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後,大家都對新來的同學很感興趣,圍在白銘附近,本來想跟白銘聊聊的陳昱晨,隻能合上嘴巴安靜的看著白銘和大家說話。
自從來到這個學校,陳昱晨就覺得自己跟這個貴族學校格格不入,學習優異的自己在這所學校裡也不過是中上水平。加上家境一般,陳昱晨無法融進大集體中,在他人眼裡自己不僅是個孤僻的人,還因為一些誤會得罪了校霸,這使得大家更不可能跟自己有任何接觸了。
——任務一:請宿主幫助陳昱晨融入集體。——
似乎是察覺到主角的不安,係統發出的任務是讓自己幫助陳昱晨。
“我回來是想找我的一個好朋友。”白銘在大家詢問之下,說出回來的目的。
聽到白銘真的是因為自己才回來,陳昱晨眼裡的陰霾散去。
“那你找到了嗎?”有人問。
“找到了。”就在身邊,白銘心裡補充。
“不會是咱們學校的吧,而且還是在咱們班?”有人猜。
“誒,你好聰明喔!”白銘故意不直接說出陳昱晨的名字,就是讓大家猜。
“是誰啊?主動站出來呀。”
“就是,有新同學的消息還是其他班上傳來的。”
“不會是……”說完,那人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後麵坐在位置上一臉不爽的李澤成。
大家目光也跟隨著看向後麵,被看的李澤成更加不爽了,“看P啊看。”
一聲怒吼把大家嚇得趕緊轉移視線。
白銘早知道另一個主角情緒暴躁,沒想到脾氣那麼差,突然有些心疼這個世界的小受了。
“我的好朋友就是陳昱晨,就是我現在的同桌。”白銘揭開謎底,說完還看了一眼陳昱晨。
大家都沒想到白銘一身貴氣的樣子居然會跟陳昱晨這種人當朋友。
陳昱晨愣了一下,很感動白銘會在眾人麵前承認自己是他的朋友。
看著大家奇怪的樣子,白銘說:“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哈哈,沒有,隻是有些意外……”
聽到白銘說自己是陳昱晨的朋友,李澤成“嘖”了一聲。
“所以你TMD從國外回來就是找這玩意兒?”李澤成毫不客氣的說。
覺得有被冒犯到的陳昱晨瞪著眼看向李澤成,“管你什麼事!”
眼見日常拌嘴又要開始,大家借口離開這裡。
白銘也覺得李澤成說得太難聽了,“嗯,確實很多管閒事……”說著又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又說:“像個三八一樣。”
李澤成猛地推開桌子,椅子也在力的作用下退了些。
“你要找死是不是?”年少氣盛的李澤成什麼時候被人罵過,除了陳昱晨,就是這個新來的白銘。
這時,上課鈴響。
“要上課了,不要整天嘴裡都是死不死,粗口亂噴,這會顯得你很沒素質。”白銘內心是個成年人,心智成熟許多的白銘,隻覺得這種靠聲音恐嚇的人真的很幼稚。
正當白銘拉著站起來的陳昱晨準備坐下自己位置時,背對著的兩人不知道李澤成在隔壁桌上拿著有十厘米厚的字典,氣急敗壞的李澤成狠狠地用字典拍向白銘的腦袋。
突然的疼痛讓白銘瞬間失去了意識。
陳昱晨看著身邊就要倒下的白銘,急忙扶住他癱軟的身體,不可置信的看著李澤成手中的字典,本來見到許久未見的白銘的喜悅,變成擔心難過的焦急。
“你在乾什麼?你在殺人,你個瘋子!”陳昱晨歇斯底裡的朝李澤成大罵,眼裡儘是滿的要溢出的憎恨。大家都沒想到李澤成會當眾打人,班長也趕緊過來查看。
李澤成在陳昱晨緊張的表情中清醒過來,看著自己手裡的字典,才發覺自己做得太過了。扔下手裡的字典,李澤成走近一把把白銘抱起,隨後衝去教室,陳昱晨緊跟在其後,嘴裡一直喊著,“你要乾什麼,你要帶他去哪裡……”
李澤成簡短的回複,“去醫務室。”便抿著唇不再說話。
有著178身高的白銘再次被人公主抱,在他們趕去醫務室的同時,班主任曾老師也往醫務室趕去。
明明身高不矮的白銘抱起來卻沒想象中的那麼重,李澤成把白銘送到醫務室時隻是出了一些汗。醫務室的老師看見送來一個失去意識的人,趕緊做起了檢查,同時也撥打了急救電話。
曾舒豪趕來時,白銘正在被檢查後腦。
“你們先回教室。”曾舒豪道。
陳昱晨和李澤成兩人還是很擔心白銘,不願就這樣離開,但最後還是在曾舒豪讓人生寒的目光下離開醫務室。
醫務室設備不夠完善,醫務室的老師檢查不出白銘腦子裡麵有沒有其他問題,隻能交給正在趕來的急救車。
自己不過是剛離開十幾分鐘,白銘就出事了,曾舒豪有種說不上的憋屈感。
最後白銘被送上救護車,曾舒豪以班主任的身份也一同上了車。
曾舒豪臉色不好的看著白銘,實際上是在跟係統對話中。
“為什麼不提醒他有危險?”曾舒豪問。
——大人,白月光係統一直都是不太乾預劇情發展……——係統小心翼翼的解釋。
“所以你就看著自己的宿主受傷也是理所應當的?”曾舒豪瞥了眼空氣。
感覺到大人憤怒的情緒,係統馬上認錯:——大人,是係統不夠完善才讓宿主受傷,以後係統會更新不會再犯錯。——
曾舒豪不再說什麼,陪著白銘進了醫院。
曾舒豪知道白銘隻是因為突然劇痛而昏迷,沒有什麼大礙,但為了符合人設,也為了給白銘做個仔細檢查,曾舒豪還是默認這一切跟了過來。
白銘從病床上醒來,頭上的疼痛告訴自己,原來即使是現代社會也是有很多危險的。沒想到一個學校生活,主角也能暴躁到二話不說拍暈自己。
在門外聽到白銘醒來,準備進來的曾舒豪隨後便聽到,“李澤成是吧,不打回去我就不姓白!”
