,清空麵前的坩堝。“格蘭芬多扣十分,因為你明顯殘缺的閱讀和理解簡單指示的能力,隆巴頓。沒必要再做另一次嘗試。”

聖誕節後的第一節課就必須去教五年級的斯萊特林-格蘭芬多學生,實在無法提起西弗勒斯惡劣的心情。他大步穿過隆巴頓男孩檢查下一個學生的魔藥,看都不看隆巴頓一眼,後者正在匆忙收起他的東西。

“格蘭芬多扣五分,上課不要說話,格蘭傑小姐。”聽到格蘭傑用一聽即辨的聲音安慰隆巴頓,他頭也不回地突然打斷。

擺脫掉今天的課程某處出了毛病的感覺,西弗勒斯停在波特的坩堝前。幾個月後,他不再吃驚於發現波特能正確的熬製魔藥。

隨著最近戰爭局勢的進展,西弗勒斯暫且將波特的古怪行為擱置一邊。儘管波特態度上的巨變和他與教子之間的秘密聯係需要關注,西弗勒斯沒有看出浪費更多時間關注被寵壞小子的理由,因為他還有更多壓力更大的事情需要處理。

西弗勒斯繼續觀察男孩,他發現波特的動作看起來多麼僵硬。豆大的汗滴出現在額頭,如同他正掙紮著站立同時堅持攪拌。波特的行為使西弗勒斯想起了自己每次接受了黑魔王的鑽心咒後熬製魔藥的狀態。

波特遭受鑽心咒的折磨是不可能的,當然,阿不思的“黃金男孩”安全的呆在鳳凰社的總部,遠離西弗勒斯強迫參與的恐怖。無疑小子同他的朋友熬了整整一夜,享受聖誕節的最後一分鐘,因為缺乏睡眠或消耗了不知什麼飲料而使自己疲倦不堪。

“如果你不能控製好你自己的手的話,波特,在炸掉你自己的坩堝前離開我的教室。”他說,看著男孩攪拌魔藥時意外的撞倒坩堝邊緣,大滴未完成的魔藥撒出了波特的坩堝。

西弗勒斯聽到斯萊特林們預期的竊笑,但是它同開始一樣很快消失。直到那一刻,西弗勒斯突然明白了今天的課堂究竟什麼地方不同。

他的斯萊特林們不正常的安靜。他們行動如同在等待著什麼,或者,觀察著什麼。

是波特。在課堂快結束時西弗勒斯得出結論。斯萊特林們不時送向波特的目光很容易被人忽視,但西弗勒斯還是注意到了。有趣的是,目光更多的是……算計,而不是往常的輕蔑。

並非所有的斯萊特林都如此。但是那些行為怪異的,西弗勒斯發現,都是當前食死徒的子女,更精確的說,是黑魔王核心成員的食死徒。

西弗勒斯知道有些食死徒,尤其是來自貴族家庭和核心成員的食死徒,通常將內部信息告訴給他們的兒子或女兒。可以推測一些斯萊特林在假期中從父母那兒得到了某些信息,不管是什麼,看起來總與波特有關。

令人奇怪而又不安的是,西弗勒斯自己就是一名核心成員,但是他還是無法回憶起近幾個月黑魔王曾經提起過有關那小子的事情。難道他把狀況理解錯了?或者如他害怕的那樣,他的忠誠已經被懷疑到如此令人警覺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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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癡。你對黑魔王說話的口氣真是自找苦吃。”

“行了,德拉科,你強調的已經夠多了。”

德拉科看起來像是受到了冒犯,最後他歎道。“你還好麼?”

哈利疲倦的笑了,“我還活著。”

他閉上眼睛,躺在完美舒適的墊子上。經過一整天的學習,他已經精疲力竭。後麵墊子的突然移動告訴他德拉科也做了同樣的動作。通過假金隆,兩人決定那天課程結束後在霍格沃茨軍的秘密集會地見麵。

在魔法部終於宣布了伏地魔的歸來後,鄧不利多很快將烏布裡奇換掉了。現在有穆迪作為他們的防禦術教授,沒有必要繼續他們的防禦小組。儘管過去四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情,哈利仍然為HA成員從小俱樂部中學到的東西而感到微弱的成就感。他們涉足一些有用的咒語和不少防禦技巧。在放假之前他們甚至開始學習守護神咒。

