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大醉 竟然還有生得這般……(1 / 1)

他的選擇 貪嗔癡疑慢 3560 字 2024-05-01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入沈君眼簾,眼睛感覺到了溫暖眼皮卻怎麼也抬不開。

扭動一下身體想翻身起來,卻“咚”地一下掉了下去,眼睛被一摔睜開了。

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下意識地迅速坐起來,揉揉眼睛,環視四周,是一間布置得像酒店客房的房間,自己赤條條穿了一件酒店浴袍坐地上。

他想回憶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可腦袋又痛又迷糊,除了去到一家酒吧喝酒之外,完全想不起其他。

他敲敲自己迷糊的腦袋努力想回憶點什麼,可仍然想不起來什麼,但似乎感覺不是自己一個人在這個房間。他有些惶恐,不知道在自己斷片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不被自己掌控的事情,沈君感到非常糟糕!

這時,他轉頭瞥見床頭櫃上有一個像是呼叫鈴的東西,試著按了兩下,不一會兒便聽見了門鈴聲。

他想站起來去開門,可身體一個踉蹌沒站住,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門鈴間斷了一會兒又再次響起,他定了定神,再次起身,扶著牆壁跌跌撞撞走到門邊,打開門便看到一個服務生向他遞過來一個袋子說:“先生,您的衣服已經幫您清理乾淨了,還有幫您點了一份青菜粥。請問您還有彆的吩咐嗎?”

這個聲音似曾相識,於是他定睛看向服務生,發現卻是一張陌生的麵孔,然而一瞬間猝然對視到一雙星星般的眼眸。

啊!這個服務生五官如同雕塑般挺拔又透著瓷器般的光彩,身形修長,儘管穿著的是酒店的白襯衣製服,卻仍然給人一種光彩奪目的感覺。

竟然還有生得這般讓男人看了都移不開目光的男子,沈君傻了一小會兒,回過神來發現了自己失態了,急忙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卻又頓時覺得自己這個動作好奇怪:“咦,我低頭乾嘛?”他心裡嘀咕著,一陣社死的感覺激得他瞬間清醒了!

他用故作鎮定的提問來掩飾自己的尷尬:“我……是怎麼回事?”

“先生,您昨晚在我們酒吧喝醉了,我們無法聯係到您的家人和朋友,所以將您安置在我們酒吧的專用過渡房間,這是我們酒吧的一項特色服務,希望能讓您滿意。”服務生回答道。

他聽完接過衣袋和粥向服務生道謝後關上房門,重新躺回床上,開始整理思緒……

事情的起因是自己不久前相戀十五年的女友蘇雅文拋下一句:“你愛過我嗎?”說走就走。

多日以來,他快被這句話折磨發瘋了!

他們相識於南山法政大學少年班,從十五歲懵懂的少年時代就在一起,一直到大學、讀研、工作,一直都形影不離,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愛著她的,他從來沒有想象過生命裡沒有她會是什麼樣子?

可是女友蘇雅文卻為什麼留下這樣的話?蘇雅文離開之前,他們之間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他完全不知道蘇雅文為什麼就這樣突然地離開了。

沒有愛過她嗎?那這十五年的時光又是什麼?蘇雅文絕決地離開,換掉了所有的聯係方式,他無法向她質問,無法聽到她親口的回答......

一陣陣地頭痛襲來,他閉上眼睛,想讓自己的思緒停下來,這時,手機響起,他循聲望去,才發現手機、車鑰匙、門鑰匙都整齊地擺放在另一邊的床頭櫃上。

他拿起手機一聽,是助理淩風打來的,宏達集團的老總有急事要預約當天麵談,問他能不能提前結束休假。

他看看時間已經快到中午十二點了,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於是回道:“我晚點打給你。”

身體粘粘乎乎地,他趕緊去衝了個澡,穿起那位服務生送回來的衣服,他心裡湧起一陣莫名的感覺,他有些驚愕地看著鏡中的自己,竟然有種陌生的感覺!

昨天漫無目地地開到這個酒吧,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路程,他得儘快趕回律所。

結完賬回到車上,他打開車載定位看了一下,昨天竟然開了兩個多小時車程,還好三點鐘能趕回律所,於是打電話讓淩風將與宏達集團的老總的會議約在下午三點半麵談。

一夜放縱,差點誤了正事,這是他從來不曾犯過的錯誤,違背了他一貫嚴謹的處事原則。多年來他幾乎不會去喝到酩酊大醉,這一次他感覺自己有些過於放鬆了,人一旦鬆懈就容易犯錯。

他告誡自己,不要再去想蘇雅文的那句話,必須儘快回到自己正常的狀態。

新的一天開始了,沈君回到了律所開始一天的忙碌。他是一家知名律所的主任,雖然年僅三十歲,卻已在業內頗有名氣。當然,名氣不僅僅來自他優秀的業務能力,更大的光環是他的家庭背景。

