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哈利和羅恩加入到赫敏，一起在大廳吃早餐。哈利匆匆地掃了一眼赫敏遞給他的時間表。第一節課是——

“魔藥！”羅恩痛苦地說。

“魔藥也不是那麼糟糕，羅恩。”哈利說。

“不是那麼糟糕！”羅恩驚呼道，難以置信地看著哈利。“新學年的第一天就和該死的斯萊特林們還有那個油膩的家夥一起上雙節魔藥！”

“哦，不要像個小孩子那樣，羅恩。”赫敏說。“這學年的每門功課都很重要。不要忘了我們需要……”

“參加OWL考試，我知道，赫敏。你一直都在談論這個話題。”羅恩喊道。

讓哈利感到幸運的是，貓頭鷹的到來讓他們兩個停止了進一步的爭吵。哈利高興地看到海德薇朝自己飛過來，腳上係著一個小盒子。哈利伸出雙手，解下盒子。他遞給海德薇一片吐司麵包，然後急切地打開盒子。

盒子裡裝著一塊石頭，他並不感到驚訝。那是一塊形狀不規則的深綠色的石頭。

“你收到了什麼東西，哈利？”赫敏在一旁問道。

“那是什麼？是誰送給你的，夥計？”羅恩問道，向前靠近以便更好地看清那塊石頭。

哈利當然知道這是誰送給他的。除了某個巫師，誰會送他一塊石頭？但是如果他的猜測是正確的話，他知道他不希望讓羅恩和赫敏知道他觸碰到石頭後會發生什麼；他關上盒子，將它放到自己的衣服口袋裡。

“沒什麼特彆的。”他撒謊道。“隻是我這個夏天通過郵件訂購的東西。”

赫敏鎖緊了眉頭。“你不會又給小天狼星寫信了吧？鄧布利多教授說我們這樣做會很危險……”

“我知道，赫敏。我沒有給他寫信，不用擔心。”他無趣地回答。

——

正如大家早先所料，斯內普在新學年的第一節課上就讓他們配製一劑非常複雜的魔藥。斯內普清楚地聲稱隻有成績最優秀的學生才能進入NEWT級彆的課堂學習。在他講解完成之後，學生們開始動手配製魔藥。

哈利首先認真地閱讀了三遍配製說明，然後開始收集原料。安寧藥水。這劑魔藥本身並不難配製；雖然它很複雜，但是並不需要特殊技能。隻要配製者嚴格遵循說明，就毫無問題。

——

西弗勒斯·斯內普今天的心情非常糟糕，麵對五年級的格蘭芬多隻是讓他感到更加地厭煩。他今天安排配製的魔藥一點也不難，但是他敢打賭大多數學生仍然會粗心地遺漏一兩個步驟，最終毀掉整鍋藥水。他隻是希望他們不要引爆自己鉗鍋，製造混亂。但是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尤其是那個無用的隆巴頓還有波特。說到波特……

他將目光轉移到敵人的兒子身上，驚奇地發現這個男孩，不像其他人那樣急著開始收集材料，而是花了一些時間閱讀說明，然後才開始收集相應的原料。他的行為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西弗勒斯總是這樣做以避免因疏忽而造成任何失誤。但是波特？這個男孩以前從來沒有將說明看得很重要，和他死去的父親一樣，還經常犯下魯莽的錯誤。那麼是什麼讓他改變了呢？

不管怎樣，他對發現更多關於波特的事情並不感興趣。他清理了一下思緒，開始檢查學生們的進展情況。

————

“你們的魔藥裡應該會冒出一股明亮的銀色蒸汽。”

西弗勒斯在教室裡走來走去，檢查學生們製作的藥水。韋斯萊和隆巴頓的魔藥完全一無是處；格蘭傑的，和往常一樣，找不出什麼他可以批評的地方，當然，這並不是說他要表揚她。他停在波特的鉗鍋旁，一邊低頭朝他的魔藥望去，一邊想著他又可以對波特的勞動成果施上一個“統統消失”咒，他暗地裡得意地笑了。然而他錯了；波特的魔藥幾乎是完美的。他站在那裡，大約有五分鐘的時間，觀察著自己最厭惡的學生。波特甚至沒有停下來或者抬頭張望他。實際上，西弗勒斯覺得波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也就是說，波特正集中全部的注意力配製自己的魔藥。是的，波特的確變了……

