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部的命令很緊急,幾乎是第二天就要啟程了。
即便如此,星網上關於星獸入侵K星帝都星軍團即將開拔的消息也在不斷地推送。
阿米亞斯眼見著要出發,才發了消息告訴希因。
【我就要去K星了。】
希因在星網上看到了K星星獸入侵的新聞,並沒有將這件事聯係到阿米亞斯身上。
看到這句語焉不詳的話才知道原來率領軍隊前往K星的是阿米亞斯。
還沒等回複,消息接二連三地冒出來。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你好好照顧自己。】
希因想著平常看著頗為爽利的雌蟲這樣期期艾艾的發消息。
未儘之語不就是你要記得想我嗎。
朋友之間發這個會不會有點奇怪?
心中湧起的心酸將這點疑惑壓了下去,希望出征的軍隊都能平安回來。
希因寬慰他,【我能有什麼事,在帝都星很安全。倒是你,保護好自己。】
雖然希因知道在這個過程中阿米亞斯也能和他通訊,但還是免不了擔心。
很快,追查到了謠言的源頭。
水軍方堅稱有蟲下單了這項服務,並且附加條件就是傳播希因謠言的同時不經意的提起埃弗拉德,為埃弗拉德做宣傳。
希因直接將律師函掛在自己的星網號上,附言:“準備開庭吧。”
埃弗拉德方自然不肯承認,甚至還在直播間大放厥詞。
“真有證據證明是我找的水軍那就告吧。”
“我是B級雄蟲,就算起訴我他又能怎麼樣,不過就是罰款。”
看直播的蟲紛紛嘲笑他蠢。
【是不怎麼樣,雌蟲起訴你沒事,但那是A級雄蟲啊。】
【插個眼,埃弗拉德家裡是不是很有錢,萬一因為這樣改變對他的處罰呢。】
【不可能,對麵是A級雄蟲,追究到底的話埃弗拉德討不著好。】
也有死忠粉依舊在給埃弗拉德說話的。
甚至有蟲直接跑到希因的評論下請求希因放棄起訴埃弗拉德的。
希因一概當作沒看見。
買了水軍散播謠言想要踩著他上位,大放厥詞。
這麼蠢的雄蟲原諒他有什麼意義。
埃弗拉德在直播間說完那些話後憤怒下播。
即便放了狠話也無法撫平他內心的憤怒。
一隻沒有什麼背景的雄蟲,隻不過是等級比自己高了一點,竟然要起訴自己。
原以為他是沒什麼背景的蟲,自己可以肆意拿捏。
可現在他有知名律師的幫助,甚至還是A級雄蟲。
自己做的事卻是真的,可恨他當時被怒火衝暈了頭腦,竟然絲毫沒有考慮過他真是隻雄蟲怎麼辦。
如果他的起訴成立,自己豈不是要麵臨製=裁?
埃弗拉德心中慌亂,他連忙吩咐家裡的雌侍去想辦法給他脫罪。
哪怕是有雌侍願意為他頂罪呢?隻要罪責不在他身上就好。
隻是區區名譽權,埃弗拉德就不信那隻雄蟲真能把他送進去。
又聯係了光腦通訊錄裡的大佬們。
這些蟲全都是他直播間的常客,也經常給他打賞大額禮物。
埃弗拉德雖然心裡看不上這些隻有些錢但沒有權勢的雌蟲們。
平常埃弗拉德對這些討好他的雌蟲們愛答不理,沒有個紅包休想讓他看這些蟲子們的消息,他可是很忙的。
但此時他將每一隻蟲都看作救命稻草,拚了命的想要找蟲救自己。
不過很可惜,一直忙到深夜他也沒能找到脫困的辦法。
希因倒是不動如山。
見埃弗拉德仍然堅定地叫囂,便讓律師整理好證據對埃弗拉德提起訴訟。
星網還是那麼熱鬨,討論的話題也很多樣。
【所以真是埃弗拉德找了水軍說那位是“雌裝雄”,才讓那位那麼生氣嗎?】
【說希因“雌裝雄”不是很早就有了嗎?他自己不回應,現在把臟水潑到埃弗拉德頭上?】
【希因閣下也沒說過自己是雌蟲。隻是不想透露自己的雄蟲性彆依靠這個博關注而已。】
【他律師函都發出來了難道還能有假?】
【感覺最後他們會私下和解,都是雄蟲應該不至於鬨到這份上。】
【你對雄蟲有什麼誤解,之前可有例子,因為不小心踩了雄蟲一腳就被勒令道歉罰款一條龍。要不是最後看在對方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估計那隻蟲現在已經端上帝國牢=飯了。】
【雄蟲這麼恐怖嗎?】
【現在的對象是兩隻雄蟲欸。】
【甚至還有一隻雄蟲是S級雄蟲。】
【該說不說,這一波其實還挺爽的。早就看埃弗拉德不順眼了,自己仗著雄蟲的身份在直播間嘴其他主播,無論是雌雄。這樣就算了,對觀眾們也是愛答不理。】
