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人 淩風逃出了顧清的視線,躲到……(1 / 1)

他的選擇 貪嗔癡疑慢 6968 字 2024-05-01

淩風和顧清總算結束了折騰,風平浪靜、相安無事地過了一段幸福快樂的日子。

兩人訂立的“君子協議”,解決了兩人的矛盾衝突,沒有身份關係以及責任的羈絆,兩人隻是純粹的關係,是情人愛侶?或是床伴炮友?總之兩人各自獨立地生活,閒時約會,想時見麵,不談兩人之外的其他事情。

淩風似乎並不滿足現狀,他想對顧清做所有男朋友可以做的事情,除了對外宣稱是情侶以外。淩風甚至為了給顧清做一次晚餐廳,專門聘請米其林三星大廚教他做菜,學習了足足一個月。

而顧清卻是禁止淩風在工作場所與她有任何私人的接觸,包括偶爾一起下班也不行。對此,淩風鬱悶卻又無可奈何。

好在過二人世界的時候,顧清就會好像換了一個人,對他又溫柔又寵溺,滿足任何小奶狗想要的甜蜜幸福。

小奶狗喜歡撒嬌,彆看他是男孩子,可有時候比女孩還會撒嬌;小奶狗還喜歡將頭枕著顧清的大腿玩手機,顧清也喜歡這樣的時候撫摸他濃密紮手的頭發,玩弄他的耳垂。

他們之的關係,淩風是不值錢的那一方,所以總是淩風發出請求,顧清答應了才能一起玩。顧清從來不主動找淩風。有時候,顧清接了大案子連續幾天加班的時候,淩風連麵都難見一次,以工作為由去顧清的辦公室看看還會被驅趕出去。看著辦公室其他的小情侶接送上下班,加班送溫暖等等,淩風彆提多鬱悶了!

其他的同事不知道,可鄧小婉是看在眼裡的,淩風那可憐巴巴的樣子,連她都有點看不過眼了。也不知道顧清是怎麼回事,淩風比她以前談的那麼些個男朋友強了不是一星半點,這麼忠犬的對象打著燈籠也不容易找到,送上門的為什麼還總是不接受?鄧小婉也看出來了,顧清對淩風也是認真的,沒有隻是玩一玩的意思,尤其兩人喝酒聊天聊到淩風的時候,顧清不論是在說他好或不好的話,臉上都是洋溢著幸福的神采。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不敢和淩風發展正式的戀愛關係呢?鄧小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問也問了,人家顧清就是以“不合適”搪塞,也不說真話。

鄧小婉曾經問過顧清:這種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顧清自然是不知道答案的。一心隻想過平淡人生的她現在卻不得不選擇這沒有平靜,沒有未來的人生。她也不知道兩人的關係怎麼就走到了現在這種狀態。隻在,她放下執著,順其自然之後,心舒服了很多。

未來?自然是會經曆痛苦,可之前為了不在“未來時”經曆痛苦,卻一直在“進行時” 裡經曆痛苦。反正都是痛苦,不如等它以後來的時候再說。

然而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淩風要訂婚了,卻不是和顧清!

在顧清的眼裡,淩風身上發生諸如此類的事情,是必然的,她是早有心理準備的,隻是,沒有料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淩風說:“小清姐,我們變更一下關係吧!你做我女朋友,我們去和我家裡說取消和M集團千金的訂婚。”

“你彆天真了,你覺得可能嗎?”顧清不同意。

“不試一下怎麼知道不可能?”

“你都是已經即將開始接受繼承人教育的人了,難道你還不清楚你家裡的情況?M集團已經研發出X技術並獲得了專利權,生產的配件目前是你們集團飛虹係列產品唯一適用的配件,是你們的唯一核心供應商。如果他們集團轉與彆人合作,你們集團的核心產業將麵臨全麵轉型的風險。與M集團聯姻是勢在必行的。”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難道還得靠賣兒子救公司嗎?再說,雖然飛虹係列產品是集團的主營業務,但這麼多年集團孵化了那麼多協同發展的其他產業,營收占比並不比飛虹係列低多少了。如果集團死抓著飛虹係列不圖謀新的發展,遲早有一天被人卡脖子完蛋!我能討一個老婆解決這次危機,還能再討第二個第三個嗎?是不是將來我兒子、孫子都要拿去賣了救公司?”