————

晚飯後，哈利偷偷地溜走，獨自一人回到宿舍。羅恩和赫敏在暑假期間似乎發展了更為親密的關係，哈利決定好好利用這一點。被朋友遺忘的想法讓他感到相當不安，但是他需要一些獨處的時間，特彆是在整個伏地魔事情困擾他的時候。

哈利取出尼可送來的盒子，他仔細地觀察著那塊石頭，然後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它。石頭在他的觸碰下閃閃發光，突然石頭消失了，哈利的手裡出現一封信。哈利眨了眨眼，開始閱讀。

親愛的亞曆克斯，

我非常高興收到你的來信，孩子。最後一次見到你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了。我希望這封信可以安全地到達你的手裡。我寄給你的那塊石頭可以保證隻有你可以收到這封信，但是我不敢冒太大的風險，在信裡寫太多。

我知道很多事情困擾著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偷偷溜出霍格沃茨，特彆是在現在的特殊時期。有很多事情我需要告訴你，那麼，你可以在第一個霍格莫德周末拜訪我嗎？你仍然有我上次送給你的東西，對嗎？不要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在拜訪我之前，請耐心地在學校裡等待。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可以找阿不思，我敢肯定他一定會幫助你。

N·F

P·S·附上五十年前你忘記帶走的一件東西。恭喜你！我真為你感到驕傲。

哈利在信封中搜尋，他找到一張羊皮紙。是什麼呢？他可以肯定他沒有忘記任何東西……

他猛地停下來，突然意識到羊皮紙的內容。他快速地掃視著這張紙，吃驚地張大了嘴。

“哇……”他驚奇地低語道。

哈利再一次盯著羊皮紙，這是他的OWL成績嗎？他知道自己做得不錯，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好。

占星：超出預期（E）

咒語：超出預期:（E）

黑魔法防禦術：優秀（O）

草藥學：超出預期（E）

魔法史：合格（A）

魔藥：優秀（O）

變形術：超出預期（E）

保護神奇生物：超出預期（E）

占卜：超出預期（E）

他？在魔藥上取得優秀？他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但是，他不得不承認，當魔藥教授換成一個不恨他的人，他的確感到這門學科非常迷人，成為了全學年他最喜歡的科目之一。而且，尼可·勒梅本人就是一位魔藥大師，他有著希望讓哈利認識到魔藥這門學科的奇妙的決心，隻是讓哈利的興趣進一步加深。魔藥可以實現很多使用魔杖無法完成的事。比如，除了吐真劑，還有什麼更好的讓人說真話的辦法嗎？

看著尼可的信，哈利不由得笑了。知道有人為他感到驕傲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

當天下午的黑魔法防禦課完全是一場災難，哈利的好心情迅速地轉化為憤怒和厭煩。

‘理解防禦魔法的原理？學習分辨何時才可以合法使用防禦魔法？防禦魔法在實際生活中的應用？完全是一堆無用的垃圾。’哈利盯著黑板想道。‘也就是說，魔法部決定我們根本不需要學習使用防禦魔法？我早就應該料到這一點……他們當然會想方設法否認明顯的事實。’

幾分鐘的安靜閱讀之後，有人終於大聲地說出了他們的疑問。

“我有一個關於課程目標的問題。”赫敏說。

很快，羅恩、迪安、帕瓦蒂以及哈利開始討論，還有一些學生仍然舉著手，不耐煩地等著發言。哈利可以看出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對烏姆裡奇的話不滿意並對她“教學方法“的效果持懷疑態度。哈利考慮道，大多數，僅僅是因為擔心自己的OWL考試；隻有一小部分，也就是哈利、羅恩、赫敏也許還有納威，真正了解在現在這樣的非常時期，學習防禦的重要性。

