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雲剛回到宿舍就見到白莘向她打招呼,手裡還拿著個食盒。
白莘微笑道:“初雲你回來啦,還沒吃飯吧,我這裡有吃的你先吃點。”說著便把手裡的食盒給初雲。
初雲沒有接過食盒,拒絕道:“謝謝,但我不需要,我還不餓。你要是吃不完就放進納戒裡,老師給的納戒可以讓食物保存很久都不變質,所以你不用擔心。”
白莘把食盒放在桌上解釋道:“這其實是我哥給你的道歉禮。他說今天冒犯到你實在不好意思,想道歉的時候你已經走了就托我幫忙把這個給你,等明天他再親自道歉。我哥做菜很好吃的你不用擔心是黑暗料理。”
初雲解釋道:“我沒有生氣,我隻是不習慣彆人盯著。你跟你哥說不用道歉了。這些菜還是你吃吧,我現在不餓,等餓了我自己做吃的就好了。”初雲再次拒絕白莘再說也不太好便把食盒收了起來。
初雲回到房間拿出一個盒子給白莘說道:“這是答應你的禮物,我收下了你的扇子那你也要把這個收下。”
白莘打開盒子一看,裡麵是一個貓的木雕。貓兒正在屋簷上睡覺,而那房簷正是白莘所畫的那間。
白莘看著這隻睡著的貓久久沒有說完一直看著它,看到初雲都察覺不對,正想問怎麼了白莘哭了。
白莘哭了很久,哭得喘不過氣初雲急著想怎麼了,難道是自己的禮物惹她傷心了?焦急問道:“你怎麼了?!” 白莘哭得聽不見初雲在說什麼,初雲隻好幫她順氣以防哭暈過去。
白莘哭了一段時間終於不哭了,初雲還在幫她順氣讓她平靜下來。等白莘終於平靜了她才解釋道:“對不起啊,我平時不這樣的。我看見你刻的這隻貓就想到了我小時候看見的一隻貓,它經常趴在我的窗戶上睡覺也一直陪著我,它是我第一個朋友,可它後來不見了。”
白莘想起那天等著貓兒,可她喊了好久貓兒都沒出現,直到月亮出來也沒看見它。想著又傷心了,初雲製止道:“你要是再哭我就不送了。”白莘立刻停住不再哭了。
初雲:“開玩笑的”
白莘:“……”
初雲:“我說過要送你的就不會說話不算數,不過你再哭就不好看了,眼睛已經腫了。”
白莘拿起鏡子看自己,眼睛和鼻子都紅了,白莘就不哭了。初雲見白莘不哭鬆了口氣,從納戒裡拿出一份棗泥糕給白莘道:“吃點甜的心情會好點,你吃吧我還有。”
棗泥糕吃下去入口即化,嘴裡被濃鬱的棗味覆蓋相當滿足,白莘吃完也不哭了隻想再吃一塊。
吃完所有的棗泥糕白莘重新振作起來,恢複成原來元氣滿滿的模樣。初雲看她恢複過來也鬆了口氣,問白莘還要嗎白莘連忙擺手:“我吃那麼多已經夠了都不用吃飯了,倒是你今天吃過了嗎?現在食堂也應該關門了,你還是把這個食盒拿走吧。”說著又把食盒取了出來給初雲。
初雲知道今天不把這食盒拿走白莘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隻好收下了。
白莘看著初雲收下終於笑了起來,初雲道:“你還是笑起來好看。”
白莘笑道:“謝謝你的誇獎。”
初雲不說什麼,提著食盒回了房間。白莘想她們應該算朋友了吧,便也回了房間。
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的月雨看著正在炒菜的月風輕輕道:“你說出來了。”
月風點頭:“所以她今天不會來吃飯了。我們兩個隨便吃點就好。”
月雨不解道:“你知道她聽不進去的。你讓她抄書、背寫的時候就應該知道的。
月風停下炒菜的動作道:我知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她不可能聽進去我的話。我想看她自己能不能發現,可惜她沒有。
在月風黯然神傷快炒糊菜的時候月雨拿過鍋鏟淡漠道:“沒有人經曆那種事還能再心平氣和。她是,我們都是”。 月風急忙拿過鍋鏟著急道:“你碰過的菜那還能吃嗎!說過多少遍了,你不許碰廚房的東西!” 月雨:“……哦”。
月風恢複鎮定,微笑道:“但我相信她。總有一天她會明白我們的用意,她會如我們所願的。菜好了吃吧。”
月雨更正道:“是你的不是我的”。
月風笑道:“有什麼區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彆說了來吃飯吧。” 在月風離開的時候月雨用聽不到的聲音說道“有的”。
第二天白卿到了教室看到隻有初雲一個人,他走上前為之前的無禮道歉:“初雲同學對不起,昨天冒犯到你是我不對,還請你原諒。”
初雲頭也不抬的道:“我並不在意,昨天也隻是不習慣有人盯著我罷了。你不用放在心上。”說完又抬起頭看向白卿,道:“那些菜味道不錯,謝謝。”
白卿知道初雲說的是什麼,高興道:“本來就是給你賠罪的歉禮,你滿意就好。”
初雲繼續說道:“我收下了你的歉禮你就不要再想此事了。”白卿明白,有些事提太多遍就會變煩,既然得到初雲的原諒那他不會再提了。
過了一會其他同學也來了,白莘也到了。 白莘看到自家哥哥一臉輕鬆的樣子就知道事情解決了。
今天的老師是劍課老師,姓李名崖。李崖將學生們帶到武鬥場讓學生一個個和他打,接過三招算勝利。學生看著這位身材消瘦,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老師生怕一招就把他打暈了。
事實證明以貌取人是不對的,除了初雲沒一個人接過李崖三招。白卿兩招,白莘一招。李崖看著被他打趴下的學生哼道:“這可是雲瀟,怎麼可能會有老師打不過學生的。就算是月雨那個病秧子都能打趴你們所有人,以後少瞧不起人聽到沒有。”
被打趴的學生哭道:“聽到了老師。”
李崖:哼。
雲瀟的老師有一個好地方,絕對不會讓你白挨打。每個被打趴的學生都被李崖正骨了一遍,身體比之前還好了。
李崖看向初雲,給了她一條項鏈道:“這是蘇靈草做成的項鏈,可以增進修為的好好戴著。”同時也給了白卿和白莘項鏈。
李崖看著白卿道:“把項鏈卷一下就是手鏈了,一樣能戴。這是我做的可彆弄丟了。”白卿點頭謝過。
這時來了一夥人,李崖看著領頭人嘲道:“喲!這不是魏兄嗎,今天怎麼出來了?被月雨打的傷好了?哎呀連公認的病秧子都打不過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老老實實回去養傷吧!”