哈利知道德拉科有同樣的感覺。儘管金發從未表達出來。大部分的HA成員,雖說他們也許不完全信任金發,最終還是接受了德拉科成為小組中的一員。他們都看到德拉科在防禦術上極其熟練,隨著時間流逝,他們接受並願意學習斯萊特林們提供的東西。

那天早些時候,赫敏提議繼續。哈利告訴她他會考慮,但他知道他和德拉科不會繼續領導防禦小組。無論忠誠與否,由兩個食死徒領導一個黑魔法防禦術小組總歸是錯誤的。

“他們知道你了。”德拉科突然說,“潘西,克拉布,高爾和諾特。”

哈利艱難的坐了起來,轉身看著德拉科。沒必要問他們四人知道哈利什麼。

“怎麼知道的?”

德拉科聳肩。“他們的父母告訴的。”

“難怪他們表現得……對我怪怪的。”

“彆擔心。”德拉科隨口說,“你的秘密在他們身上是安全的。不論你怎麼想。”

“我知道。”哈利說,嘴角揚起一抹微弱的微笑。“我曾經是個斯萊特林,記得麼?”

德拉科會心一笑,儘管他眼中沒有愉快。哈利知道他不是房中唯一一個在昨晚夜襲中受傷的人。德拉科受的傷不比他輕。德拉科沒有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麼。哈利僅僅推測這與金發的父親有關。不論盧修斯馬爾福做了什麼,德拉科都受了很大的震撼。

“西弗勒斯有所懷疑。”德拉科繼續。“他看見黑魔王救了你。而且你可以想象老笨蛋對‘食死徒核心的最新成員’有多大的興趣。”

哈利點頭。德拉科已經告訴他斯內普呆在村中直到最後一刻,他目擊了他和黑魔王之間發生的事情。有斯內普和鄧不利多的調查,哈利知道他不會隱藏很久。

“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能推測出發生了什麼。”他嘟囔。

哈利知道鄧不利多遲早會發現一切。但隨後又會怎樣?鄧不利多會把他直接送入阿茲卡班麼?或者,他會再把他塑造回預言中的武器?不知怎的,後者看起來更為可怕。

“待會兒我就會去見西弗勒斯,我猜我能幫你拖延些時間。至少將他們的懷疑轉移。”德拉科緩緩地說。“我不能保證任何事,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了。”

哈利眨眨眼,轉身麵對金發,“你確定你應該這樣幫我?你應該是鄧不利多一邊的……不是麼?”他懶洋洋的結束。

德拉科安靜的擺好坐姿,整理他的頭發。“大部分時間,是的。”他說,得意笑著,“當老笨蛋是唯一一個能夠利用我的信息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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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平靜的坐在他的辦公室中,眼盯著坐在反方向的教子。房間被嚴密保護,所以沒有人有機會偷聽到他們的談話。

德拉科的臉小心不漏出任何表情,儘管西弗勒斯能夠感覺到教子的痛苦。德拉科從襲擊的經曆中恢複過來需要一段時間。並且西弗勒斯真的對此毫無辦法。

也許今晚不是詢問德拉科的最佳時間。但是黑魔王已經展示了他的力量公開開戰,境況突然變得更為絕望。雖然西弗勒斯儘力想保護他的教子,德拉科為鳳凰社做間諜的動機非常模糊,在這種時間社裡可承擔不起可能是黑魔王一方的人混入他們中間。

“為什麼要開這次會議,西弗勒斯叔叔?”德拉科問,“今天早上,我已經將昨晚發生的事彙報給鄧不利多了。”

“我知道。我不是要問你有關襲擊的事。”西弗勒斯注意到德拉科緊繃的肩膀微微放鬆。“我想知道的是,”他緩緩的繼續,雙眼鎖定他的教子,“是你為什麼決定為校長做間諜。”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想跟隨父親的足跡。”德拉科的表情仍然小心翼翼。

“但是,是誰說服你去做一名間諜?誰教你大腦封閉術?有人告訴你我是一名間諜。我確信你明白我需要知道那個人是誰。”

“我的信息來源不會透漏給任何人。”

西弗勒斯盯著他的教子。“是波特,不是麼?”

