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對方是約在這了？”
“是的，冉律，當時說好了是上午十點，約在他們俱樂部。”
霍秋雨有些著急，她這可是上班第二天啊。可翻出備忘錄，上麵也寫的是周二早上九點，一點沒錯，但他們到了之後卻發現，他們俱樂部彆說接待了，連人影都不見。
她有些絕望，抬頭望了一眼旁邊掛著的門牌，是CTS沒錯啊。
冉墨繞過草坪到了側邊，從窗戶看進去，裡麵一個人都沒有，對麵牆上擺滿了各種獎牌，陽光打進去反射出來的金光更是奪目。
她略微靠近，想仔細看看，卻被霍秋雨叫了回去。
“冉律！可以進去了！”
冉墨回到大門口，發現開門的是一位和藹可親的阿姨，有些驚訝，但還是很快恢複如常。
“阿姨您好，我是錦程事務所的律師冉墨，今天約了俱樂部的經理，您叫我小冉就行。”
“抱歉啊，冉律師，俱樂部這些孩子作息都不太健康，這個點估計還沒醒呢。”
阿姨有些不好意思，輸入密碼打開大門帶她們進去。
霍秋雨一臉激動的跟在冉墨身後，原本因為犯錯而羞愧的情緒此時已經被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無數聲溺死在心底的驚歎。
這可是CTS俱樂部啊，每一個《白晝降臨》粉絲都夢想來朝聖的地方啊。
迎麵而來的是一個擺滿快遞盒的前台，冉墨挑了挑眉，想來這個俱樂部應該沒有前台接待這個職位。繞過前台，就能看見一覽無餘的大廳，懶人沙發倒是擺了不少，唯一的小桌子也被遊戲手柄占滿了。
“你們先坐，我去叫他們。”
阿姨將二人引到會客廳坐下，便離開了。
冉墨好奇的打量著俱樂部的環境，再轉身，發現霍秋雨臉頰泛紅，眼睛閃爍著興奮的目光，拚命克製著自己的激動。
“有那麼興奮嗎？”，她問。
霍秋雨點頭如搗蒜：“冉律，我喜歡CTS三年了！從他們創立就開始喜歡了。”
怕冉墨不信，她掃了一眼會客廳，噔噔兩下跑到剛剛冉墨看到的榮譽牆旁邊，指著牆上的獎牌：“冉律師，這上麵每一個獎牌我都能說出是那場比賽怎麼贏的。”
說著，便開始一個一個給她介紹起來。
……
“文森！起床了，有律師找！”
聽到門外的喊聲，文森用被子蒙住頭。
律師，什麼律師？約的哪天來著？好像是今天。
遭了！他把這事忘得乾乾淨淨的。
他火速從床上爬起，洗漱的同時還不忘跑到隔壁叫醒還在熟睡的蘇硯安。
“舒硯安，趕緊起來。”
文森嘴裡含著牙膏沫，說不清話，還得給蘇硯安解釋：“律師來了，我姿前忘了給你嗦。”
“你先把嘴裡的東西吐了再說吧。”，見文森說話含糊不清，蘇硯安眉眼皺成了一團。
文森借著洗手間將牙膏沫吐出，才說明白點：“我今天約了律師，人家已經到了，你快點收拾。”
……
樓下，在霍秋雨的熏陶下，冉墨已經了解了CTS俱樂部的創立曆程。
從創始人退役卻不甘於平凡生活創立CTS，到俱樂部經理人情史以及前女友叫啥了解的那叫一個透徹。
“看來這位小姑娘是我們俱樂部的超級粉絲啊。”
身後傳來聲音，冉墨回頭，一個氣度從容的中年男子走進來。
“冉律師你好，我是CTS俱樂部經理人，您叫我文森就好了，抱歉讓您久等了。”
“沒事，這種情況，我經常遇到。”
冉墨微笑，從容應對。
文森心裡捏了把汗，對方不是一個好拿捏的主啊。
“那我們現在開始嗎？”
文森看著冉墨從包裡拿出一遝資料，咽了咽口水。他看著樓梯口的方向，少爺，你趕緊下來啊，老奴對付不了啊。
見對方沒有回應，冉墨抬頭，順著文森的視線轉頭看過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冉墨背對著沒看到，反倒是文森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剛剛明明看到蘇硯安下樓了，怎麼就縮回去了！