學生們看向那個領頭人:身材挺拔但麵黃肌瘦的看著比煉藥老師更像病秧子吧。
魏彥希氣急敗壞叫道:“他是身體弱不是真弱!”
好吧,還挺有勁的。學生們想。
李崖繼續嘲道:“身體弱就是弱啊,秘法和身體並存這誰不知道。連最弱的老師都打不過還來挑戰我?”
魏彥希氣笑道:“誰說我是來找你挑戰的,我打不過月雨還打不過你嗎?我隻是為了這些學生能和師兄姐們友好相處所以帶他們來見見學弟妹們罷了。”
李崖哼道:“你不過是想找人撒氣還真以為我不知道啊。我的學生可不是軟蛋子,有幾個可是能接住我招的。”
“那我們就看看是誰的學生更厲害吧”魏彥希說道。
“行啊,誰輸了請喝酒。”
“成交。”
李崖看向初雲道:“我隻派出一個學生就能對付你們所有人,初雲。”
初雲走了出來向兩位老師施禮,對魏彥希說道:“魏先生好。”
魏彥希不可置信的看著初雲道:“你怎麼在這?!你怎麼成新生了?我不是讓你來我這的嗎?”
初雲回道:“我雖在雲瀟長大但還不是雲瀟的學生,自然是新生。先生厚愛讓我來您班上但我不能壞了雲瀟的規矩。”
魏彥希就像家中的好苗被人挖走了一樣氣憤道:“好,好啊。那我就看看你這個新生實力怎麼樣!言辭越你來和她比!”
白卿看向那些人中,言辭越果然在其中。他走出來看向魏彥希欲言又止,又看向初雲,見初雲沒看他低下頭道:“我們之前比過了……我輸了,這一次我就不比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說完便離開了。
魏彥希帶來的人瞬間一片嘩然。言辭越是他們之中最優秀的,能比過他的少之又少,眼前這個瘦弱的女孩竟然比過了言辭越?真是很難讓人信服。
這時有個身材魁梧的人站了出來道:“老師我想向這位初雲同學切磋一二,不知初雲同學答不答應。”
白卿看向這人隻覺得眼熟,像是那天跟著言辭越的人之一,想來是要替大哥報仇。但大哥都輸了小弟又怎麼可能會贏呢,白卿笑著想。
白卿的笑被白莘發現了,白莘問道:“哥你笑什麼?”
白卿收回笑臉恢複如初道:“沒什麼,隻是我知道李老師要被人請喝酒了。”
李崖道:“既然是劍課那就比劍吧,一招定勝負。”魏彥希讓人去拿劍,拿的都是木劍傷不了人。
比試正式開始。初雲劍勢淩厲的朝那人衝去,而那人也不甘落後地朝初雲衝去。就在那人快到初雲前麵時初雲淩空飛起踩著那人的腦袋越到後麵,用劍柄抵著那人的後頸。
那人還想繼續動作卻被李崖叫停:“弱點被人掌握你就已經輸了,不用繼續了。”
那人不服道:“憑什麼這就算我輸?這不公平!”
魏彥希歎了口氣道:“她的劍柄離你後頸就一寸還不算贏嗎,下來吧。”
那人雖不服但聽老師這麼說也隻能下去了。
魏彥希看著笑嘻嘻的李崖哼道:“明日午時醉仙樓,彆忘了來。”說完便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李崖笑的更大聲了:“謝謝魏兄。”
李崖看向自己的學生說道:“這次大家都有份,明天我們一起去,我請你們吃飯。”
學生們都歡呼了起來,也沒忘是誰贏得的這次獎勵,一起向初雲謝道:“謝謝初雲!”
白卿發現雖然初雲沒說什麼但耳朵有點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