【我表哥的叔叔的舅舅就是另一個主播的工作人員,據說埃也曾經用這些捕風捉影的傳聞找水軍造謠,搞得那個主播的粉絲都流失很多,他差點沒工作了。】
【看他們罵戰有什麼意思,說來說去都是車軲轆話,不如擔心一下前線對付星獸的大軍。】
【這次是阿米亞斯元帥帶領軍隊去K星消滅星獸!】
【首都星軍隊加油!】
【如果元帥不勝的話那帝國還有誰可以勝利?】
【星獸應該不好消滅吧,都怪K星上報不及時,以為是小型星獸潮,拒不上報。這些好了,星獸都快攻進邊境線了。】
【樓上知道這麼多,是軍雌嗎?】
伊頓看到星網上的這些留言,可給他爽到了。
讓你們再造謠罵彆蟲。
彆說是他,就連同是雄蟲的他的雄主,也在關注著這件事的發展。
雄主還說他粉的主播好呢。
要伊頓說,早該整治一下埃弗拉德這種蟲子了,每天滿嘴噴糞、造謠,唯恐天下不亂。
埃弗拉德這些天過得很不好,直播間沒時間去經營了,家裡的雌侍也沒能拿出一個解決辦法。
出門花天酒地一刷卡才發現賬戶上沒剩多少星幣了。
一問家裡的雌侍才知道,名下的公司被檢查部門查封了,再不整改稅=務問題公司就隻能宣告破產。
追債的蟲都要追到家裡來了,雌侍們也沒辦法。
一向高傲的埃弗拉德幾近崩潰。“怎麼可能呢?我不相信,一定有辦法的,我可是B級雄蟲。”
求爺爺告奶奶的找了很多蟲,卻都無濟於事,沒蟲肯幫他。
一個商人雌蟲答應給他援助,條件是商人要做他的雌君。
一個又老又醜的雌蟲開口就是雌君之位,埃弗拉德氣得把雌蟲趕出了門外。
就在他忍不住要爆發之際,一個本家的叔叔悄悄告訴他:“你不知道嗎?你得罪蟲了,你好好想想怎麼辦吧。”
得罪蟲?埃弗拉德想說自己沒得罪蟲啊。
但看著寄到家裡的法院傳票,埃弗拉德閉上嘴。
這都還不算結束。
雄保會的蟲找上門來,要求埃弗拉德到雄保會解決問題。
被雄保會的蟲“請”出家門的時候,埃弗拉德心裡還在慶幸,那隻雄蟲改變了主意,也許是要來找他調解的呢。
可當埃弗拉德真正坐在雄蟲保護協會的大廳裡,他真正地慌了。
對方拒絕和解,要求他道歉。
埃弗拉德是隻高傲的雄蟲,他不允許自己的尊嚴被踐踏。
他仰著脖子說:“我拒絕道歉”。
他覺得對麵的雄蟲應該會看在自己是B級雄蟲的麵子上放自己一馬,畢竟大家都是雄蟲,B級和A級差彆並不特彆大。
可當對方說出“那就開庭吧,他並不覺得他自己做錯了。”的時候,埃弗拉德的心墜入了穀底。
他在想是不是他聽錯了,怎麼可能不原諒他呢?
可耳邊蟲的竊竊私語讓他一下子回到了現實。
此時的他已經不能叫囂著說“有本事就來告我”。
雄保會的大廳裡很多蟲,埃弗拉德掙紮著不願去。
平日裡用發膠定好的發型,做工精良的西裝三件套全都亂了,他絲毫顧及不了他的形象。
他看到附近圍了很多蟲,似乎都在看他笑話。
他的尊貴的雄子形象、名聲全毀了。
埃弗拉德感覺一切的事情都脫離了自己的控製。
在去往雄保會的路上他還想在想這一切都是希因的錯,他隻是找蟲說了點真話。
現在的他卻隻能接受判罰。
聽到法官的判決是賠償精神損失費、誤工費的時候埃弗拉德還不以為意,這點錢他輕輕鬆鬆就能賺回來。
可當希因說出自己的訴求是埃弗拉德正式的道歉,將道歉公布在星網至少一個月,且賠償的費用是埃弗拉德自己出,不能夠利用名下的雌侍掙來的財產後。
埃弗拉德爆發了。
不用名下的財產,他怎麼能夠償還這筆賠償費?
還有那該死的道歉聲明,他,埃弗拉德,堂堂一隻B級雄蟲居然能要給彆的蟲子道歉?
即使對方是一隻A級雄蟲埃弗拉德也依然覺得屈辱。
可當埃弗拉德名下的公司被查封後,埃弗拉德再也繃不住了。
他無法忍受這樣的生活,家裡的雌侍們雖然沒有放棄他,但也接近於放棄。
在經曆了三天合作商上門催債後,埃弗拉德終於忍不住了。
他聯係了希因想要能夠見他一麵,此時他還對希因抱有希望,認為大家都是雄蟲,有些懲罰差不多就行了。
沒想到希因油鹽不進,埃弗拉德這才感覺天要塌了。
看著眼前涕泗橫流道歉的的埃弗拉德,希因隻是讓他記得把道歉公告放上星網主頁就走了。
埃弗拉德種下的因果要他自己承擔,而不是用旁人的錢還上後繼續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