顧清愣住了,她以前以為淩風是隻愛玩不求上進的富家公子,沒想到他看問題竟然這麼通透,這一席話說得她對淩風刮目相看。

然而職責所在,淩風想的仍然是她不可覬覦的東西,她試圖繼續說服他:“你彆這麼不懂事!我是你家集團的法律顧問,你也是做律師的,‘委托人的利益高於一切’的道理你是知道的。這個時候我怎麼能去做破壞我委托人利益的事情?”

“公是公,私是私,你怎麼把公私混為一談?”

顧清閉了閉眼晴,深深歎了口氣:“唉——,我現在和你糾纏在一起,已經是公私不分了,要怎麼分?啊?你教我?”

聽到顧清這樣說,淩風心裡痛得不得了,在顧清眼裡,自己竟然沒有工作重要。他眼裡閃爍著淚花吼道:“你怎麼這麼不在乎我?你說這樣的話心不痛嗎?”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顧清想說什麼,張了張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是呆呆地看著淩風漸行漸遠的背影。

說心不痛,是假的。說不在乎,是騙人的,唯獨不能說的是“不許訂婚”這四個字,因為她沒有這個資格。也罷!

淩風卻不會乖乖就範。要他和一個不愛的人同床異夢過一生,沒門!

訂婚儀式之前,他逃跑了。他的父親氣得了取消了他所有的卡。

淩風也逃出了顧清的視線,躲到了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他的手機很快欠費停機了,然後就關機了。顧清想對淩風說的話不知道再發送到哪裡。

她想,也許她已經失去淩風了!

沒有了家裡給的卡,執業律師執照也沒有異動到其他哪個律師事務所,就連他的車也沒有開走,真的是屬於“淨身出戶”了。不知道淩風跑出去之後靠什麼生活。

顧清又成了酒吧的常客,不同的是,再也沒有一個人來找她生氣,送她回家,幫她解酒......

對於淩風突然的消失,鄧小婉也非常奇怪,但是顧清卻仍然什麼都不說。鄧小婉知道顧清不能對她說的事情就一定是工作上的事情,但她想不通,顧清的工作與淩風有什麼關係。

不過她鄧小婉是誰呀?交際女王呀!很快她便打聽到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淩氏集團繼承人與M集團千金的訂婚儀式,男方沒有出現,時間與淩風失蹤時間吻合,而且淩風也是姓林。本來同一個姓,同一個時間失蹤並不能說明什麼,但鄧小婉發現,淩風失蹤後,沈君也好,顧清也好,都沒有提過這件事,仿佛早已知道淩風失蹤的因由。這就不得不讓人聯想兩件事情的關聯。

這會兒鄧小婉終於明白為什麼顧清一直不接受淩風。但她什麼忙也幫不上,除了陪在顧清身邊。連沈君那麼多關係背找景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找到,她又有什麼辦法去找淩風?淩風已經從所有認識他的人的圈子中徹底消失了。

顧清除了下班後又成了酒吧夜店的常客外,情緒表麵倒是看不出與平時有什麼明顯的不同。由於淩氏集團因訂婚風波陷入了混亂,她和沈君正忙著給淩風捅下的簍子收拾殘局。

婚約以這種形被取消,M集團麵子上著實過不去。儘管M集團在圈子內的影響力和財力都遠遠不如淩氏集團,要不是僥幸攻克了X技術,也沒有機會高攀上淩氏集團,然而現在卻以這種顏麵掃地的狀況結束,成為了圈子裡的笑話。M集團的掌舵人一怒之下,單方麵宣布中止與淩氏集團的合作,停止向淩氏集團供應飛虹係列產品核心配件。而之前M集團為了表示誠意預先供應的庫存最多隻能維持淩氏集團一個月的生產。

