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西緩緩睜開雙眼,掃視著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時空站的房間裡。出於前車之鑒,他馬上起床觀察窗外環境,確定自己是真的回來了才鬆了口氣揉著腦袋。
突然間他記起來光年為了救他擋在了他的麵前,他焦急的衝出房門跑上了三樓。光年半開著的房間門傳出了聲音
“怎麼樣”
“已經三天了……”
李維西推開房門,光年臉色煞白的躺在床上,量恒,粒粒,分原和小雨都站在窗邊抬起頭麵色凝重的看著衝進來的他。
李維西一下子就哭了起來,眼淚像線珠一樣流個不停,幾人看著他,量恒剛要張口說些什麼,就看李維西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了床邊,半跪在光年邊上說道:
“光年,對不起,之前說你又壞又不要臉還自戀你都彆當真,你是最好的老板,最好的神。你問我如果你不能拯救世界,我會不會怪你,我想說我不會怪你。但你要是死了我就真的怪你了。你快醒過來吧,隻要你不死讓我做什麼我都都願意”
李維西抱著光年的脖子哭的稀裡嘩啦,眼淚鼻涕一起流。幾人凝重的表情變成了迷惑的表情,量恒推了下眼鏡看著痛徹心扉的李維西。
小雨有些尷尬的說道:
“維西,其實……”
李維西:
“彆說了,彆說了,他不會死的,他不會死的,他是神怎麼會死”
粒粒被李維西帶動了情緒也流出了眼淚,一旁的分原無語的跟她小聲的說道:
“我看你倆都神經,你平時少看點兒偶像劇吧”
李維西埋在光年的胸上哭的正熱烈,光年皺著眉緩慢的睜開眼睛看了看胸前的李維西,有些虛弱的說道:
“彆哭了,我胸口已經發潮了”
李維西停止哭泣,抬起頭看著剛醒來的男人,他眼睛和鼻尖都紅紅的,眼角還掛著快流下來的淚水。光年抬起手擦去了他眼角的淚水,泛著白的嘴角努力的扯起了一抹笑意。
“我還沒死呢,你說讓你做什麼你都願意的話,我可都聽到了,你可不能反悔”
李維西看著光年那雙都是光亮的眼睛,心裡暗流湧動,也才真正的鬆下了一口氣。
“你沒死啊”
光年:
“我沒死你怎麼好像有點兒失望啊”
李維西拍了一下光年被哭濕的胸口說道:
“浪費我感情”
光年看著倔倔的李維西笑著,他當然沒那麼容易死,可李維西也不知道他這回差點兒九死一生了。
量恒把他們帶了回來已經三天了。李維西因為磁場的混亂一直昏迷著。
光年的體內受到了巨大的重創。他作為時間的使者,勢必要撐起整個宇宙的時間流逝。縱使光的極光石能量無窮大,但他是不能隨意使用極光石的光線來對抗外來的傷害。
時間是整個宇宙最重要的介質,現在又因為空間被打成了碎片,隻要一不小心宇宙就會走向終點。光年從來不會過度使用自己的能量,所以在李維西被黑極光線攻擊的時候,他隻能用自己擋住他。
吸入大量黑極光線後光年幾乎奄奄一息,量恒隻能把他的極光石先剝離出來,然後在他的右手手腕極光石上一些的位置拉開一個口子,用能量將它們導出來。極光石一旦離體,他就像死了一般,意識和感知皆無。他要承受一種找不到儘頭的痛苦。
李維西進來前,量恒剛剛把極光石重新融合入光年的手腕上,幾人正在觀察他的情況。
“李維西,我想吃荷包蛋”
李維西站了起來擦了擦眼淚說道:
“隻要你好好活著,吃什麼都行”
李維西準備轉身走出房間,才發現房間不知道什麼時候隻剩下他和光年兩個人。
一樓的幾個人正坐在沙發上。
小雨抱著金毛不解的問道:
“我說我們為什麼要下來啊,光剛醒我們不應該照顧照顧他嗎”
粒粒抱著另一條金毛白他一眼回道:
“你來這麼多年了怎麼還不解風情啊,這種情況下我們在那兒怎麼能合適啊”
分原喝著可樂也不解的問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
粒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嘴裡念叨著:
“死直男”
她看向表情還很凝重還在走著神的量恒說道:
“星,光已經醒了,你還擔心什麼呢”
量恒回過神來說道:
“沒什麼”
他想了想又說道:
“這回光受到了重創,說明黑極光石那邊已經很強了,我跟耀交手的時候也發現他的能量遠遠大於之前。看來吸取宇球人負麵情緒對他們來說真的很有效果”
幾人又開始擔憂了起來。
小雨:
“對了,空間碎片拿回來了怎麼放入載體啊”
從蘇曉紅的身體裡剝離出來的空間碎片還被量恒暫存在了時空能量體裡,這三天他找了很多辦法就是無法與李維西相融。
量恒:
“交給光年吧,我想他有辦法的”
李維西從光年的房間裡出來下了樓隻聽見了空間碎片的事。
李維西:
“你們說我無法跟空間碎片融合”
粒粒:
“對,維西,你們已經回來三天了,但是量恒沒有找到方法把空間碎片和你融合在一起”
李維西擔心的問道:
“難道我不能做載體嗎”
量恒穩住他的心說道:
“彆想太多,光年說你能你就肯定能,再說這個碎片是你拿出來的”
李維西笑了笑說道:
“其實能不能做載體都無所謂,我隻是不太想看到更多的人因為這個而改變他們本可以很好的人生”
他轉身走去廚房笑著問道:
“你們吃不吃荷包蛋煮麵”
粒粒,小雨,分原一聽吃東西馬上樂著說道:
“我吃!我吃!我吃!辛苦了維西”
小雨:
“我來幫你維西”
他走到李維西身邊小聲地問道:
“維西,你做的東西應該好吃吧”
李維西:
“還好”
小雨:
“隻要比星做的好就行了,他做的那東西大金和小金都搖著頭跑了”
兩人悄悄的笑了起來,量恒坐在沙發上看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笑著的兩人。但他有總一種被人戳脊梁骨的感覺。
粒粒和分原在沙發上逗狗打遊戲,李維西和小雨在廚房說笑的煮著麵和蛋。量恒走去了光年的房間,敲了敲打開門走了進去。
量恒走到了床圍邊坐了下來問道:
“怎麼樣”
光年靠著床頭半坐著說道:
“好多了”
量恒:
“這次你受到了重創,估計得恢複一段時間了”
光年:
“不能休息太久,時間已經剩的不多了,空間碎片拿回來了嗎”
量恒:
“我就是要跟你說這個,時空碎片現在在能量體裡,我無法將它和李維西相融合”
光年:
“不能融合?”