文森捶胸頓足，躲債也不見得這樣躲的啊！
“可以開始了嗎？”，冉墨再問。
文森隻能憨笑：“稍等，我們老板還沒下來。”
兩分鐘後，罪魁禍首終於出現。
文森看著麵前穿著定製的西裝，甚至還用空拿發膠抓了抓頭發的蘇硯安，心裡無聲的怒吼。
我在這受苦，你小子給我裝斯文敗類是吧。
似乎是感受到了文森的憤怒，蘇硯安瞥了他一眼，麵帶微笑，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姿態。
“冉律師，我們可以開始了。”
這一切都恰好被冉墨收入眼底，她微微抿唇，將眼底的笑意掩去，開口：“好的。”
從會議室出來，文森才算是喘了口氣，一場簽訂合同的小會議，硬生生變成了冉墨和蘇硯安兩人的表演場合。
哪怕是小到冉律師每周要上幾次班兩人都能討論的有來有回。
完全壓的人喘不過氣，單看身後兩人倒是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還以為多麼順利呢。
“蘇總看起來很了解我們這行的規則啊。”
“哪裡，之前也在政法學校上學。”蘇硯安頓了頓繼續說：“說起來，我好像和冉律師是一個學校的。”
文森疑惑：剛剛有提到在哪上大學嗎？
冉墨有些驚訝：“是嗎？”
”我比冉律師小一屆，見識過學姐在辯論隊上的風采。”
辯論隊嗎？
她大學確實待過，但也隻待了一年，畢竟每場都贏，有點太沒意思了。
蘇硯安看了眼時間：“討論的太晚了，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能請冉律師吃頓飯？”
冉墨婉言謝絕：“吃飯就不用了，我下午還有約。”
也不顧對方臉上的失落，轉身離開。
文森將人送走，回來便看見那張最大的懶人沙發上趴了一“條”人。
他走過去踢了踢他耷拉在外麵的腿：“哎，跟哥說說，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冉律師啊？”
“沒有。”，蘇硯安把頭埋在沙發裡，聲音悶悶的。
文森冷哼一聲：“跟誰裝呢？我都看你穿著衛衣下來了，又巴巴的上去換了一身衣服，故意拖延時間，是想請人家吃飯吧。”
蘇硯安有些懊惱，抓了抓頭發：“有這麼明顯嗎？”
他突然想起來前兩次見麵，把人嚇跑一次，上次比賽結束想去找人卻發現人家早走了，這次又遲到，他要是女生，不得煩死啊。
“要不要哥交你幾招？”
“你個次次被甩的有什麼資格教我？”
文森隻覺得心臟被狠狠開了一槍，反懟回去：“你個戀愛都沒談過的有什麼資格嘲諷我。”
文森說完，也不管蘇硯安的死活，轉身離開回了房間。
倒數十個數
十、九、八、七……二、一
敲門的聲音準時響起。
我還不了解你了。
文森冷著臉開門：“乾啥？”
“教我怎麼追冉律師。”
蘇硯安耳朵泛紅，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文森。
文森喜笑顏開：“大點聲！我聽不見！”
蘇硯安急了，一下沒控製住音量，喊出聲：“教我怎麼追冉律師！”
“老大，你說什麼？”
身後傳來動靜，蘇硯安擰著僵硬的脖子回頭，發現七仔和Changan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走廊的儘頭。
一時間氣氛有些凝固。
七仔偏了偏身體，壓低聲音：“老大應該不會把我們滅口吧。”
Changan：“剛剛不會，現在應該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