情形雖然十分危急,但海天律所在業內的地位也不是浪得虛名。

對於這個關係淩氏集團生死的風險,沈群和顧清早已提前幾個月做好了風險應急預案,以備不時之需。果然,此刻派上了用場。

雖然婚約不成,沒能與M集團簽定長期合作合同,但之前是簽訂了框架協議的,而且約定了糾紛以經濟仲裁的方式處理。這就保障了這次危機可以在幾個月內的時間解決而不用經過法院一審、二審、再審可能長達幾年的拉扯,避免淩氏集團被動搖根基。而婚約被取消並不能做為M集團違反框架協議的合法理由。而且,海天律所早已搜集準備了完整的能證明淩氏集團為履行框架協議所付出的巨額成本以及既得利益喪失的證據,如果M集團繼續堅持解約,則需要賠付巨額的違約金,可謂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仲裁就這樣毫無懸念地完勝。M集團在繼續履行框架協議和賠償巨額違約金之間選擇了繼續履行框架協議,畢竟繼續履行可以繼續賺錢,解約的巨額違約金足以吞噬他與新的合作夥伴可能賺取的三年的利潤。在巨大的經濟利益差距下,M集團不得不放下尊嚴,向現實低頭。當然,法律之外,淩氏集團自知悔婚理虧,也將交易價格適當上浮,給了M集團台階下。

由此,總算平息了風波。但是淩氏集團停產半年無貨可供,也向各個采購方賠付了不少的違約金,加之糾紛當時也有不少債權人擔心淩氏集團出現經營狀況惡化而上門要債,為了安撫債權人,也進行了一部分提前還款,差點引發資金鏈斷裂。淩氏集團經此一役,也傷到元氣,幸好沈君、顧清他們準備充分,應對得當,最終得以力挽狂瀾,解除了危機。

離開淩風逃跑已經過去了快半年了,依然音信全無。

處理淩氏集團的危機時,顧清還可以寄情於工作,每天像上戰場一樣,顧不上想其他的事情,但危機解除後,閒暇多起來,淩風便常常出現在她的腦海。為了忘記淩風,她不停地給自己加工作,提前把助理送去做授薪律師,把所有的工作都攬來自己處理。

平時在鄧小婉麵前,也從不提起淩風。顧清越是這樣,鄧小婉越是擔心。多年的閨蜜她知道,顧清個性太要強,越是難過的事越不願意說,這樣憋下去遲早會憋出病來。

越想喝醉越是清醒,越想忘記,記憶越發清晰。酒吧竟也不是顧清可以逃避痛苦的場所,畢竟這裡也滿是與淩風的回憶。顧清一個人趴在吧台上,一杯一杯地狂飲卻怎麼也醉不了。她對調酒師說:“你這酒不行啊!”

調酒師笑笑,二話不說,重新倒了一杯遞過來:“你試試這杯,這款酒最近在南方超火的!你知道嗎?聽說這酒不直接上櫃台賣,更不批發,每一瓶都是廠家委托拍賣公司拍賣,價高者得。酒就這樣被炒得大火,競拍的人趨之若鶩。我們老板剛去南方高價競拍回來一箱,超貴,每瓶均價就小十萬了,還沒上櫃,你先鑒定鑒定看值不值這價?”

顧清接過來一口就乾了。酒一入口,她愣住了:這怎麼跟淩風做完法律援助後帶回來的酒一個味道?她急忙對調酒師喊:“這什麼酒啊?快,快,給我看看瓶子!”

調酒師看她突然這樣還以為醉了發酒瘋了,一時沒反應過來,顧清便一下子爬進吧台自己動手找起來:“剛才我喝的酒瓶呢?”

