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芙蘇醒之後,鄧布利多匆匆的走了,弗利蒙十分感激他救了自己的女兒,試圖回報大筆金加隆,但鄧布利多拒絕了這些,隻說西爾芙會自己決定。
“我的女兒嗚嗚嗚…”尤菲米婭號啕大哭,“你要嚇死我嗎?”
西爾芙心裡非常不是滋味,這是一直疼愛她的母親,但是自己差一點讓她失去了女兒。
也許她是個膽小鬼。
弗利蒙忍不住落淚,兩人抱著她痛哭一場。
“你醒來就好,”詹姆鬆了口氣,眼圈紅了,“我真的非常擔心。”
妹妹是他懷中長大的,他不敢想象失去她的後果。
這些日子所有人擔心的夠嗆,小天狼星都憔悴了許多,這個精靈一樣的妹妹差點就死去了。
西爾芙還需要休息,眾人看著她旁邊的被子欲言又止,還是沒有再說什麼,心照不宣的離開了房間,他們準備再聯係聖芒戈的治療師過來一趟,怕她留下什麼後遺症。
西爾芙默默的歎了口氣,無神的眼睛看著天花板。
她最終還是選擇相信鄧布利多,最偉大的白巫師,跟他合作的話,如果利用好自己大腦裡的東西,也許會改變這一切。
在這個世界,熟知所有劇情的先知天生背負預言之力,但是她從來沒有使用過這個技能,鄧布利多說過她是天生的大腦封閉大師,想要得到所有的宏觀預言隻能被攝神取念,那會非常痛苦,所以她之前並沒有打算做出任何預言。
這次昏迷後她才意識到近在咫尺的人的未來屬於微觀預言,這才是她小時候看不清身邊人的原因,身為先知的她一直被模糊了微觀直覺。
先知是這個世界的變數,她的選擇可以改變一些走向,因為未來還沒有發生。
如果可以,她想儘最大的努力嘗試改變所有人的未來,反正最糟糕的結局她已經見過了。
或許,這就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
思考了很久,昏迷了好幾個月的西爾芙身體發軟,她想起床走走,被子裡卻探出一隻手把她拖了回去。
回頭的瞬間她看到了一雙灰色的眼睛,霧蒙蒙的顏色,仿佛行走在倫敦的雨夜。
“巴蒂。”西爾芙的手拂過他的額頭,他正注視著她,長睫毛紮的她癢癢的。
“芙拉,”長久的沉默之後,他突然開口,“你在未來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你。”她坦白道。
“你看到了我的未來對嗎?”小巴蒂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西爾芙頷首。
他仍然倔強的等待回答。
“那是一些很不好的畫麵,讓我難以接受。”她無奈,隻能開口解釋。
實際上她無法接受小巴蒂弑父的走向和被攝魂怪帶走靈魂的結局。
她喜歡他的瘋癲和狂熱,但她不想見到他崩壞的未來。
“你知道的,我能洞悉過去和未來。”她深深地看著小巴蒂,顫抖著吸了口氣,逐漸陷入未來的畫麵,黑色的眼睛出現了一道漩渦。
實際上想改變未來,重要節點是老克勞奇,他總是冷漠的無視小巴蒂,刻板到不近人情的家庭教育扭曲了小巴蒂的靈魂。
她思考了很久怎樣才能改變老克勞奇先生的觀念,但這好像行不通,因為他的心裡隻有權利欲望。
而她擁有的…
也許這才是最好的節點不是嗎?
如果小巴蒂已經經曆了阿茲卡班和奪魂咒,恐怕她也沒有任何辦法。
畢竟鄧布利多告訴她改變過去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她可能無法承受那種代價。
因為曆史不容假設。
隻要不是無法挽回的結局,那她就不會試圖改變過去。
西爾芙看著旁邊麵無表情的小巴蒂,不由得擰起了眉,重重的歎了口氣。
她聽到了那句話,她不想拋下他。
也許,就算是那麼慘烈的未來,她也會和他一起麵對。
這就是她重返這個世界的理由。
她不要做漫不經心的世界觀察者,冷眼旁觀這局棋盤上所有的棋子按照命運之輪走向注定的結局。
因為這個世界已經無比清晰。
小巴蒂沉默的躺在床上,他沒有喜悅也沒有悲哀,等待著最後的宣判。
一雙手輕柔的撫摸他的臉,身體也貼過來,他突然想起和她去過的米蘭的教堂,那幅畫叫最後的晚餐。
“巴蒂,你能不能把我的父母叫進來?”西爾芙摸摸他的臉。
他不動。
“我想這件事並不是我們兩個能解決的。”她歎了口氣,推推小巴蒂。
他不動。
“去把他們叫過來,你也把克勞奇先生請來。”她抓起他的手,冰涼的感覺讓她有些不適。
他不動。
“沒有他們在不行,我們要商量一下,克勞奇和波特聯姻的事,”最後她隻能無奈的趴在他身上,“我們訂婚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小巴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