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
“否則我就和你一起死。”小巴蒂的魔杖頂端冒出一串火焰。
西爾芙的奪魂咒不太成功,但是強行抵抗難免精神受損,小巴蒂明顯有些神誌不清,他甚至不知道她的方向。
他跟著他們一路到這裡,老年組發現了他但是一直保持沉默,他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知道她現在拿著一個致命的東西。
她倔強的看著他。
他跌跌撞撞的搜尋她的位置,思維有些混亂,還在不停抵抗奪魂咒。
“布萊克!我不喜歡他…芙拉?芙拉...我沒有做食死徒…”
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原著根本就沒有提過如何尋找被奪走的靈魂。
但是隻要大腦和心臟還在工作,即使沒有靈魂也能活著,但是不再有自我意識,不再有記憶,不再有......任何東西,而且沒有絲毫康複的希望,隻是活著。
一具空空的軀殼。
靈魂丟失了......一去不複返。
小巴蒂還活著,但是他被奪去了靈魂。
隻有用複活石看到小巴蒂的靈魂才能知道他被攝魂怪藏在哪裡。
就差那麼一點,她就能知道了。
就差那麼一點,她就能見到他了。
就差那麼一點,她就不再恐懼最壞的結局了。
她放聲哭泣,發抖的手緊緊的抓著那隻盒子。
回到莊園後,格林德沃開始檢查那枚戒指,它上麵有一個高深邪惡詛咒,被誘惑帶上戒指的人一定會死去。
他在預言中見過鄧布利多戴上這枚戒指,最後他因它而死,這是伏地魔給鄧布利多定製的詛咒,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殺死戴上戒指的人。
格林德沃盯著戒指上的複活石若有所思。
看來那位先知不僅知道這枚戒指的秘密,她還打算利用它窺探一些未知的禁忌。
她的每一步都是設計,先是奪魂自己的丈夫,阻止他們兩個靠近,最後隔絕小天狼星,看來她非常想戴上這枚戒指。
她甚至不在乎這個可怕的詛咒殺死她自己。
但是她的腦子裡沒有這段預言,或者說被她隱藏了這段預言。
和這段預言相關的人對她來說一定非常重要,重要到她可以付出生命的代價。
而唯一沒有在所有預言中的出現的人——
她的丈夫小巴蒂·克勞奇。
也許這是她心底最深的秘密。
這種詛咒隻能交給黑巫師來解決,格林德沃拿走戒指並堅決不讓鄧布利多進門。
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走之前解除了小巴蒂的奪魂咒。
他搞不懂先知的想法,但是他大概猜到了她想做什麼。
她的誓言和攝魂怪有關,而複活石唯一的能力——召喚靈魂。
12歲時她就曾向他詢問過去和未來,命運和時間。
也許先知的天賦並非隻會預言,她還精通時間魔法,如果不是她早早結婚生子,恐怕她會成為神秘事務司時間廳的緘默人,能勘破過去和未來的她是當世最強的時間觀測者。
他曾在她的預言中見過神秘事務司之戰,有一幀畫麵極快的掠過了他的腦海。
那是一個充滿了美麗的房間,有鑽石般閃爍的跳躍光芒,每個地方都可以找到鐘表,這個房間就是時間廳。
鐘表大小不一,有落地大座鐘也有旅行鐘,或懸掛在書架之間,或是立在有整個屋子那麼長的桌子上。正因為如此,一種急促的永無休止的滴答聲充滿了整個屋子,此起彼伏,像是成千上萬細微的列隊行進的整齊的腳步聲。
還有一個帶著玻璃的櫃子,櫃子所在的那麵牆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沙漏,在大戰中它倒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但是它們還能重新複原,完好如初,並如此循環不斷。
而那道鑽石般明亮的跳躍光芒來自房間儘頭一個高高聳立著的鐘形水晶玻璃罩,這個鐘形水晶玻璃罩有一人高,立在一張桌子上,看上去裡麵充滿了一股翻騰的、閃閃發光的氣流。
在罩子裡麵,一個小小的、像寶石一般明亮的物體(蛋)上下漂浮著,這個物體是一隻小蜂鳥,但它並不總是一隻鳥。在它循環軌跡的底端,這隻鳥是帶著它的蛋的。
當它在玻璃玻璃罩裡升起來的時候,啪的一下裂開了,一隻蜂鳥冒出來,徑直升到玻璃罩的最頂部。但隨著氣流的下落,小鳥的羽毛被再次弄臟,淋濕,直至降落到玻璃罩的最底部,被再次關進蛋裡。這個時間的過程在罩裡麵無休止的重複。
當一個食死徒的頭撞進這個玻璃罩後,他的腦袋從正常的成人模樣變成嬰兒的樣子,接著又變回成人。
是時間。
時間廳的緘默人通過把“時間逆轉咒語”包裹在小小的沙漏型容器中,來方便巫師們隨身攜帶沙漏而進行“時間旅行”。
他們想“時間倒流”幾小時,就轉動沙漏幾圈。
當然,這個咒語是不穩定的,並且受製於容器的包覆性。
老巴蒂曾經告訴過他,克勞奇家族珍藏有一枚時間轉換器,先知已經去金庫取走了它。
鄧布利多沉默的離開了莊園。
小巴蒂試圖弄清楚他被奪魂的原因,但是西爾芙不想和他說話。
她冷漠的坐在兒子的搖籃邊,不打算和他解釋什麼。
等老年組知道了複活石的秘密,他們肯定會阻止她接觸複活石,哪怕詛咒已經消除。
因為複活石不能使死者真正複活,隻是招來一種比靈魂要真實、比實體要虛幻的物質。而且被複活的人隻會有悲觀心理,可以將召喚者在精神上折磨瘋,因為得不到真實的,想讓複活的人。
被複活的人悲傷、冷漠而孤獨,和召喚者永遠像隔著一層紗幕,儘管返回了人間,但被複活的人並不真正屬於這裡,會很痛苦,召喚者會被無望的渴望折磨致瘋。
但是她不在乎。
她隻想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