“是什麼使你這麼認——”德拉科停頓片刻,隨後歎了口氣,說,“是的,是他。”

對德拉科的突然承認,西弗勒斯揚起眉毛。

“在那晚你與我談論我的宣誓儀式的幾天後,波特找過我,他當時正在與你……補習魔藥。波特看起來知道了事情的進展,他開始勸我應該做出正確的抉擇。他說我不必去做我父親要求我的事情,如果我拒絕加入黑魔王,我總可以尋求鄧不利多的保護。”德拉科說,“他看起來下定決心要說服我退出。他說如果他能阻止,他不願意任何人加入黑魔王。當我拒絕向鄧不利多求助時,他告訴我我可以成為一名間諜。那時貌似成為一種完美的解決辦法。儘管是波特提出來的。”德拉科聲音中有一絲不屑。

所以西弗勒斯的懷疑是正確的。他吃驚於波特竟如此積極的幫助德拉科,但也許男孩僅僅試圖尋求阿不思的注意。說服一個學生選擇正確的道路?是的,阿不思一定會自豪於他的“黃金男孩”能夠做出如此“高尚的”行動。西弗勒斯暗自哼了一聲。格蘭芬多。

“為什麼你原來沒說?”

“波特讓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他看起來不情願讓彆人知道他與一個斯萊特林交往。”德拉科不屑一顧的嗤笑,“沒什麼大不了的,”德拉科聳肩,“沒必要在鄧不利多麵前提高波特的重要。”

西弗勒斯完全同意。波特做這種事簡直太典型了。西弗勒斯應該知道波特不可能成為除了一個傲慢的格蘭芬多之外的任何模樣,就像他的父親。但仍有一個問題。

“那麼,是波特教你的大腦封閉術和讀心術?”

“當然不是。”德拉科回答,看起來對這種設想感到非常沒自尊。“我不需要波特教我任何東西。”

這倒是真的。西弗勒斯知道德拉科決不會讓波特教他任何東西。但是德拉科在沒有任何幫助的情況下,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掌握兩種技巧?

“做起來很不容易。”德拉科繼續,仿佛知道西弗勒斯在想什麼。“但是我知道我必須在黑魔王再次召喚之前學會。”德拉科苦笑。“這種想法幫了我。”

西弗勒斯皺眉。“為什麼你不告訴任何人你的決定?你等到第一次召喚之後才聯係了校長和我。如果你早點告訴我的話,我可以幫助你學習大腦封閉術和讀心術。”

“我想在我能夠保衛我的大腦之後再聯係校長。”德拉科回答,明顯知道阿不思會讀心術。“何況,在我學會兩種技巧之後,波特才告訴我你也是一位間諜。”

西弗勒斯點頭,接受了回答。至少在臭小子所謂的大腦中他還有點常識。然而,西弗勒斯覺得有必要保證波特知道什麼時候閉上他的嘴巴。

既然他們在談論波特,西弗勒斯詢問德拉科有沒有從黑魔王或他父親聽說過臭小子的信息。

“黑魔王為什麼要提及任何有關波特的事情?”德拉科回答,對預言一無所知。

感到已經從德拉科了解到足夠的信息,西弗勒斯繼續用一種更輕鬆的方式與教子聊天。兩人都關心黑魔王勢力開頭顯得如何強勢,兩人都知道他們要經曆一場艱苦漫長的戰爭。

德拉科離開時已經很晚了。西弗勒斯思索著注視德拉科離開辦公室。德拉科透漏出來的東西比他預計中的要多。看起來他並不像西弗勒斯原先想的那樣親密。

但仍有些東西仍然講不通。西弗勒斯記得他在地下室偷聽到的德拉科與波特的對話,比德拉科的宣誓儀式要早得多。為什麼德拉科隱藏了這個事實?

他搖了搖頭。在這個時候,他的教子與波特發生的事情無關緊要。令他憂慮的是,甚至德拉科都意識到黑魔王對他的不信任。繼續作間諜對他而言還安全麼?

為了驅除這些惱人的想法,西弗勒斯整理了他的個人實驗室,埋頭於熬製龐弗雷要求的魔藥。

儘管西弗勒斯做了努力,他與德拉科的對話仍然整夜在西弗勒斯的腦中回響。被欺騙的感覺長時間徘徊在他的意識邊緣,無法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