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蒙迦德塔樓的房間隻有一扇小小的窗戶,大部分時間這裡都是陰暗潮濕的。
老者坐在桌前像往常一樣望著窗戶,手裡還拿著羽毛筆,他大概是想寫封信給誰。
不知道今天的陽光能不能照進來,但在這裡35年,他幾乎沒見過陽光。
但今天注定是不同尋常的。
一隻綠色的蝴蝶飛了進來。
格林德沃很久都沒有見過蝴蝶了,它們飛不了那麼高,何況這是歐洲沒有的品種,他確信。
看來他的監獄闖進了一位不速之客。
蝴蝶落在地上不停振翅,仿佛累壞了,它休息了短短幾秒鐘,突然變身,一個年輕的女巫從地上站起來。
格林德沃是個預言大師,他能預測宏觀事物,比如麻瓜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在原著中,他在臨時之前甚至預言到了決定戰爭走向的老魔杖的歸屬權,伏地魔發起的第二次巫師大戰的失敗等等。
但是注定的,這影響了他對微觀世界的觀察,就像他能看到默然者近在咫尺,但是確定不了默默然究竟在克雷登斯還是莫迪斯蒂身上。
他也無法預言到鄧布利多和自己的命運,這是預言家的局限性——被模糊了微觀直覺。
所以在得知鄧布利多的死訊後,他讓伏地魔殺了自己。
但當格林德沃非常專注於一個人的時候,他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搞清楚對方的背景。
雖然他手下那位天生的攝神取念大師奎妮·戈德斯坦恩背叛了他的理念,但這不代表他不會攝神取念。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麵前的年輕女巫。
有意思,這是個天生的大腦封閉大師,她的能力和奎妮旗鼓相當,她的大腦簡直是最強的防禦係統。
但是這個防禦係統被侵入過,上麵有一些熟悉的痕跡。
能讓他感覺熟悉的,不過就是那個人。
“你好,格林德沃先生,”陌生的年輕女巫衝他頷首,直奔主題,“我是鄧布利多的學生。”
“真是個很久都沒聽到的名字。”格林德沃突然有了一些興趣,她好像不怕死的樣子。
畢竟巫師界都知道鄧布利多擊敗了他,在所有人眼中,他們是死對頭。
“鄧布利多可能會有危險。”女巫開口。
格林德沃眉頭一皺。
“也許你已經發現了,我是天生的大腦封閉大師,”女巫頓了頓,“這很少見,除非,這是世界意識為了保護隱秘不被窺探。”
“這種隱秘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某些時刻可以左右世界的走向。”
“我想你已經知道了,這種人,就是先知。”
“我能看到你的過去,”她顫抖著閉上眼,“你和他的過去。”
“我非常欣賞您,如果我早生三十年,一定會追隨您的理念。”
格林德沃神色不明的看著她。
“但我也看到了你們的未來,”她睜開雙眼,出現漩渦的黑瞳突然看向他,“如果你不想讓預言成真,或許你願意幫助我們。”
她關閉了大腦的防禦,黑瞳和異瞳一瞬間撞進彼此的世界中。
紐蒙迦德的守衛很嚴密,但是格林德沃的房間並沒有上鎖,隻要他想,他可以隨時離開,這麼多年是他自己把自己關在了紐蒙迦德。
但是今天都一切都不同尋常。
城堡法陣尖銳的鳴叫起來。
守衛紐蒙迦德的傲羅都是歐洲最強的巫師,反應極快,飛速對著四周施放昏昏倒地,試圖擊昏越獄者,但是幾息之後,他們一個個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在法國魔法部得到通知之前,格林德沃打破城堡法陣的限製幻影顯形到飛天摩托上,小天狼星立刻擰動手柄啟動摩托飛向天空。
雷古勒斯顫抖著從格林德沃胸前摘下來一隻綠色的蝴蝶。
他變形出一個杯子把蝴蝶放了進去,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緊緊護住。
風太大了。
摩托衝上雲霄,逐漸消失在了奧地利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