他的曾祖父沈銘先生便是當時法律界赫赫有名的人物;祖父南山法政大學的沈達文教授是學界翹楚,桃李滿天下,很多學生已是政要或高官,沈達文教授退休後與自己的好友顧向東共同創辦了這家海天律師事務所;他的父親沈平也是律政界赫赫有名的領軍人物,可謂是律政世家。

沈君先天秉承家族的優良基因,自小耳濡目染,十歲通背所有法律條文,十五歲熟讀所有案例,高中、大學時期斬獲多項國際辯論大賽冠軍,十五歲進入南山法政大學少年班,十九歲法學碩士畢業即通過司法考試取得了律師資格,讀博期間獨立承辦案件並辦出了多宗轟動業內的經典案例。

一年前,父親因病隱退,他從父親手中接過重擔,擔任律所新一任合夥事務執行人。曾經的他,是天之驕子,與女友蘇雅文的愛情長跑被譽為律政界的“神雕俠侶”,可一夜之間隨著蘇雅文的出走,仿佛十五年的時光被全盤否定,蘇雅文到底為什麼離開,他百思不得其解,積鬱在胸無法宣泄。

人都說借酒澆愁,愁更愁,可奇怪的是,經過那夜大醉,往事似乎被塵封住了,他回到律所後竟然能靜下心工作,偶爾閒暇時腦海裡閃現的卻是那雙星星般的眼眸,他很詫異,下意識搖搖頭甩掉腦海裡的念頭。

時間慢慢走過了半年,這天他正在辦公室低頭看案卷,淩風將一遝《招聘表》遞過來。

淩風是他的助理,實際上也是他的愛徒。淩風是一個富三代,祖父是H國華裔,家族經營著龐大的跨國產業——淩氏集團,淩風父母的婚姻是兩大家族的聯姻,淩風母親韓冰娘家是財力非常雄厚的以投資為主營業務的超大型財團。兩人結婚後定居在國內,淩氏的總部也遷回了國內。

淩氏集團是海天律師事務所的大客戶,淩風家與沈君家也是世交,在淩風大二那年,他軟磨硬泡地破例進了律所,成為沈君的助理和徒弟。

淩風雖然出生在有錢人家,是偌大淩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但他自小接受非常嚴格的繼承人教養,在嚴苛的環境中長大,性格獨立,工作也很勤勉,完全沒有公子哥的架子。雖然彼時沈君是礙於父親與淩風父親的交情接收淩風到律所實習,此時卻是越來越喜愛這個徒弟。

在沈君的悉心指導下,淩風也是在大學剛畢業就一次性通過了司法考試取得了律師資格。不過這孩子性格外放,為人處事還是有些大大咧咧,說話也有些不知輕重。

沈君看了看《招聘表》,疑惑地望著淩風,淩風見狀急得跳起來:“師父,我可是各項考核都通過了,你可不能不放我!”

哦,他這才想起,淩風一批的幾個助理們三年合約期屆滿,考核通過的人可轉聘為授薪律師,開始獨立承辦案件。人事部前些日子已經對外發布了新的助理招聘廣告,沒想到這麼快就麵試了。

這小子三天不打就得上房揭瓦,他準備嚇唬嚇唬淩風,接過《招聘表》扔在一邊,說道:“我是不是讓你小子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放不放你說了算?明天開庭案子的資料和證據檢查好了嗎?出了岔子小心廢掉你的考核記錄。”淩風聞聲吐了吐舌頭,連聲答到:“得令得令,小的這就去辦,您老可千萬彆動我的考核......”話音未落就一溜煙跑沒影了。

他轉頭看了看那遝《招聘表》,首頁貼著麵試的時間和場所,是十點開始的麵試,一看手表,就快十點了,便合上案卷,移步到了麵試房間。其他幾位和他一樣需要新聘助理的律師都已經先到了,他和大家寒暄了幾句,便示意人力資源麵試主管開始麵試。

應聘者三人一組進來麵試。儘管初選來的應聘者已是其中的佼佼者,可能是他一直下意識將應聘者與淩風對比,經過了好幾輪也沒看到滿意的。

失望之際又進來一組,他掃了一眼三位應聘者,忽然對視到了一雙星星般的眼眸,一瞬間,他的心一陣悸動,時間仿佛停滯......

“是那天送衣服和粥的那個服務生!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回過神來暗想,那星星般的眼睛也望著他,含著淺淺地、意味深長的笑意,是的,他也認出他來了!

沈君從恍惚中清醒,他翻看《招聘表》的姓名一欄填著“成諾”,年齡二十六歲,法學研究生,本科畢業後通過了司法考試,現在已通過實習考核正式執業了。聽著成諾用那似曾相識的聲音回答著其他麵試官的提問,他卻不知怎的,一個提問也沒有問出口。

麵試結束後他查看了一下麵試成績排名,成諾名列第一。這時人事部主管問道:“第一名的給你吧?”他不置可否地說:“你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