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偌大空蕩的彆墅裡,一道清脆的巴掌聲打破了激烈的吵鬨聲
童紀隻感到左臉那股強烈的灼燒感持續蔓延著,耳邊的嗡嗡聲充斥著她的腦海,太陽穴突突的跳
麵前的男人,長相峻峭成熟,身姿挺拔,這是童紀的父親,童清湖
“憑什麼,就憑我是你爸!”童清湖雙目赤紅,怒斥著童紀
“我生你養你,你就該聽我的話,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童紀嘴角一撇,露出一抹冷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看著眼前這幅熟悉又陌生的麵龐,聲音沙啞道“生我養我?”
“從小到大,你給我花費哪怕一絲一毫的金錢或者是陪伴嗎,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來管我!”
童清湖胸脯劇烈起伏著,想反駁卻說不出一句話
“我有花過你的錢嗎?我的錢哪一分哪一塊和你有關係,你現在說你生我養我,憑什麼!”
童紀盯著他,眼裡布滿了血絲
童清湖舉起手,第二個巴掌馬上要落下的時候,童紀向後退一步,他撲空了手
“你有什麼資格打我,你搞清楚我從不欠你什麼,是你欠我的”
童紀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下心情,看著一邊被掛了鎖的大門“把鑰匙給我”童紀臉彆在一旁,把手伸到他麵前
空氣安靜了片刻“我說把鑰匙給我!”童紀提高音量
鑰匙砸到童紀的胸前,隨後落在地上,砸到光滑的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滾!你給我滾,你給我滾到a市去,滾了你就再也彆回來!”童清湖的吼聲仿佛要將整個屋頂掀翻
童紀彎腰撿起鑰匙,頭也不回的朝門口走去,隻丟下了一句“走了也好,再也不用看見你這張臉”
通往a市的火車上,童紀頭靠在窗邊,春風穿過她臉頰邊的碎發,一股腦湧進她的衣領,連在著她的情緒,涼了半截
回想著剛剛那一幕,前後才過了單單一個小時而已
童清湖家裡勢力大財力大,她媽媽陳憐的家庭條件也相當的好,生在這樣的家庭,童紀本應該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奈何她有個混賬爹
雖說出生在一個有錢有勢的家庭裡,但童年過的並不快樂
童清湖和陳憐的聯姻純屬是為了他們在社會上能更站得住腳而已,自打童紀出生起,就被丟給小姨白鑰撫養
萬幸白鑰在外麵獨自創業,且非常喜歡童紀
她12歲進了車隊,玩車的女孩並不多,學的也比較晚,但是天賦高,膽子大,很少有女孩能做到她這個水平,這幾年得了不少的獎項,夢想是:做最頂尖的女車手
但白鑰其實並不同意她去騎車,這個行業太危險,她現在正值芳齡,高二上學期時的比賽失誤讓她在醫院躺了一個月,白鑰直接收了她的車,完全不讓她在接觸,不幸中的萬幸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不然又得留一級
嗯,說起這個,童紀其實是留過一級的,初中比彆人晚上了一年,原因是心理問題,不得不在家調休一年才得以返校
童清湖不知發什麼瘋,非要童紀去和陸家的陸銘定親,意圖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都是為了那些所謂的狗屁家族地位,講究個門當戶對,壯大家勢
童紀必然是死都不可能妥協,和童清湖大吵了一架,童清湖一怒之下要把她送去a市讀書,白鑰其實不用跟著去,但養了十幾年,早就是自己親閨女了,怎麼可能放任她自己一個人走
火車上時不時有人走過,車廂裡熙熙攘攘的聲音吵的童紀頭疼
童紀從包裡翻出耳機帶上,放的是鋼琴與小提琴的合奏曲,音調壓抑,這首曲子她百聽不厭,鋼琴更是閉著眼睛都能談下來
她會的東西很多,樂器中當屬電吉他和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