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我看到了什麼!”
一張蒼白的幾乎沒有鼻子的臉上有一雙紅色的眼睛,扭曲的五官仿佛像蠟一樣融化了,蛇一般的瞳孔射出興奮光線。
他穿著黑色的長袍,蒼白的腳不停移動,圍著西爾芙打轉。
輕柔緩慢的語調陰惻惻的在耳邊響起,“克勞奇夫人——貝拉,我忠誠的仆人,”他露出懷念的神色,“我簡直像看到了十年前的你。”
穿著哥特黑巫師打扮的貝拉特裡克斯畫著濃重的黑色眼線,可能是過多鑽研黑魔法,她的美貌有點扭曲的痕跡。
此時她臉上浮出怪異的神色,仿佛是懷念,又像是激動,眼神突然變的狂熱,“主人…這是她的榮幸!”
伏地魔踱步停在她麵前,“很榮幸見到你,這位——”他頓了頓,拉長了語調,“先知小姐。”
西爾芙低頭沒有說話。
“也許這位小姐很期待看到她的丈夫。”伏地魔示意,兩個食死徒把小巴蒂扔在她腳邊。
“巴蒂,巴蒂!你還好嗎??”西爾芙撲上去捧住丈夫的臉,他臉色蒼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頭發濕漉漉的貼在頭上,冷汗打濕了他的睫毛。他緊緊皺著眉毛,發出痛苦的□□。
“殺了我…”小巴蒂含混不清的說,他已經神誌錯亂,看不到眼前的妻子,“殺了我吧…”
他被鑽心咒折磨的快瘋了,精神上的巨大痛苦讓他無法辨認妻子的麵容,但他還記得妻子的聲音。
“芙拉…這是哪裡…你不該來的…走…快跑…”
西爾芙心都要碎了,她從未見過這麼狼狽的小巴蒂,他是那麼強大的黑巫師,如果不是她改變了他的命運,他會成為伏地魔手下最忠誠的食死徒。
他精通無聲魔法和無杖魔法,除了那次塔橋戰役,實際上隻有被她用奪魂咒控製變得精神錯亂時才使用了魔杖。
他那麼聰明,善於算計和偽裝,幾乎在鄧布利多眼皮子底下把眾人玩的團團轉。
他在她心裡簡直無所不能。
哪怕是掙脫奪魂咒後最虛弱的時期,也是鄧布利多出手控製了他。
如果不是大劑量的吐真劑讓他更加虛弱,鄧布利多還用禁錮咒控製了他,福吉那個膽小鬼怎麼可能鑽到這個空子給他攝魂怪之吻!
如果福吉不是魔法部部長,鄧布利多也不會把小巴蒂交給他,她跟鄧布利多的牢不可破咒就是在防備福吉那個膽小鬼又偷偷帶攝魂怪接近小巴蒂。
他們的牢不可破咒有三個誓言,所以鄧布利多根本不能把小巴蒂送進阿茲卡班,就算小巴蒂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鄧布利多也隻能把他交給自己。
她以為各種可能傷害到小巴蒂的漏洞都被她堵上了,才沒有限製他外出。
是她太大意了,隻防備了白巫師,但是伏地魔和食死徒一向不講武德,對她都出動了貝拉,何況是像小巴蒂這種頂尖黑巫師,如果不是伏地魔出手或者一群食死徒圍攻,他根本不會被捉到。
她緊緊的抱住小巴蒂痛哭出聲,大顆大顆的眼淚滴在他臉上。
她好後悔!她不該跟他賭氣的!
聽到妻子的哭聲,小巴蒂暫時有些清醒。
“芙拉彆哭…離開這…”他試圖抓住妻子的手。
“真是一場感人的戲碼。”伏地魔戲謔的說,在場的食死徒哈哈大笑起來。
“你的丈夫不肯透露你的預言,也拒絕帶我們去克勞奇‘做客’,這很有意思,”伏地魔說,“我想先知小姐一定不會拒絕用預言換取她的丈夫。”
“你想知道什麼?”她的眼中燃出怒火,充滿淚水的黑瞳仿佛灼燒起來。
“多麼神奇,”伏地魔驚奇的看著她,“天生的大腦封閉師,你肯定有很多預言,這讓你的大腦拒絕彆人的窺探。”
西爾芙突然對他露出一個驚心動魄的笑容。
“你對我的丈夫用了鑽心咒,”她死死地注視著伏地魔,雙眼出現漩渦,“我保證一定會讓你付出慘烈的代價。”
突然,她又輕笑一聲,“或者,殺了我,這樣就沒人會知道預言。”
“殺了你?”伏地魔的眼神突然變得陰沉,“活著的先知更有價值,我想你不會介意——”他舉起骷髏頭魔杖,“Legilimens! ”
西爾芙輕蔑的看著他。
伏地魔被彈了出來,身體前後搖晃了兩下。
他看了看麵前準備從容赴死的女巫,玩味的笑了笑。
“或許,我們需要換一種方式。”
他的魔杖對準小巴蒂。
“Cruci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