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醉酒是在預支明天的快樂。
西爾芙醒來時,頭還有點昏沉,小巴蒂摟住她的後背睡得很熟,他微微蹙著眉,中和了娃娃臉帶來的孩子氣,無辜的睫毛垂下兩道陰影。
她在丈夫的懷裡蹭了蹭,小巴蒂在她後背上的手輕輕撫動,仿佛是安慰,她又快睡著了。
好像有什麼東西不對——“啊啊啊!!”
意識清醒那一刻,她嚇出一身冷汗。
她立刻從床上蹦下去,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這下她徹底清醒了,但她恨不得在做噩夢。
這不是她的丈夫,這是魔鬼。
小巴蒂睜開眼睛,撐起上身看著她,臉上沒什麼表情,“你又怎麼了?”
“你!”西爾芙看著他□□的上半身,驚恐襲擊了她還有些遲鈍的大腦。
西爾芙連忙低頭察看自己,她還穿著那條綠色的裙子,就是可能昨天被玫瑰花的刺戳破了,有幾道撕裂的痕跡。
她轉身,落荒而逃。
小巴蒂看著她的背影,嗤笑一聲。
回到格裡莫廣場12號,小天狼星迎了上來。
“我都快憋死了,隻能在這個死氣沉沉的房子裡,他們不讓我出去,你知道的,我現在的身份還是個逃犯。”小天狼星大聲抱怨。
“沒事,我馬上就去遛狗。”西爾芙連忙安撫自己名義上的“爸爸”。
小天狼星看她把行禮拖回房間,靠在門邊上,“聖誕舞會過得好嗎?是不是有很多男孩子邀請你跳舞,這是每個布萊克的共同經曆。”
“實際上我和一個不知名的男孩跳了開場舞就走了。”
“噢,你可真殘忍,恐怕那個可憐的男孩現在還在夢裡和你跳舞。”小天狼星調侃道。
西爾芙聳聳肩,“你當年在學校裡不也一樣?就算我比你小四個年級,但是你的風言風語還是傳進我的耳朵裡,你和詹姆可是霍格沃茨的風雲人物,甚至還有女生拜托我轉交給你摻了迷情劑的巧克力。”
“給我講講吧,”小天狼星走進來坐在床上,“給我講講那些不一樣的生活,我知道因為你發生了改變。”
“實際上你一直住在波特莊園,直到我來到這裡前,和雷古勒斯在一起,詹姆和莉莉之前搬到戈德裡克山穀,你知道的,我是先知,而且他們的房子也沒有防護陣,所以我要求他們回到莊園,尤菲米婭和弗利蒙還活著,莊園每天都很熱鬨。”
“也許你還可以試著打開波特莊園,你知道那個守護陣,也許這樣哈利就不用回那個愚蠢的麻瓜家裡了。”小天狼星眼睛一亮。
“當然,實際上這次回來我有這個打算,你也可以換個地方住,也許你更喜歡波特莊園,我想。”
小天狼星看著站在眼前的少女,激動的擁抱了她,“當然,我是說,我很高興。”他有些語無倫次,他很懷念當年在波特莊園的日子,尤菲米婭和弗利蒙幾乎是把他當成了第二個兒子一樣看待。比起陰沉腐朽的布萊克老宅,這個他最痛恨的無數次想逃離的地方,波特莊園才是他的家。
西爾芙的手指插進小天狼星的卷發裡微微用力,在他的頭上輕輕按摩,替他緩解焦躁的神經,她知道沒有她的世界,小天狼星蹲了12年阿茲卡班,這幾乎摧毀了他。
他沒有做錯什麼,彼得的背叛是誰也預料不到的,但他覺得自己害死了最好的兄弟,心甘情願的在阿茲卡班懺悔,用折磨自己的方式。
“這不是你的錯,西裡斯,詹姆不會怪你的,我也不會,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赤膽忠心咒臨時更換了保密人是他們共同的決定,實際上沒人會知道這件事,當時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保密人,所以他用自己引開了那些食死徒。
他沒有錯,錯的是該死的背叛者。
這些年壓在小天狼星身上的沉重,那些不安、悔恨、自我唾棄的情緒,那些輾轉反側夜夜難安,終於隨著少女的聲音散去了。
他所求的不過就是詹姆和莉莉的原諒。
現在叉子的妹妹告訴他,詹姆不怪他,他們都理解他。
他很想哭,但是他的眼淚早在阿茲卡班時就已經乾涸。
小天狼星顫抖著埋進西爾芙懷中,她立刻抱緊了他的頭。
她可真是梅林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