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醫生處理好嚴火火的傷口,又給他掛了退燒的吊針。
“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我是他哥哥。”沈一言毫不猶豫的說。
“病人情況還行,都是皮外傷,看上去是被打的挺嚴重的,但是打他的人打的都是他身上結實的地方,他挨打的時候痛,但是對身體傷害比較小。”說完在一張紙上寫了幾行。
“我說他不重,你也不要掉以輕心,我隻能看見表麵,你好好守著他,萬一有什麼後遺症,或者嚴重的情況我沒有查出來,立馬通知我,我第一時間處理。”
“我會留在這裡照顧他得,謝謝醫生。”
他送醫生出病房,等醫生走了,他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往後麵一看,兩個男人在那杵著。
他喉嚨瞬間像是緊住了,他幾天前才把他送進警察局,兩天前還挑釁他,今天人家就不計前嫌幫他,而且幫他兩次。
“裡麵是你弟弟?以前不知道你有弟弟?”像是知道他的尷尬一樣先開口說起。
“你知道的我前麵失憶了,不記得事,我醒來的時候身上有的是學校的錄取通知書,跟我的身份,那時候我遇上了火火,當時不知道自己應該乾嘛的時候,他已經帶我去了學校,申請跟我一個宿舍,當時我腦子裡什麼記憶都沒有,我太茫然了,是他幫了我,後來我發現他有一對發瘋父母,他們兩人整天吵架,沒人管火火。那時候我才明白,他照顧我,是自己受過苦,想給彆人一點溫暖吧。”
“我早把他當弟弟了,隻是我一直沒告訴他,他是個缺愛得大笨蛋,我要是早點告訴他就好了。”他眼睛微紅,笑著卻像哭。
“我隻是病了不是死了,公主殿下,你這樣讓我覺得你要埋了我啊。”嚴火火虛弱的聲音傳過來。
“你醒了。” 他跑到床邊。
“你彆冷著臉,我得公主怎麼不開心了,我先睡會,等我醒了,我就幫你打斷欺負你的人的狗腿…”沒說幾句就睡著了。
打過針,吃過藥,嚴火火的燒退了。醫院吩咐住幾天院。
晚上兩人就在一張床上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給嚴火火買了早飯,等他掛完早上的藥水,然後拿著鑰匙去了他的家,準備給他拿兩件換洗衣服。
進了院子,到了門口,發現嚴火火門口的東西砸的亂七八糟,門上也是油漆的大字各種辱罵。在大宅院裡這種事可不多見,大宅院人多,有點動靜都會被發現,證明做這些事的人很了解這裡,也可能有院裡的人幫忙。
沈一言拿出鑰匙整準備開門,發現門上兩道口,像是被斧子劈出來的。他閉了閉眼睛,進去找出行李箱,翻出嚴火火的衣服,塞的滿滿的,直到塞不下才推著行李箱出門。
隔壁大爺:“小言啊,這院裡不太平,最近讓小嚴不要回來住了。”說罷揮了揮手出去了。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推著箱子,往醫院去了。
住院住了五天,嚴火火實在受不了了。吵著要出院,像他這種性格,讓他在一個地方待著,簡直是要命。
問過醫生確定能出院了,辦了出院手續,沈一言結清了住院費用。待著嚴火火出院了。
“這不是回家的路,一言,咱們去學校嗎?”
“對,以後你不回家了,你跟我一起住校。”
“是我家裡那邊…可我爸我媽他們。不行,我的回去。”
是啊,他能帶走嚴火火可他還有爸爸媽媽。雖然他父母經常吵架,可他們是嚴火火的親身父母。
“司機去梧桐巷子,先去你家看看,再去學校。”
“好。”
兩人下車一起往四合院走去,路上遇上幾個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沈一言心下不安,讓嚴火火在這裡等著,自己先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