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慕寒尋好心的給阿越放了個假。阿越也毫不客氣的直接睡到中午才起,絲毫不虧待這個假期。其實也有部分宿醉的原因,昨日阿越一時開心不小心貪了杯,最後怎麼回到自己的住處都不知。
不過給師父奉茶還是不能落的,阿越起來施了個淨身咒,便向師父那去了。端了茶,敲門進去,卻發現大師兄也在,二人正在對弈。
淩峰主看到阿越進來,放下手中的棋子,似乎是在專門等她來有事相商一樣。
“越兒,五日後,明鏡墟要開啟,為師今早卜了一卦,裡麵可能有與你丹田恢複有關的機緣。你想去嗎?”
“我想去!”
隻聽阿越果斷的回答了他。淩峰主對這件事心裡很複雜,她曾經對他說,如果有一天她走上舊路,他要勸阻她一下。而且明鏡墟幻變無窮,從無中生而萬物之始,其形萬千卻亦無形,這對於阿越過分困難了。
隻是終歸要邁出一步。
淩峰主與慕寒尋對視了一眼,見寒尋點了點頭,才繼續道:如今你二師兄還在閉關,所以這次秘境你大師兄陪你去,這兩天好好準備,三日後出發。”
阿越應了聲是,向師兄道了聲謝。
淩峰主拿出一對鈴鐺,這鈴鐺形式似小鐘,上麵刻有一圈圈的符文,除了大小稍有不同,幾乎無二致。阿越發現正是前幾天師父把玩的那對小銅鈴,隻聽師父說道:“這對鈴鐺是為師新煉的法器,一個叫念鈴,一個叫願鈴,因念而響,因願而動。這兩個鈴鐺能互相感知對方的聲音。從而引導佩戴它的人找到對方。越兒你拿這個稍小的名為念鈴,寒尋你拿願鈴。明鏡墟千變萬化,你二人若是不甚走失,也可用此法儘快找到對方。”後麵這一句淩峰主其實是阿越說的,寒尋從小就很可靠負責,他不擔心。
阿越和慕寒尋接過鈴鐺,謝了師父。
阿越將鈴鐺彆在腰間,晃了幾下,鈴鐺發出動聽的輕靈聲,像是認主般,聲音悅耳帶著討好的意味。
阿越又細細的看了看自己的鈴鐺和大師兄的鈴鐺,發現上麵的符印似乎也有細微的不同,便問到:“師父,這念鈴和願鈴還有什麼區彆嗎?”
“嗯,遇到危險時,心中感念,這念鈴發出的聲音便會含殺伐之力,可以起一定的防禦作用。而這願鈴,如遇傷痛,心中所願,發出的聲音便會有治愈之力,有助於傷勢體力的恢複。”
阿越聽完,隻覺師父真是用了心對他們這些徒弟,知道她廢物便給了念鈴保護她,擔心大徒弟受傷所以給了他願鈴,內心感動,又不好意思說出什麼肺腑之言,隻好發揮自己善拍馬屁之長誇道:“好厲害的鈴鐺,這設計甚是精妙,師父你也太厲害了。我覺得我不應該學煉丹,我應該學煉器。”
淩峰主微微笑了下,慕寒尋接過話茬淡淡道:“煉器至少金丹期,器物的威力與煉器人的靈力相關,小師妹現在先打好基礎就是。”
阿越憤懣的撅了撅嘴,不知大師兄何時學會了二師兄插刀俠的技能,讓她再一次認識到自己的無能以及未來可“期”。
她不知道的是,慕寒尋是認真的,他說的那段話全無嘲諷陰陽之意,隻是簡單的陳述事實和對她的相信。而且她的表情在他眼裡也不是對他的話不滿,而是不甘心,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發誓。他覺得師妹太過努力了,有些不忍心。
於是從師父那出來,慕寒尋整理了自己收集的丹書符書以及一些超品靈丹放到儲物戒裡,第二天阿越練完劍便給了她。
慕寒尋性子冷,但對著師妹卻還是忍不住囑咐道:“師妹,我知道你想煉器,但任何事都急不得,你既對丹符感興趣,就要持續下去,這是我以前收集的一些與丹符相關的書,還有一些靈丹,你之後或許會用得上,如果書中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阿越這才覺得自己昨日那樣想大師兄真是小人之心,她發誓大師兄絕對是真誠第一人。
“謝謝師兄,我一定堅持好好學,我不是那種貪心的人,昨日那煉器隻是說說,況且我丹田都不一定能恢複。”
阿越想對師兄表達的是她不是好高騖遠的人,但是慕寒尋再次會錯了意。以為她在為丹田之事而擔心,便又道:“丹田的事不必擔心,即使這次明鏡墟無收獲,亦有它法。古書記載有種名為萬合丹的丹藥可塑肉身,修丹田。隻是收集藥材需要費些事。”
收集藥材哪是費些事,根本是極困難,這種靈藥的藥材肯定是極稀有的,慕寒尋隻是不想讓阿越擔心,故意說的輕巧罷了。
阿越沒想到師兄一直在為她丹田的事費心,便感懷道:“謝謝師兄,我其實沒那麼在意丹田修複的事啦,一切隨緣就好。”
慕寒尋看著乖巧的師妹,想伸手摸她的頭,可她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小孩子,最終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