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喝進醫院 第二天鄭婉……(1 / 1)

晚霞滿天無暮色 茄茄汁 2892 字 12個月前

第二天鄭婉同往常一樣,早早到了教室,坐在座位上學習。

之後陸陸續續人越來越多,大家的表現似乎都正常,吵吵嚷嚷,按部就班。可是總讓人覺得這樣的氛圍是虛空的,像是故意托起來的。

鄭婉是一個敏感的人,也早早察覺了這種暗暗流動的觀察和隱瞞氛圍,但是她做完提前回去後就沒再關注過飯局的後續,要非說有什麼異常現象,就是班長和劉陽沒有聯係過她。以他們的交情,再加上那兩位的性格,昨晚沒有追鄭婉出來最多因為要控場,但是一句話也不問她的情況就太奇怪了。

鄭婉眼睛盯著自己的書,心思飄得越來越遠。

“好久不見啊,同學們!”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來,是盧老師。盧老師非常受大家的喜愛,人和氣,課講得清楚,對待學生又負責,最重要的,期末給分很寬容。

“老師又漂亮了!”幾個跟老師關係好的男生開始貧嘴。

“閒話少說啊,按規矩,咱們今天點個名。”第一節課和學期最後一節課點名是老師的規矩,課表班裡人手一份,想逃課的也不至於往槍口上撞,所以今天應該是全勤的。

“胡凱。”

“到。”

“石夢。”

“到。”

“李穆。”

“老師,李穆請假了。”

“請假了?什麼假?”

“病假。”

“好,知道了。”

“鄭婉。”

“到。”

“田亞成。”

“老師,班長也請假了。”

“亞成也請假了?”老師也疑惑問道。

“對。還有劉陽。他們兩個陪同。陪同李穆。”

“輔導員知道嗎?”

“知道。假條班長說後麵補。”

“我知道了。”

李穆班大部分人開始議論紛紛,鄭婉班則時不時有人往她的方向看一眼。

即便沒人說,鄭婉也知道這個事情大概跟她有關。

但是會是因為什麼事呢?總不能這兩個人替我出頭把他打了吧?不至於吧,這也不是這兩個人的行事風格。班長素來和氣,不與人發生爭執;劉陽絕對也不是動粗的人啊,算了,如果是我的事情那麼這件事應該不會就此作罷,那就等事情找上門再說。鄭婉設想不出來發生了什麼,隻好作罷。

下課後,鄭婉正收拾東西順便回想課上的知識點,突然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鄭婉!”

她循聲看過去,正是上午,太陽還是明晃晃的,照在那個人身上,金燦燦的,勾勒出他的輪廓,他向鄭婉揮手。但鄭婉沒有應聲,這個人她並不認識,單憑一個身影判斷不出他是誰,於是站在原地看著他。

那個男生大概看出了鄭婉有些謹慎,就不再叫嚷,朝著鄭婉緩緩走來。

“哦!是他。”雅琪突然小聲驚呼。

“誰?”鄭婉下意識問,與此同時,也就明白了來者是誰,便向前幾步迎上去,對他微笑一下說:“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我來取我的學生證。”那人說道。

“學生證?”因為他給雅琪學生證的時候鄭婉正迷糊,所以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猜錯了。

“哦!在這裡。”雅琪聽到趕緊走上前把學生證遞給他,也解答了鄭婉的疑惑。

“昨晚真是多虧你了,不知道有沒有麻煩到你,你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吃個飯吧,也當感謝你好心幫助我們。”鄭婉客客氣氣的答謝,一方麵是自己答謝人的習慣,不希望跟彆人有一些相互虧欠;一方麵,已經是下課了,往常這個時候班上早沒人了,今天班上還剩一大半,好奇也好,懷惡意也罷,她實在不想節外生枝了,索性就把話說的客氣明白些。

施天昊看了大家一眼,轉頭說道:“看到是一個學校的,舉手之勞罷了,不用客氣。”

說完,他點個頭走了。

鄭婉也沒多糾纏,繼續收拾東西準備走。

“婉婉,他怎麼找過來的?”雅琪湊過來說道。

“不清楚,”這也是鄭婉疑惑的,大學不比高中,有校服有校徽的,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哪個學校,怎麼會能發現是同一個學校又能找到上課的班裡?但考慮到直截了當的發問既不禮貌又可能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再加上以後估計不會有交集,還不如不問,麻煩少些,“走吧,吃飯。”

兩天後,請假的三個人終於從醫院回來。

這幾天鄭婉有意無意的關注他們三個有沒有上課,本想著今天如果再不回來就找班長或者劉陽問問了,大不了簡單解釋幾句過去發生的事情,也好過這麼多天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但今天在班上看到了劉陽,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些。

下課後,鄭婉坐在座位上沒動,等著劉陽。劉陽大概也知道她想乾什麼,也坐在座位上沒動。這節課李穆還是沒來,不過也好,方便她找劉陽詢問原因。

鄭婉收拾好東西走到劉陽旁邊,“走吧,一起吃個飯。”

劉洋像是早有預料拿起書包,走在鄭婉旁邊。

“我會把我的筆記借給你,這幾天剛開學老師大概隻講了些課程安排,其餘的不是很多。”鄭婉出聲打破了沉默。

“嗯。”

“你們去醫院為什麼去了這麼久?”見劉陽沒有接話,鄭婉便主動開口。

“你回去之後,他就一直坐在那裡不說話也不動,一直到看到秦雅琪從外麵折返回來,他不知道怎麼了就衝出去了,朱河也跟著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回來,就一直給自己灌酒。剛開始沒人敢勸,後來越喝越猛,也不說話,班長和朱河怕他喝出問題就拉著他。結果他反倒拉著大家喝酒。後來時間晚了,班長讓其他人一起回去,我和班長還有朱河留下了。勸不動他,就陪著他喝,想拖慢點喝酒速度,後來我們也喝不動了,朱河酒量不好,班長就讓他回去了。後來李穆突然臉色慘白,冒了一頭冷汗,班長就趕緊打了120。我就陪著去了,到了醫院,醫生說可能是情緒激動再加上猛烈灌酒就有點痙攣,休息一下就好了。”他一五一十地說著。

“既然休息一下就好了為什麼請了三天假?”鄭婉問道。

“不知道這小子是故意的還是什麼,在病床躺著,一言不發,沒什麼反應,叫他回去他也不應,醫生那邊本來就說可以留院觀察,他這樣,班長也不放心,就留下陪著他,我也跟著留下一起照看他了。”

“那怎麼又同意回來了?”

“不清楚,今天早上一睜開眼就看見他已經起床了,正等著我們返校。”

聽劉陽講完,鄭婉沉默了,想了又想還是開口:“這個事情因他而起,跟我少不了關係,你和班長這幾天也是辛苦了,我知道你們一定有看在我麵子上的因素才照顧他。改天請你們吃飯吧。”

“什麼事情是不能快刀斬亂麻的?你清楚這個道理,可每每到了感情上,反倒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不是所有的傷害都該你承受才是對的,也不是看得透真相、擺得平傷害的人就應該受傷害。”劉陽沒有接鄭婉的話茬。

鄭婉不是沒有想過這些,但是比起這樣“公正”的評判,她實在太累了,不想再糾纏了,隻想讓這個事情趕快過去,不想再花心力陷入到沉沒成本裡了。

可如今,鄭婉可以不計前嫌,甘心把從前當成自己的一場教訓,始作俑者卻糾纏個不停,是該了斷了。

鄭婉沒應聲,沉默往前走。劉陽也沒有多說,跟著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