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烊牽著淩翡的手一路沒有鬆開,兩人的手心都悟出汗來了,歐烊還緊緊握著。淩翡掙紮了兩下沒用,難為情道,“你能不能鬆開,手都濕了。”
淩翡不知道的是,能不能這幾個字一出口,聽在歐烊耳朵裡那就是在給他選擇,他自然選擇他想要的那個答案。當然歐烊哪裡敢忤逆淩翡的意願,他沒有正麵回答不能,而是傻笑著換了一隻手牽,還狗腿地遞上紙巾幫淩翡擦乾汗濕的手心。
歐烊直到走到車旁,開好車門,才不舍地鬆開淩翡白皙修長的手。兩人都在車裡坐好時,歐烊貼著淩翡的身側探身從後座拿出一大束的玫瑰。
淩翡瞪大雙眼,看看花看看歐烊。
歐烊一臉嚴肅而鄭重,“阿翡,我愛你。我想和你共度餘生,我知錯,我悔改。我懇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隻此一次的機會,我不會搞砸的。”
說完,他從懷裡拿出了戒指。這是淩翡沒想到的。
他眼睛睜得極大,嘴唇動了動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隻靜靜地盯著玫瑰花,花瓣上還殘留著晶瑩的水珠。
靜得隻剩下彼此輕輕的呼吸聲的車內,歐烊眼眶都瞪紅了,也不肯移開看淩翡的視線,他好像沙漠裡垂死的旅人盯著眼前唯一的一捧水,唯一的救贖,深怕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幾分鐘的時間卻好似過了好久好久。
淩翡的眼瞼緩緩抬起,轉向歐烊,他在歐烊懇切擔心的眼眸裡看到自己的倒影,“嗯,我們試試。”
當年的那句話在今日回響,歐烊恍惚間以為自己如多年前那樣在夢裡。當他見淩翡的眼神變得擔心時,耳畔還響著淩翡關心的言語,“你……怎麼哭了?”
他一把抱住眼前午夜夢回才會出現的人兒,緊緊地,再緊一點,再緊一點,仿佛要把他揉進自己的骨血裡,直到淩翡喊疼他才放開。
“我疼……”淩翡話還沒說完,被抱太緊而導致的氣息不穩還沒恢複,就見歐烊的帥氣的臉就貼到眼前,等他反應過來時,歐烊幾乎可以用啃來形容的吻已經親得自己喘不上起來。
這場吻好像不是吻,而是在掠奪。歐烊要把淩翡嘴裡的一切都掠奪殆儘。淩翡覺得自己被歐烊的力氣壓製得死死,他怎麼也沒辦法抵擋,隻有被他攻城略地的份。
等這場瘋狂的親吻結束,早已錯過午餐時間。歐烊倒是不餓,畢竟他吃人吃……哦,不,親飽了。
淩翡隻是說試一試他收下了花,卻沒有接下戒指。歐烊明白,他還一段追夫路要走。但這已經是他所能期待的最好的結果了。第一步邁出去了,後麵隻要繼續這樣朝前而去,終會達成所願。
自那之後,淩翡公司的人就會發現午休時間,傍晚下班時間都能看到歐烊的身影。就這樣大半個月後,他們對二人出雙入對形影不離的樣子習以為常。
這是一個天朗氣清的周末,淩翡和歐烊一起去逛商場。淩翡準備下周回老家,歐烊眼巴巴地看著他,那意思不言自明:帶他一起回家。
淩翡回視他,聲音清緩,“我回去是家裡有事,等我和我媽說了你,我再帶你回去。”
歐烊隻得作罷,他現在還在考察期,不能太著急。但是他表示東西得他買,“我買,你可以說是你買的,反正我的都是你的。我以前讀書的時候可是經常麻煩阿姨的,送這點東西不算什麼。你就這個順我唄。”
歐烊拉著淩翡的一隻胳膊搖了搖,猛男撒嬌,讓淩翡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周邊,經過的幾個女生不住地掩嘴看著他們笑。
“知道了。你快撒手。”淩翡趕緊拉著某人走了。
歐烊看到什麼都想買,被淩翡拉住了。
儘管如此,他們還是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