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 女人斜斜地依靠在床頭,……(1 / 1)

由謊言編織的愛 Rainia 2352 字 2024-05-01

女人斜斜地依靠在床頭,狹長鋒利的眼睛微微眯著,話語似乎帶著淬了毒的劍直直捅向人的心口。

“說吧,你想要多少。”

語氣裡儘是不屑與嘲弄,昨夜醉酒後由酒精滋生的曖昧已經散儘。

何安忍著腰部傳來的不適感,在地上摸索著散落的衣物。他的背脊彎折成一道優美的弧度,被鬆垮掛在臂彎上的襯衫隱隱遮蓋,若隱若現,清純澀情。隻是在聽到身後人的話語時,動作猛然一頓,纖細的手臂微微顫動,昭示著他此時難掩的情緒。

說來也是可笑,結婚三年的妻子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三年前他剛剛大學畢業,實習的第一天就不慎遲到,並且在空蕩蕩的走廊裡裡撞見了心臟病突發的顧董事長。因為母親也患有心臟病,隨身攜帶速效救心丸對於何安來說已是習慣,彼時看到眼前人突然發病,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何安救了他一命。

直到秘書總助指名道姓說董事長要找他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救下的竟是如此顯赫的人物。

顧老爺子一時興起,提出要讓他與自己的孫女顧聖聽結婚,並且表示隻要二人結了婚,何安那個嗜賭成性的父親,生病的母親,以及上學妹妹就都不是問題。

顧聖聽全程都沒有出現,即使是在婚禮上也隻是由她的妹妹捧著 頭紗作為代替,直到一切都結束,何安拖著一身的疲憊回到偌大的婚房時,他刷到了顧聖聽示威一般的的朋友圈,她正在某個國家的海灘上,懷裡摟著一個明豔靈動的男人。

三年以來,他這個有名無實的顧先生早已淪為他人眼中的笑料和談資。何安想過一千種他們的結局,唯獨沒有意料到他們的第一次相見竟然會是在床上,

“我不要錢。”

他將滑落至肩頭的襯衫向上提了提,宿醉剛醒,他現在的腦子裡就像是有剪刀捅過一樣,混亂,疼痛。

“不要錢,你這是想賴上我?”

顧聖聽輕哂,目光極具穿透力,將他渾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薄薄的肌肉被白皙緊致的皮膚覆蓋,身高恰到好,一張說得上清秀的臉,有點資本,但僅此而已。

又一個主動送上來的,自她成年以來,不少人想方設法琢磨她的喜好,往她床上塞了不計其數的男男女女,其中不乏更為出眾的,但不一樣的是,這個得逞了。

女人收回視線,伸手探向床邊的煙盒,指尖加夾起一根細長的薄荷煙送入嘴中,感受著辛辣的涼意隨尼古丁在鼻腔中炸起。

“該給你的,一分不會少,但不該惦記的東西,趁早打消心思。”

昨晚她是醉了,但不至於對一個男人徹底失控,問題出在有人遞來的那杯酒裡。

顧聖聽眯了眯眼,有人在設局害她。她又向下睥睨著正在穿戴衣物的男人,眉眼間抑製不住的厭惡幾乎要化為實質。

那杯酒是他給自己喝下的

何安已經穿好了衣服,昨晚顧家舉辦的接風宴,圈內的名媛公子齊聚,都想見一見這位剛回國便要一舉接管整個傅氏的商業貴子。 他得到消息的當晚,顧老爺子人在國外還特意叮囑要他過來,本想露個麵就走,卻被爸爸攔住,端了兩杯酒給他。

眼前佝僂矮小的人猥瑣的笑著,各種場合給他一百年也難有機會參與,但現在不同往日,何安上了顧家這艘大船,饒是他帶著被酒精熏染入骨臉廉價,他還是一幅人模狗樣的作為顧家親眷站在這裡。

“安安,顧聖聽男難得從國外回來一趟,你們好好談談,畢竟是夫妻嘛。”

結果後來...... 傅顧聖聽對這樁婚姻有多抗拒她心知肚明,要如何讓他相信,昨晚發生的一切,並不是他的本意?

何安眼裡出現一抹自嘲,難得沉默了兩秒,“其實我......” 他想要解釋。

床頭的手機震動起來。 傅燕城不緊不慢掃了眼,是他的私人律師。

按下免提,那邊傳來一個恭敬的男聲,“顧總,已經來到何先生住的公寓,他不在家,這份離婚協議需要寄到他父親哪裡去麼?”

起身來到落地窗前,顧聖聽皺眉看著遠處鱗次櫛比的樓房,心裡對這個結婚三年的丈夫並沒有任何印象。

聽老爺子說是性格不錯,不爭不搶,又是帝都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但那又怎樣?

何家早已度過危機,他的父親的賭債已經還清,母親現在在帝都最好的醫院接受治療,妹妹也已經送出國去讀書,就當還了當初她救了老爺子的恩情。這是她顧聖聽替老爺子承的情,她自認為已經仁至義儘。

男人的語調無情又涼薄,“先聯係他,讓他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如果他不識抬舉,再聯係醫院那邊......”

何安找到自己的手機,查看是否錯過什麼工作訊息,耳邊聽到“離婚協議”幾個字,愣了一下,手機屏幕提示爸爸何鐘的信息。

“安安,你昨晚提前離席了?你姐姐讓我問問你,那杯酒顧聖聽有沒有喝。”

何安垂頭,“酒不是爸爸你準備的?”

“是你阿姨給我的,你今天要是工作不忙的話,就給妹妹打個視頻,她說想你了。”

何安心裡堵著一口氣,大概知道了是那個女人在故意算計。 而何鐘見她他沒回應,“怎麼了?濃度太高,醉了麼?” 以為他宿醉不舒服,忙問他需不需要解酒湯,語氣滿是關心。

何安不是沒脾氣,但媽媽癱瘓的早,他是媽媽最直接的監護者,這些年他的再三忍讓都是奔著對方能好好照顧媽媽。他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強壓下心裡的難受,

“不用了,我待會兒就去找惟願,你跟阿姨說,謝謝”

落地窗前的通話還在繼續,隱約轉到了公事。 抬眼看去,窗外的光線投落在女人肩上,一身白色睡袍,姿態隨意。

她背著光,俊美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麼神情,側臉的線條卻格外冷厲,越發顯得冷心冷情,生人勿近。 何安收起手機,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反正人家也在策劃著要離婚了,此時知道自己睡了那個三年都不待見的丈夫,豈不是很尷尬。 不如就這樣,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