量恒:
“我嘗試了很多種辦法都無法融合,我在想會不會隻能你來完成,畢竟李維西的極光體是你植入的”
光年:
“我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讓海來吧,問問他有沒有辦法”
量恒若有所思的說道:
“行,我去跟他說”
他剛要起身離開被光年叫住了:
“星,你的交代是什麼”
量恒摘下來了眼鏡按壓著眼睛歎了口氣又坐下了說道:
“還是逃不過”
光年不明白他的意思,迷惑的看著他。
“你想起來什麼了”
光年回想著說道:
“一些很模糊的事情,我好像很久之前就認識李維西了,不過每一次的他都好像不一樣,我無法確定到底是不是他。而且隻要我一靠近他就有一種特彆的感覺,我也沒辦法形容這種感覺”
量恒:
“熟悉又具有吸引力的感覺對嗎”
光年仿佛醍醐灌頂般的看著量恒
“星,你怎麼知道是這種感覺”
量恒沒有回複他,隻是問他從什麼時候發現這種感覺的。
“我給他洗澡的那次”
量恒回頭瞪大眼睛看著他,抓起他的胳膊問道:
“洗……洗……洗澡?”
“對,洗澡,我有一種特彆的感覺鑽進了腦子裡”
量恒:
“除了洗澡,乾彆的了嗎?”
光年被問的驚訝,即使他是一塊很難能分辨感情的極光石,但也同樣能有七情六欲,又來宇球這麼長時間,他怎麼不知道量恒在問什麼。
“廢話,當然沒有”
量恒放下他的胳膊,鬆了口氣說道:
“你的確和他認識很久很久了,他一直都是月的載體”
光年皺著眉問道:
“你說什麼?”
量恒:
“光,這件事我也就隻能告訴你到這了,剩下的交給你自己了”
光年:
“為什麼?你什麼意思?”
量恒:
“有人拿命拜托過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告訴你”
光年急的紅著眼眶問著:
“誰?星,告訴我”
量恒看著著急的光年:
“你”
量恒說完就起身走出了房間,光年坐在床上失著神的想努力記起來可怎麼也想不起來。量恒走進自己的房間獨自坐了好久,他又何嘗不是難過的,一次次他都苦苦的哀求著他,可他又一次次都想起來了。
李維西把麵煮好了,整個一樓都充滿了香氣,三人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李維西看著大家肯定著他的廚藝他很開心也很滿足,他趕緊盛了一碗給光年端了上去。
光年正坐在床上黯然神傷著,看著端著熱騰騰的荷包蛋麵笑著走進來的李維西還是慌了神。
“快吃吧,我給你臥了三個蛋呢,你好好補補”
光年接過麵一直看著他,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維西,我們以前就認識嗎”
李維西被突如其來這句話問的摸不著頭腦,他以為光年發燒了燒糊塗了呢,趕緊摸了他的額頭自言自語道:
“也不燒啊”
光年握住他的手腕,看著他親自給他植入的極光體。那極光體的形狀圓圓的還是粉色的像是一顆草莓糖,他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給他這種形態的極光體但就是不由自主的。
光年又想說著什麼,突然出現了窗戶碎裂的聲音,光年立刻放下麵和李維西走出了房間。量恒也趕緊走了出來看著一樓已經破碎的一扇落地窗,碎玻璃裡還躺著一個男人。
正在吃麵的三人,粒粒被嚇得尖叫了一聲,分原馬上站起來舉起極光石,小雨拿著碗也站了起來,還有幾根麵條掛在了嘴邊。
躺在地上的男人緩緩的爬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玻璃把衛衣的帽子摘了下去平靜中帶著尷尬的說道:
“降落的位置沒拿準”
量恒緊閉上雙眼不想多看一眼,收起了防禦的的姿態。粒粒生氣的跺了下腳坐下了,分原放下了手腕,小雨也把嘴邊的麵條吸了回去。
李維西一臉懵逼的看著正一臉嫌棄的看著樓下男人的光年。
量恒對著極光石說道:
“我現在有點後悔把他留在宇宙了”
那邊的四個人齊聲的回道:
“我也是”
量恒:
“你什麼時候才能靠譜點,每次出場方式能不能彆驚天動地的”
小雨:
“海一來時空站,就得破壞點兒東西”
男人:
“我在宇宙待久了,這個方向感總會拿不準的”
光年:
“這回回去之前把窗戶修好了再走”
李維西從他們的對話裡得知,站在一樓的這個帶著些幽默的男人就是物質,他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