調酒師被嚇一跳,問:“什麼酒瓶?”

“就剛最後喝這杯的酒瓶呢?”

調酒師這才聽明白,從酒櫃上拿下一個十分精致漂亮的瓶子遞給顧清。顧清搶過來一看,“淩釀”兩個字映入眼簾。她的心狂跳起來!她撥通了鄧小婉的電話,放聲大哭起來。

當鄧小婉和沈君趕到的時候,看到顧清正坐在吧台裡麵,抱著一個酒瓶嚎啕大哭,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鄧小婉心疼地抱著顧清問:“你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

“嗚——嗚——,小婉——,嗚——嗚——”顧清哭得說不出話來。

鄧小婉隻好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說:“好吧,好吧,等你哭完再說。”

很久之後,顧清終於止住了大哭,抽抽搭搭地說:“嗚嗚,小婉,沈君,我知道淩風在哪了。”

“啊!淩風在哪?你怎麼找到的?”

“嗚嗚,你看!”顧清將抱在懷裡的酒瓶遞給鄧小婉,鄧小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沈君急忙拿過來一看,也沒發現什麼,問道:“小清,你說清楚啊,這瓶子怎麼就看出來淩風在哪?”

“嗚嗚,你們彆問了,我要去找他,明天就去。沈君,你幫我把工作處理一下吧。”

“好,好,你去吧,其他的交給我和鄧小婉。”

第二天,沈君叫上成諾,兩人提前兩個小時去辦公室,為了幫顧清處理工作。顧清手上的案子太多了,改預約,改開庭日期,可能還需要去幫她出庭。

正當兩人忙得四腳朝天的時候,門外響起急促的高跟鞋聲,隨後顧清出現在辦公室門口。沈君驚訝地問:“小清,你今天不是要走嗎?”

“嗯,昨晚喝醉了亂說話,害你白折騰一番。”顧清臉色看起來很憔悴。

“沒事,你去呀,工作的事情我幫你安排好。”

顧清歎了口氣,說道:“不能因為我的私事影響委托人的利益。我自己來安排吧,把手頭的工作處理完我再去。”

“小清,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不要這麼要強好嗎?有我和成諾,影響不了委托人的,你放心吧!”

“你知道的,我不是不信任你們,這是我做人的原則。”

“唉,好吧,拗不過你,那你自己整理一下工作,儘量把可以推的工作放我這邊啊。”

“嗯嗯,我不會和你客氣的。”

“那我們先走了。”沈君說完拉著成諾走出了辦公室。

兩人走了一段路後,成諾說:“顧主任真是太要強了!”

“嗯嗯,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怕!中學的時候,鄧小婉和她一個班的,有一次體育課,老師不知為什麼事冤枉了鄧小婉,顧清就幫她打抱不平。本來老師聽她說完也知道自己錯了,但礙於麵子沒有道歉。顧清就堅持要老師給鄧小婉道歉,結果把老師說煩了,就說她再擾亂課堂紀律就罰她跑二十圈田徑場。”

“二十圈?男生也未必能跑下來啊。”成諾吃驚地說。

“嗯,其實老師也就是想嚇嚇她,讓她知難而退。你猜顧清怎麼著?她說跑二十圈你也得道歉!然後真的跑起來。足足八千米讓她跑完了,跑完回來繼續讓老師道歉。後來那老師看見她都怕,都躲著她。哈哈!”

“那她不怕跑壞身體?”

“她才不傻呢。她從小就有晨跑的習慣,本來十圈是沒什麼問題的,但二十圈也是到她的極限了,跑完下來也是差點站不起了,不過也不至於跑壞身體。她自己心裡有數的。”“後來鄧小婉就這樣和她成了死黨。考大學都是跟著她填的誌願。”

“顧主任的事情你怎麼這麼清楚?”成諾突然酸遛遛地說。

沈君白了一眼成諾說:“如果我說我們小時候還睡過一張床呢,你是不是得蹲到醋壇子裡去?”

