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推開門,就看到,一個靚麗的女子正斜躺在床上,滿臉的驚恐看著進來的幾人。
還不等朱文濤說話,那女子便率先發難,朝他丟來床邊的茶杯等器具,一時大意的朱文濤還未開口就這樣被砸了個正著。
朱文濤哪裡受過這樣的,隨即滿臉殺氣的朝楊慧走來,正準備問她。看見她要大喊起來,怕引來其他賊人,立馬一個健步上前,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巴,也不想多解釋,一手砍在她的脖子後,將她打暈過去。見一旁的兩個丫鬟正要尖叫,朱文濤連忙先開了口說道。
“我們是淮王妃派來救你們的,外麵的守衛已經被我解決了,你們彆鬨出太大的動靜了,待會跟著我們出去。”
兩個丫鬟見狀這才反應過來,看著眼前打扮的和賊人一樣的男子,心裡懸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在那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朱文濤見楊慧已經暈了過去,看了看兩個瘦小的丫鬟估計也抬不動他們小姐,便將她托在了背上。領著幾人出了門。
還好周圍的賊人此時都在大廳內吃喝,沒人在這附近,幾人便點燃了屋子,迅速朝碼頭那邊跑去,一路上還大喊道。
“快來人啊,走火了,走火了…”
等到幾人跑到碼頭邊時,大廳裡的賊人都跑到後邊救火去了,而碼頭上的賊人看著對麵跑來的幾個男子,背上還背著一個人也不知道什麼情況,連忙過來詢問。
“你們怎麼…”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一旁的彭克和幾名親兵已經手起刀落解決掉他們了。將楊慧放在了碼頭的小船上,讓兩個丫鬟在這裡照看他,朱文濤帶著彭克和親兵便往過來的方向跑去。想趁著這大火,弄出更大的動靜,拖延時間,好為接下來的圍剿製造更有利的條件。
幾人簡單的交流幾句,朝著聚義廳那邊走了過去,一路上遇見落單的賊人便乾淨利落的解決掉對方。
而此時李波看見了自己房間著火,已經不見的楊慧和兩個丫鬟的蹤影,而關押朱文濤幾人的房內隻有幾個手下的屍體,他也明白自己被擺了一道。
這幾人哪裡是來交贖金的,分明是來救人的,連忙安排手下救火找人。
等他返回聚義廳內時,突然看見湖邊駛來一大群船隻,船上都打著官兵的旗號。頓感不妙,叫來軍師劉誌傑,讓他趕快集合手下兄弟,卻不料突然一陣寒風從腦後襲來,隻見一個手持大刀的男子朝他襲來,李波匆忙應對,終究還是被劃傷了手臂。
看著眼前男子,認出他就是那□□贖金的人裡麵的領頭的。雙眼一眯問道。
“閣下究竟是誰,我李波自認為沒得罪你的地方吧,為什麼要和我黑風寨過意不去呢,搶走了我的壓寨夫人,還打死我幾個兄弟。”
朱文濤聽了李波的話,不怒反笑道。
“你這黑風寨平時欺男霸女的勾當做的還少嗎,居然還不開眼的搶了淮王用來救災的糧食,竟然還有臉問本王沒什麼得罪我的地方。今天本王就替那些被你欺壓的百姓報仇雪恨。”
聽到這話,李波也知道今天這事無法善了了,而外麵還來了那麼多官兵,都已經上岸了,估計自己這黑風寨是在劫難逃了。便拿出了拚命的架勢,準備和朱文濤一決生死。
可隨著交手,朱文濤也發現這李波還真不是個花架子,能拉起這麼大個黑風寨還是有道理的,兩人一路邊打邊退。不知不覺又來到了碼頭邊。
朱文濤哪裡知道,李波交手後發現自己完全不是眼前男子的對手,心中早已經做好逃跑的準備,將他引過來就是為了方便自己奪船逃跑。一隻手悄悄摸到身後,從中掏出了一把白色粉末,見朱文濤麵門大開之時朝他撒去。
朱文濤哪裡見過這般陰險的手段,平時在邊軍和敵人都是,馬對馬,刀對刀的正麵廝殺,一時不察被迷住了眼睛。而李波見此機會,連忙朝碼頭的小船跑了過去,等朱文濤反應過來,隻看見李波上了楊慧幾人躲藏的那艘小船,朱文濤見狀暗罵一聲,也不顧眼裡的難受跟著上了那艘船,兩人又怎樣在船上交手起來,可這樣一艘小船哪裡經得住兩人這般行為,加上兩人的兵刃時不時的磕碰到船體,不大一會,船便開始漏水,而躲在另一邊的兩個丫鬟也不敢帶著楊慧出來。隻聽“咯吱”一聲,小船終於不堪重負,被兩人用刀從中間破裂開來,幾人同時落入水中。
彭克和幾名親兵此時才聞聲趕來,配合著朱文濤一齊將李波斬殺在水下,而落入水中的楊慧和兩個丫鬟卻因為不會水,正在水中撲騰著。
幾人又連忙將兩個丫鬟從水中撈起來,水麵上卻是不見楊慧的蹤影。朱文濤此時也顧不得其他了,一下撲騰到水下,向水底潛去,看見了楊慧此時也被水嗆醒,四肢在水中不斷揮舞。
朱文濤見狀連忙一個下潛,來到他身邊,卻見楊慧滿臉驚恐的看著他,估計還把他當成黑風寨的土匪,想不到瘦弱的她,使起勁來像是撒潑的野貓,纖纖的指甲在宇文晟的胳膊上留下不少道紅痕。
朱文濤見狀也不禁頭疼起來,這女子怎麼就一門心思認準自己是壞人啊,隻好拿出之前的辦法一橫掌向她脖頸之處砍去,卻不料,因為水下的阻力太大,一時失手朝她的後腦砍去,等到他反應過來時,眼前這女子又已經兩眼失神,嚇得朱文濤趕緊帶著她向水麵遊去。
等到岸上時,兩個人已經全身都濕透了,而楊慧卻依舊是昏迷的狀態,朱文濤趕忙將她放在自己腿上,對著她背部不斷拍打,想拍出她不小心嗆進去的水,可是拍打半天也不見她醒來。
“小姐,小姐,醒醒啊,我們已經被救出來了,你快醒醒啊。”
兩個一旁的丫鬟見楊慧遲遲沒有醒過來,在旁邊不斷帶著哭聲呼喊著。
而朱文濤也不知道這一掌究竟把她打成了什麼樣,此時在那裡也是手足無措,而彭克幾人也隻會殺人技,哪裡會救人啊。
此時也顧不得繼續清剿匪患了,連忙找來幾個城防營的隨行醫者,將楊慧放在船上後,朱文濤便帶著彭克和幾名下屬下船,繼續清除寨子裡的殘餘賊人。
傍晚時分了,遠遠望去,早已分不清是夕陽還是鮮血染紅了大地……土壤早已成了紅褐色,鮮血無法凝固,上空的陰霾無法散開,偶爾看見的斷枝上掛著早已辨認不出的肢體部位。不久前還充斥在這裡的廝殺聲、呼喊聲也都消失了,卻讓此時的寂靜顯得無比猙獰。連朱文濤自己都沒有想到此次剿匪竟然比預想中的還簡單。可能是自己幾人先斬殺了李波,讓他們群龍無首,而接下來的賊人們因為群龍無首,加上寨子裡的大火,一瞬間被官兵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就這樣被朱文濤手下精銳的親兵營和江州城衛營卷了過去。大部分人連反抗都來不及,就連忙放下手中武器,跪在地上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