“理論對真正的世界有什麼用？”哈利大聲說道，眼裡閃著危險的光芒。

“這是學校，波特先生，不是真正的世界。”烏姆裡奇柔聲說道。

“那麼我們不用準備好，應對在外麵等著我們的危險？”哈利挑戰道。

“沒有什麼危險在外麵等著我們，波特先生。”

哈利正要反駁她，這時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一定會為將要說的話而付出代價。他咬住自己的舌頭，強迫自己鎮靜下來。他已經越過了界限，繼續與烏姆裡奇爭執不會給自己帶來任何好處。魔法部已經很明確地聲稱他們不會相信哈利說的每一個字，所以跟烏姆裡奇爭吵是徒勞無益的事情。哈利可能會因此遭到留堂處分，而那之後，事情仍然不會得到改觀，烏姆裡奇和其它學生仍然不會相信他。不，這樣做是不明智的；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但是那個人正逍遙在外！”羅恩在他旁邊大聲說道。

“格蘭芬多扣十分，韋斯萊先生。”烏姆裡奇說。“如果你真的相信某個黑巫師死而複生的故事……”

“他的確回來了，哈利看見他……”

“羅恩！”哈利低聲警告他，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我要說的是，如果你們被告知某位黑巫師又一次回歸。這是一個謊言。”烏姆裡奇說道。“格蘭芬多再扣五分，韋斯萊先生。”

羅恩的臉因為生氣而漲得通紅。“哈利不是……”

“夠了，羅恩！”哈利平靜地說，，勉強將自己的憤怒隱藏起來。他拉了拉羅恩的衣袖，不讓他繼續進一步激怒這位魔法部的官員。

烏姆裡奇看了看羅恩，然後又將目光移到哈利身上，最後她轉過身，對全班說道。“好，現在我們開始閱讀第一章。”

哈利很高興羅恩沒有繼續爭辯，尤其是他自己的怒火也已經達到了危險的境地；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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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阻止我，哈利？”他們回到公共休息室之後羅恩問道。

哈利歎了歎氣。“想想吧，我們都知道烏姆裡奇從何而來以及為何而來。跟她爭辯也沒什麼用，隻會為你掙得幾周的處罰。”

羅恩想了想。“但是我們需要做點什麼。”他最終說道。“想象一下，她甚至不打算教我們如何保護自己。”

“我不敢相信鄧布利多教授會聘請像她那樣的人，尤其是在我們的OWL學年。”赫敏說。“我們需要通過OWL考試，而且需要學習自我防禦來對抗那個人，單純的理論知識是不夠的。”

對抗伏地魔？每個關於湯姆的想法都沉重地衝擊著哈利。對抗他？哈利可以做到嗎？在那些難忘的經曆之後？他真的需要儘快與尼可交談，越快越好；否則在第一個霍格莫德周末到來之前他就已經瘋掉了。

“哈利？”赫敏的聲音將他帶回現實。

“什……什麼？”哈利問道。

“我在說我們需要組織一個自我防禦小組。”赫敏說，“你以為如何？”

防禦小組？這是個好主意。每個人都需要學會自我保護，尤其是在這樣一個黑暗時期。

哈利點點頭。“這是個好主意，但是我們真得需要小心行事，如果烏姆裡奇發現，我們會遇到大麻煩。”他說。“但是誰來教我們呢？”

赫敏和羅恩都望著他。

哈利退縮了。“什麼？你們指望我來授課？”

“但是你在防禦方麵的造詣最高。想想三強爭霸賽，還有呼神守衛咒，你是唯一掌握這個咒語的人。”赫敏指出。

哈利揉了揉額頭。“我需要考慮考慮。”

————

學校的第一個星期如同在德思禮家度暑假一樣糟糕，當星期天終於來臨的時候，哈利高興極了。羅恩忙於家庭作業，赫敏在她的老座位上學習。哈利對於自己已經完成五年級的學業感到非常高興，這樣他就不用擔心功課，而將精力用在其他事情上。他借口需要為防禦小組的準備工作做一些研究而逃脫了朋友們的監視。