“嗬嗬,開玩笑也犯法啊?”成諾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勺笑了笑。

顧清這邊,說是處理一些重要緊急的案件,結果緊趕慢趕,也做了半個來月。顧清表麵上看著不慌不忙地處理工作,其實每天都心急如焚,她恨不得趕緊生出一雙翅膀,馬上飛過去。

工作終於是可以告一段落了。她連行李都顧不上收拾,隻帶了個背包就出發了。又坐飛機,又趕火車,最後還搭了一截縣際班車,終於到達了淩風曾經做過法律援助的小縣城——筱縣。她先是到了法律援助中心,找到宋主任,打聽淩風的下落。果然是在這裡!

循著宋主任的指引,她又找到了一個叫做“洲子”的地方。原來“洲子”就是大河上的一座小島啊!淩風躲在這裡做什麼?顧清萬分地好奇。

這時,有幾個人走上碼頭邊停靠的小船,準備開船。顧清趕緊跑過去說:“大哥,可以捎我過去嗎?”

坐上船之後,船上一個人問: “你過去乾什麼?那裡麵是私人的地方。”

“我去找個人。”

說話之間,河風迎麵吹來,帶著淡淡河水的腥味,顧清這才環顧四周,發現這裡山青水秀,景色美麗極了。暗想:“淩風可真會躲,找了這麼個舒服的地方。”

上岸後,顧清跟在那幾個人後麵向洲子深處走去。漸漸地,一座看起來是鋼結構的簡易棚樓出現在眼前。顧清一眼就看到淩風!

半年多不見,淩風瘦了好多,皮膚越發地黝黑,雖然胡子拉碴,看起來精神卻很好。他正開著叉車給一輛大貨車上貨,□□著的上身顯露著壯碩的肌肉,褪去了曾經的青澀,比往日更多了一種成熟的魅力。

顧清高興極了,她剛想跑過去叫淩風的名字,卻聽見“淩風”兩個字從彆人的嘴裡叫出來了。她仔細一看,是個姑娘從屋裡走出來,拿著個水杯,走到淩風身邊喂水給他喝,兩人還有說有笑,親熱極了,姑娘說著說著還伸手幫淩風拍走落在頭上的樹葉,淩風竟然還對著她笑......

不一會兒,貨上完了,大貨車開走了。淩風走下叉車,和那姑娘一起朝屋裡走去,不知道淩風說了一句什麼就跑開了,被那姑娘在後麵追著打,兩人笑成一團。

顧清愣住了,這不是那年淩風做完法律援助後帶回所裡實習的那個姑娘嗎?她瞬間覺得心好痛好痛!她拚命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眼淚卻止不住流下來。她靜靜地看著淩風,沒有一點向前邁出腳步的力氣,就這樣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看著獨自一人回來的顧清,鄧小婉什麼也不敢問,隻是抱著她,任她扒在肩膀上哭泣。

此後,顧清又開始忙忙碌碌地工作,淩風的事情似乎已經告一段落。隻是,鄧小婉發現,顧清好像戒酒了?是的,顧清再也沒有去過酒吧。

加完班回到家已是淩晨了,顧清累得澡也不想洗,一頭紮到床上。迷迷糊糊之間,她聽見門鈴響了,打開門一看,竟然是淩風回來了!淩風闖進房裡,一把將她抱住,低頭熱吻起來。她的情欲又被淩風挑逗起來了,一邊吻著一邊把淩風推到床上,淩風翻身起來將她壓在身下......

她感到無以言狀地滿足、舒暢,之後兩人相擁而眠。

鬨鐘響起時,她還睜不開眼睛,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摸身邊的淩風,卻什麼也沒摸到。她一下子驚醒了,坐起來看了看身邊,空空的隻有自己一個人。

哦,原來隻是黃梁一夢!可是,身體還殘留著被淩風環抱著的那種真實的感覺讓她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