白銘永遠給人感覺就是精神滿滿,曾舒豪心裡怪白銘沒有保護好自己之餘,又覺得這樣的白銘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人。
“老師?”見老師進來,白銘馬上換了一副嘴臉,乖巧的坐在病床上。
“醒了?現在感覺怎樣?”曾舒豪放下手裡的飯盒。
白銘按按太陽穴,“嗯,還有些頭暈。”
“正常,你有輕微腦震蕩,過幾天應該就沒事了。”曾舒豪細心的幫白銘拆開飯盒,白銘接過飯盒道了聲謝。
“對了,陳昱晨怎樣了?”白銘不知道陳昱晨在看到自己暈倒後有沒有很擔心。
這時候還有心思想其他,曾舒豪抬了抬頭,“他們把你送到醫務室,我就讓他們回去了。”
“他們?”還有誰。
“陳昱晨和李澤成。”曾舒豪說。
小霸王居然送自己去醫務室?!這讓白銘很意外,畢竟能隨手打人後,又送人去治療,這麼矛盾的人白銘還是第一次見,不過這也讓白銘對他的印象沒那麼糟糕一點點。
“老師,你下午還有課吧,我自己一個人回家就行了。”手裡的飯隻吃了三分之一,白銘就吃不下了,想著自己不算傷得很嚴重,就沒必要浪費醫院的床位。
說完,白銘放下飯盒準備起身時,腳剛用力準備撐起身體,一陣狂暈襲來,曾舒豪像是早就料到般,扶住了白銘。
沒等白銘說謝謝,曾舒豪身上傳來一股熟悉的味道。
白銘蹭的一下望向曾舒豪,“你……”
“怎麼了,是覺得不舒服嗎?”曾舒豪以為白銘身體不適,準備按床頭的呼叫鈴。
“沒有,就是突然起猛了,頭暈。”可能隻是巧合,白銘安慰自己。
“還是我送你回家吧。”白銘連站起來都頭暈,更不能指望他能自己回去了。
白銘也不再逞強,“那就麻煩老師了。”
曾舒豪扶著白銘在路邊打車,其實出來的時候曾舒豪挺想抱著白銘出來,但一來太突然,二來記得白銘其實挺容易害羞的,才改為扶著白銘。
終於截停一輛出租車,曾舒豪小心地讓白銘坐上車,在曾舒豪彎腰之際,白銘又清楚的聞到那個味道。
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白銘看著曾舒豪。
安置好白銘,曾舒豪才從另一車門上車,跟出租車司機說了小區名字,白銘奇怪的看著曾舒豪。
“老師,你為什麼知道我住哪裡?”白銘問。
“你忘了我是你班主任嗎?”曾舒豪看著白銘疑問的樣子,又說:“你家人早就把你的個人資料發給我了,而且好巧不巧,我就住在你隔壁,想不記得都難。”
“這麼巧嗎,老師住在隔壁?”白銘不由得懷疑,如果曾老師不是自己想的那個人,也應該是一個重要的角色。
“對啊,我也覺得很巧。”曾舒豪通過車內反光麵觀察白銘。
“那我以後有不會做的題是不是能找老師開小灶啊?”白銘笑著說。
曾舒豪從反光麵移開,看著白銘說:“當然,有什麼事都能找我。”
白銘隻是開個玩笑,見老師那麼認真的回答自己,被溫柔的注視下,白銘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啊,那到時就拜托老師了。哈哈……”
白銘哈哈的把頭轉向窗外看風景,曾舒豪也沒再跟白銘說話,兩人靜靜的各自想著事情。
車子停到小區門口,做為成年人以及班主任的曾舒豪給司機付了款,白銘也在曾舒豪的攙扶下下了車。
曾舒豪果然沒騙自己,在白銘準備關門時,曾舒豪拿出自己家的鑰匙,打開了白銘對麵的大門。
關上門的白銘,扶著牆壁摸回自己的房間後躺下,保潔阿姨已經離開,剩下獨自一人的白銘在公寓裡想著事情。
曾老師身上的味道太特彆,也太熟悉了,白銘無法把這個也當作巧合。大膽的設想一下,會不會每個世界都有bug的存在,而皓和曾舒豪其實是同一個代碼,在不同的世界所以有些差異而已……白銘覺得還需要更多的證據才能證實自己的想法。
回到自己家的曾舒豪,讓白月光係統隱瞞自己的身份,不能讓白銘發現自己的存在,卻不知白銘在靠近他時,因為他自帶的體香而露出了馬腳。
在白銘誤打誤撞的想法之下,曾舒豪的馬甲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