哈利不顧尼可先前的話語，決定今天去拜訪他。他實在無法等到第一個霍格莫德周末。他不能確定與尼可交談是否可以幫助自己，但是至少他可以將隱藏在自己內心的不安想法大聲說出來。除了小天狼星，尼可是哈利唯一信任的，並可以對其坦言自己想法的巫師。

尼可告訴過他，這個門鑰匙可以在任何地方使用，甚至在霍格沃茨裡麵；所以哈利隻需要找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啟動門鑰匙。一個彆人找不到他的地方隻能意味著……

哈利走進有求必應屋，發現自己獨自一人站在森林的邊上，一片他非常熟悉的森林。畢竟，他在這裡度過了很多時光，雖然不是一個人，每當他在那裡，湯姆總是陪伴著他。

他從口袋裡拿出紅色的石頭，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Vado。”

————

哈利被重重地摔在地上；這正好是他那一天降落的同一點，他想道。他聽到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抬起頭來，發現尼可正開心地看著自己。

尼可看起來比哈利最後一次與他見麵的時候要蒼老許多，不過，那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除了年齡，尼可的眼睛仍然閃閃發光，就像鄧布利多的一樣。

“歡迎，亞曆克斯。”老人熱烈地歡迎他。“或者我應該叫你哈利？”

哈利問候了他，然後露出一個悲傷的微笑，他平靜地補充道。“我寧願做亞曆克斯。做哈利·波特太難了。”

尼可悲傷地笑了笑，然後指示他進屋。

自從他上次拜訪，尼可的房間沒有多大改變。唯一的不同是玻璃櫃上方閃閃發光的紅色石頭已經不在那裡了。

“魔法石……”哈利開口道。

“沒關係……長生不死並非生活中最重要的東西，哈利。死亡是下一次偉大的冒險。”尼可說。

哈利微笑。“我記得鄧布利多在我一年級的時候也說過同樣的話。”

尼可笑道。“是的，我可以想象他說那樣的話。”

哈利突然記起鄧布利多說過的一件事。“你的妻子……”

“佩雷納爾幾個月前去世了。”尼可簡單地說。

“恩……我很抱歉。”哈利低下了頭，輕聲說道。

“不要。”尼可說。“請記住，死亡沒有什麼值得讓人畏懼的地方。”

哈利抬起頭，然後點點頭。

尼可微笑著說。“你從未見過她，對嗎？我記得她當時正好外出執行社裡的一項任務。”

“社團？”哈利吃驚地說。“鳳凰社？”

尼可點點頭。“鳳凰社在很久以前就成立了，但是當時對抗的是格林沃德，不是伏地魔。”

聽到伏地魔幾個字，哈利低下了頭。

尼可將手放在哈利的肩上，示意他坐下。“我們有很多問題需要探討。過來坐下。”

尼可示意哈利坐在一把扶手椅上，他自己坐在哈利的對麵。

“檸檬糖？”老人問道。

哈利忍不住低聲地輕笑了。難怪尼可和鄧布利多是朋友。

“不，謝謝。”

尼可往自己嘴裡送了一塊糖果，然後將注意力轉向哈利。

哈利首先說道。“我很抱歉。我知道我應該等到下一個霍格莫德周末，而不該這樣偷偷溜出學校，但……”

“沒關係。”尼可說。“事實上，我已經料到你會提前過來。”

哈利眨了眨眼；他沒有想到尼可會這麼說。

尼可大笑。“你是詹姆·波特的兒子。據我所知，你父親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你認識我父親？”

尼可搖搖頭。“不。我從阿不思那裡聽到很多關於他的事情。還有很多關於你的。”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亞曆克斯的？”哈利問道。

