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但談論的最為激烈的,當屬這兩個人的一群小迷妹們。
各自都在誇著各自男神的好,然後呢?
江榷清小迷妹:“你們那鐘陸宴明明是蹭著我們江榷清的好嗎?他有我們江榷清帥嗎?哦不,沒有!”
鐘陸宴小迷妹:“?我們家鐘陸宴,那八塊腹肌,成績好家世好,那狗屁江榷清沒事蹭上來乾嘛。”
不過這隻是個彆的小迷妹,其他的小迷妹還是在感歎惋惜的說:“嗚嗚嗚,我家男神被親了。”或者找姐妹哭訴安慰說:“沒事,人家帥,我成全他們。”“嗚嗚嗚。”
或許這就是青春裡麵的一小些遺憾,畢竟每個人他最終的伴侶隻有一個,那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是一群人圍上去的話,可能有一個人會脫穎而出,但也指定有一群人會傷心,八成,那就是在那些經曆中的一段小插曲吧。
關於主角那倆人,還是保持著疏遠的關係,但或許是突然發生了那件事,讓江榷清一見到鐘陸宴就衝他比手勢壞笑,整得鐘陸宴大學霸臉都微微泛紅,眼尖的一些小迷妹,心裡的醋壇子又翻了。哭著跑回去衝閨蜜哭訴,一件小事就又能傳遍整個學校。
直到被主任聽到,倆人一塊去了辦公室。
“你們現在是在高中,不要整這些歪頭八腦的事,特彆是你,江榷清,你沒事乾……沒事乾親人家鐘陸宴乾嘛!”主任說到“親”字時,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但臉上還保持著嚴肅,顯得他看上去有一點可笑。
而他眼前的鐘陸宴,耳垂泛紅,沒有支聲。
“噗嗤。”江榷清沒忍住笑了一下,“主任,是這大學霸他不小心摔了,我不得照顧我們全省的數學狀元,所以犧牲了自我保護一下他,誰知道他一摔就發生點意外。”
他這一說,鐘陸宴的耳朵更紅了,遠遠看上去,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很勾人。
在辦公室門外的小迷妹們,一個個咬牙切齒,比那倆當事人還著急,要不是因為男神在,不然他們早就衝上去和主任理論了。
“嗯是我不小心,江榷清同學,我向你道歉,我會賠禮的,你想要什麼。?”鐘陸宴溫柔的緩緩開口,極力的控製住自己的緊張,但見到眼前人那熟悉又帥氣的輪廓,那一瞬間,他也要克製不住了。
“哦,那我想想咯。”江榷清懶洋洋的回答。
隻是突然向鐘陸宴靠近,強行使對方正視著他的眼睛,倆人對視著,絲毫不顧旁邊的主任和老師,他勾起嘴角,留下一句,“周末見。”
“啊啊啊啊啊啊啊!!!”辦公室後的那群人真忍不住了,一個個哭喪起來。
而站在他們旁邊的主任和老師,隻是默默捂著耳朵和眼睛,尷尬的留下一句:“你倆你倆……下次注意,不要在公共場合搞一些亂七八糟的事,鐘陸宴同學,記得不要被擾了心性,你還有數學競賽在等著你,要認真,知道嗎?還有你,江榷清同學,你……你……”
主任卡殼了,被剛才的那一幕,確確實實的驚到了。
從事二十幾年的教師工作,十幾年當學校主任,刷過這麼多談戀愛的男男女女小情侶,要不是岐視同性戀,隻是沒想到頭一次看到兩個男的。他尷尬的隻想跑,但雙腳卻束縛在了原地,連話也說得結巴。
“我。怎麼了?”江榷清一句話把主任思緒拉回辦公室,“你也注意點。”尷尬的主任隻能甩出這五個字解決這事。
“哦行。謝了主任。”江榷清說完後頭也不回的走了,鐘陸宴禮貌微笑的對著老師主任說了句:“謝謝主任沒有責罰,我會注意的。”
“鐘陸宴同學,你要知道你將來是給國家做貢獻的,你的所有公式推理,在數學方麵的建樹,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得的,不要分神,最好離他遠點……”
主任沒特指誰,但是鐘陸宴聽得出來那個人是江榷清。
他沒有反駁,可是放在腿邊的兩手擰成一團,青筋暴起。他還是沒有在主任麵前開口大罵。
他依然是站在頂峰,審視著他腳上的平民。
回到教室後,鐘陸宴反複回味著那三個字,“周末見。”在他心裡麵,無數次在回想江榷清的一舉一動。
在沒有公開江榷清是青梅竹馬之前,鐘陸宴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數學天才,從不違反規定,從不做出格的事,因為他知道,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或許這就是他站在頂尖,卻永遠也開心不起來。
因為他是被囚在籠子裡,被眾人觀賞的鳥,得到了所有人的誇獎,代價卻沒了自由。
他要控製住自己的所有行為,可從今天起,那個大學霸好似變了。
那是鐘陸宴看了幾百遍的臉,江榷清的眼睛,嘴角,鼻子,他最熟悉不過了,可今天,江榷清衝他笑,雖然,鐘陸宴知道平時他很愛笑,可……他對他的眼神不一樣……
鐘陸宴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變得如此細致,觀察到彆人眼睛裡的故事,從不是他的必修課。
他……是不是……喜歡我?鐘陸宴開始問自己,平時鐘愛於寫數學題的他不會分心,可今天,他對筆下那個數學世界沒有了喜愛,心裡,開始回想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
我們明明是好朋友……明明是好朋友……
他克製著自己的內心所想,把自己封閉在了數學裡,全然不顧倚在窗邊江榷清,又或者可以準確的說,他沒發現到。
因為江榷清突然出現在窗邊,臉上還有沒乾的水漬,看著像剛洗把臉回來。在走去操場的路上,碰巧看見鐘陸宴的“相思”。
停下腳步,倚在窗框上。他笑了笑,每當江榷清笑的時候,嘴角總會彎成月牙狀,遠看少年似月,如耀星高懸。
他……?怎麼了?
江榷清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了想,是不是今天自己出格行為,讓大學霸生氣了?還是……難道……?
不可能不可能!他連忙打了自己兩巴掌,想逃離自己齷齪的思想,但當頭發上的水珠滴落眼底,水霧勾勒著他最想看到的,他的青梅竹馬。
江榷清/鐘陸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