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六) 沒有人知道他們當……(1 / 1)

絢之亂 我不吃蝦仁兒 2557 字 2024-05-01

隊伍裡沒有人說話。

何榮光點了點剩下的人,還有十二個人,其中有五名傷員。

傷員經過簡單包紮後,能獨立行走,隻是走得非常緩慢。何榮光重整隊形,將重傷員聚集在隊伍中間,還是他打頭陣,由副部長金逸銘負責隊伍後的警戒工作。

具體位置,他們完全不清楚了。這個倉房的儘頭有一條地下水管道。

“這邊靠近浮泛江,聖加利亞集團在破產前就有一條負麵新聞說,他們的工業廢水沒有經過處理,就直接通過管道排入了浮泛江。”一名隊員說道。

“我們可以下去試試。”何榮光將隨身攜帶的武器反背在身後,小心翼翼踩著生鏽的梯架向下爬去。

一股濃烈的臭味給了何榮光會心一擊。

這股臭味異常熟悉,和“一隊隊員”化作的那攤綠水非常相似。

忍著強烈的不適,何榮光站在水中,看清了水的流向。

“是活水!”何榮光抬頭向隊員們叫道,“水流向著我正對的方向,我們循著這個方向,應該可以找到出口!”

隊員們聽了也是一陣欣喜,一個接一個的向水中走去。

“部長,這個味道......”下水的隊員也聞到了這股令人作嘔的臭氣。

“像是屍臭。”有人抱怨道。

“彆說話!”殿後的副部長金逸銘說道。

“呃啊!”有一名傷員不知踩到了什麼東西,猝不及防的滑倒在水中,鼻腔裡嗆入了一些綠水,身旁的隊員趕忙將他從水中扶起。

“你踩到什麼了?”

這名隊員還在不停嘔吐:“不知道。”

“等一下!”他身旁的隊員心下一滯,尖叫起來“啊!”

隻見一具具泛著綠光的浮屍浮上水麵,將眾人團團圍住,這幾具屍體仰麵朝天,眼珠通紅,像是死不瞑目的樣子,但他們的雙手統一交疊在胸前,雙腿緊閉,姿勢愜意而安詳。

傷員一低頭與一具浮屍四目相對,身體的傷痛和精神的折磨瞬間擊垮了他,他仰天口噴鮮血,一頭紮進綠水中,死了。

“這裡有一隊的,也有剛才再倉房裡的......”一名隊員看清了屍體上的名牌說道。

“他們是被人扔進下水道的嗎?”

“彆看他們!”金逸銘提醒道,“我們繼續往前走。”

剩下的十一人終於看見了前方洞口發出的光亮,希望就在眼前。

“洞口很小,除了四名傷員,五人負責開鑿洞口,三人警戒!”何榮光命令道。

就在此時,與總部溝通的電子設備終於恢複了正常。

“你們現在在什麼方位?”總部問道。

“我們現在應該在倉房的地下汙水排放管道這裡,現在發現了一個洞口,我們正準備鑿開它。”

“紅外線監測不到你們的蹤跡,總部已經派人尋找你們說的洞口,”總部這邊猶豫了一下,小聲嘀咕道,“洞口?倉房平麵圖上沒有標注有直接通向外部的洞口啊。”

何榮光沒有聽見這句話。

“何部長,你們先停一下,我們沒有找到你說的洞口。”總部要求道。

“請等我們監察清楚了再繼續。”見特攻部沒有停下的意思,總部再次命令道。

“不好,通訊設備又被乾擾了。”

何榮光和隊員們卻看到了希望,巨大的白色光亮從逐漸擴大的洞口中延伸出來,籠罩在每個人身上。

“我們能出去了!”他們歡呼道。

“能出去了?”金逸銘懷疑道。

光亮刺激地眾人睜不開眼,但他們依舊固執的向前走去。

沒有人知道他們當時在白光裡看見了什麼,總部主控室內所有人清晰地聽見了他們悲慘的嚎叫。

刹那間,一股強大的氣流噴湧而出,火光四濺,整座倉房被火海吞噬。

除了在倉房內的三十名特攻部隊員,在附近警戒的後備部門有三名人員當場死亡,七人重傷。

後期搜救過程中,竟然在坍塌的倉房下找到了兩名還有微弱氣息的特攻部隊員,其中一名就是副部長金逸銘。

遺憾的是,即使經過警戒醫院全力搶救,兩人最終還是不治身亡,沒有留下任何有用信息。

警戒廳的法醫和監察廳的搜證部一同進入現場,最後所有搜集到的物證都被統一封存起來,無論是警戒廳還是監察廳,都沒有派出科室去好好調查收集到的材料。

就在倉房爆炸的第二天,出現在維洛斯特各個角落的“鬼臉”又一齊消失了。

從那一天起,“鬼麵”組織也消失匿跡。

不知道是真的受到了重創,還是又躲回了地下養精蓄銳,又或是,他們已經成功遷移至了海外。

這時候,警戒廳也無暇顧及它了。

巨大的爆炸聲浪震撼了維洛斯特,民眾震動,紛紛走上街頭要求警戒廳給個說法。

監察廳趁機發難,控訴警戒廳策略不當,使得整個特攻部傷亡慘重,矛頭直指主指揮上官慎。

警戒廳質疑監察廳獲取情報錯誤,對倉房內部細節研究不全,導致現場混亂,發生慘案。

“從那以後,警戒廳和監察廳就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逝者死不瞑目,生者雞犬不寧。

“當年有一個技術過人的老法醫,他從倉房出來三天滴水未進,一周後兩廳宣布暫停調查,他就直接辭職離開了,”安柏言抿了一口白酒說道,“之後這個案件就被命名為‘X’,成為絕密檔案,沒有人再提起過。”

“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沒有了。”暮昭搖了搖頭。

“還真彆說,這瓶酒真不錯。”安柏言喝得滿麵紅光,晃了晃手中的酒瓶。

“是啊,這是我乾爺爺家裡珍藏多年的白酒。”

“噗——”安柏言將嘴裡的酒噴了出來,“上官慎家的?”

暮昭望著他點了點頭:“上次和他下棋,他輸給我的。”

“什麼棋?圍棋?還是象棋?”

“飛行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