“我第一次是在報紙上看到的你，當你一歲的時候。我立刻認出你額頭上的傷疤。但我是唯一知道‘亞曆克斯’長什麼樣子的人，沒有其他人認出你。”尼可停頓了一下，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嚴肅。“我猜你到這裡來是想談論關於湯姆·裡德爾，對嗎？”

哈利點點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他輕輕地說。

“我可以理解。”尼可關切地看著他。“看得出你還沒有告訴任何人關於時間旅行的事情；你甚至沒有告訴阿不思。”他指出。

哈利看著地板，然後開始告訴尼可鄧布利多在整個暑假時如何對待他。

“我相信阿不思這樣做有他的原因。試著跟他談談。我確信他會理解。”

“我不認為他可以公正地評判。”哈利說，“我是指，湯姆……伏地魔是他的敵人，我覺得告訴他，我是……我曾經是湯姆·裡德爾的朋友，似乎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你是湯姆·裡德爾的朋友，哈利。”尼可堅定地說。“阿不思是一個充滿智慧的人，我相信他可以幫助你。但是是否告訴他是你自己的決定。無論如何，你都可以來這裡，我會儘最大的努力幫助你。”

“謝謝你，尼可。”哈利柔聲說道。“我真的需要有人能聊聊。”

“你很困惑。”尼可注意到。

哈利緩緩地點了點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以前我總是將伏地魔作為自己的敵人，但是……”他歎了口氣。“現在我不知道該如何看待他。如果我沒有回到過去，一切都會很簡單，那麼……”

“那麼你就可以繼續毫不猶豫的恨他？”尼可暗示。

哈利停了停，然後垂頭喪氣地點點頭。

“那就是你想要的嗎？”尼可平靜地問道。“你後悔與湯姆·裡德爾成為朋友了嗎？”

哈利回想起與湯姆一起度過的時光，和他們共同經曆的事情。一陣長久的沉默，最後，他低聲說道。“不。”他抬頭看著尼可。“但是，假如我當時更加努力呢？假如我當時做更多的工作，也許湯姆就不會像今天這樣；也許伏地魔就不會存在。”

“世上沒有‘假如’。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隻能專注於未來，不要流連於過去。你的時間旅行創造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情形。我相信你已經明白為何你可以逃脫死咒了。”

哈利思考著尼可的話，臉上露出困惑的樣子。“我以為是我母親……”

“一部分是因為你母親的犧牲。但是你的母親並不是唯一一個為自己的孩子犧牲的人，所以為什麼隻有你活下來了呢？”'

“我從來沒有想過……”哈利若有所思地說。

“那是因為湯姆·裡德爾。”尼可說。“告訴我，哈利，除了魔力，還有其他什麼力量讓死咒成功地實施呢？”

哈利不知道尼可這個問題的意圖，但是仍然答道。“嗯……意圖？”

“正是。”老人說道。“作為哈利·波特，伏地魔有著殺死你的全部意誌，所以一道致命的死咒從他的魔杖中發射出來，並擊中了你。但是，作為亞曆克斯，他完全沒有殺害你的企圖。所以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咒語反彈回去，全力擊中了伏地魔他自己。”

哈利倒抽了一口氣。“那麼……你的意思是說死咒對我無效，是因為湯姆不想殺死‘亞曆克斯’？”

尼可點點頭。“如我所說，你是湯姆·裡德爾的朋友。亞曆克斯·薩盧特一直是湯姆·裡德爾的朋友。”他說。“至於你是否仍然將湯姆·裡德爾看作自己的朋友，你必須自己判斷。我相信你已經得到了答案，即使你拒絕承認。”

哈利靜靜地坐在那裡，思考著尼可的話語。

“給自己點時間，孩子。”尼可說。“我知道在伏地魔做了這一切之後，你的處境十分艱難。尤其是預言隻會讓你的日子更加不好過。”

“預言？”哈利猛地抬起頭。

尼可看起來很震驚，他的麵色變得蒼白。“你不知道？”他微弱的說道。

哈利不滿地轉動著雙眼。“什麼預言，尼可？”他慎重地問道。“我應該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