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芙第二天沒去上課,因為她下不了床。
她現在知道了,為什麼在原時空,隨著她長大,小巴蒂越來越沉默。
那些刻板到毫無人情的家庭教育一定不允許他失控,不會允許他沉淪在欲望中。
何況當時她還小,他怕傷害到自己。
但是現在她和小巴蒂同齡,都是成年巫師,他不需要再隱忍,他會非常開心的占有她。
或許這也是他短暫的沉淪,然後他就會頭也不回的奔赴死亡。
或許遇到她,他也很痛苦,不然他就可以毫不畏懼的擁抱死亡,讓整個世界都知道他的瘋狂。
也許他的溫柔並不是偽裝,那是他靈魂中的一部分,直到被瘋癲的一麵吞噬殆儘。
他會後悔嗎?
在經曆了自己和他的一切之後。
他是否還會想起曾經?
在每個阿茲卡班寒冷漫長的深夜。
他是否還記得她的模樣?
在靈魂被帶走的那一刻。
她還能全身而退嗎?
還能拋棄這個世界嗎?
小巴蒂帶著午餐回來時,就看到他的女人又在沉思,他很怕她又發病,立刻坐在床邊觀察她的臉色。
“我沒事,”她注視焦急的男人,“隻要不翻閱預言就不會頭痛。”
“你上次說,會繼續為我付出代價,”他冷不丁開口,“和你的預言有關嗎?”
“沒錯,”她點點頭,“我跟你不是同一個陣營,我會阻止這一切。”
“或許,”西爾芙突然凝眉深思,“你隻是因為過於痛恨他才會選擇和他完全不同的道路,你想用自己摧毀他一直以來的追求。”
小巴蒂沒有說話。
“何必這麼做呢?”她輕聲道,“實際上,我嫁給你之後,他就搬出了莊園,一直隻有我們兩個人。”
“我想你一直陪著我,”她抓住了他的手,“你現在的能力足夠在巫師大戰中自保,我了解你。”
小巴蒂一直沉默。
“宏觀預言必須付出代價,我會生不如死。”
“未來的你見過一次,我差點死去。”
“難道我跟你的孩子都比不上你的追求嗎?”
她直起上身懇求的盯著他,“你要再體驗一次嗎?”
“我最多再透露兩次宏觀預言,就會失去任何意識,我沒辦法再愛你了。”
“你的命運落在了我身上,”她喃喃道,“攝魂怪之吻。”
攝魂怪是她最恐懼的東西,這讓她劇烈顫抖起來,陷入了畫麵中。
小巴蒂立刻製住她的掙紮,但她力氣極大,掙脫了這個懷抱。
她尖叫著嘶喊守護神咒,哪怕手裡沒有魔杖。
“我允許你進入我的大腦,窺探一切預言,即使付出代價,但你要跟我立下牢不可破咒,這很公平不是嗎?”
“不可以殺死小巴蒂·克勞奇。”
“你願意嗎?鄧布利多。”
“不能把他送進阿茲卡班。”
“你願意嗎?鄧布利多。”
“不可以讓攝魂怪帶走他的靈魂。”
“你願意嗎?鄧布利多。”
她輕聲念出她曾經的誓言,終於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亮晶晶的眼睛流下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