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噠噠——
“啊—終於寫完了”黝黑的臥室裡隻有一台電腦悠悠的亮著,坐在電腦前的青年身了個懶腰嘴裡還時不時的嘟囔著。
亮光打在他身上映出他朦朧的樣貌,青年他帶了副黑框眼鏡擋到了大片樣貌。
棱角分明的下顎線,飽滿卻隱約泛白的嘴唇,烏黑淩亂的頭發搭在他麥色的皮膚上。
“唉—前天就不應該去喝那麼多酒害的我連夜寫論文”青年揉了揉他反酸的眼睛和太陽穴。
“最近心口怎麼老痛”他站起身打算去接杯水喝,但他卻走了兩步驟然捂住胸口猛的跪了下來。
“呼 呼”艸心口怎麼這麼痛,黝黑的室內隻有他痛苦的呼吸聲。
他出了滿身冷汗,頭還漲漲的,隱約還發出幾聲痛苦的□□,直到過了數十分鐘才緩緩瞌上了沉重的眼皮。
“季言兮你不是很能耐嗎,怎麼才打了一會兒就不行了”“就是啊,平時不是挺囂張的,現在不還是被咱們給打的爬不起來哈哈哈”
頭好痛,不對應該說他渾身都疼。
頭還有些昏昏漲漲的,旁邊還有一群人在叭叭個不停,真是吵死了。
“剛哥,你看他躺地上半天了不會真有什麼事吧”被稱作剛哥的黃毛聽到這話瞅了眼旁邊的人,“成子,你去看看他還活沒活這”
“好嘞哥”被稱作成子的人走到季言兮麵前,先用腳踹了兩下,然後又蹲下來探了探他鼻子看看還有沒有氣兒。
“剛哥他沒事,估計是暈過去了”“切,還以為多能打呢,就這,真TM的浪費時間,走了走了”
噠噠噠噠——
等聲音漸漸沒了的時候季言溪緩緩睜開了眼睛,扶著地麵以緩慢的速度坐了起來。
靠著牆“呼——”吐出一口濁氣。
季言溪轉動著眼珠緩緩地打量著四周以及他自身。
見鬼,季言兮此刻腦子還沒轉過來還在想:我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了什麼,我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躺在巷子裡就被打了。
難道不應該是他熬夜暈過去後被好心人發現然後送進醫院嗎。而不是出現在巷子裡。
不過沒多久他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他現在穿的不是他原來的衣服,而是一件校服,更讓他震驚的是身體還變小了,哦不對,應該說這身體好像也不是他的!
!!
他昏倒前明明穿的是他新買的,在實體店裡打了整整八折的青皮恐龍睡衣。
過了許久後,季言溪忍著身體上的疼痛走出巷子來到了一個路燈下,借著燈光打量著他現在的身體。
他穿著藍白色的校服,被打了一頓原本藍白色的校服已經變成藍黑的了,看上去著實淒慘。
不過他也沒怎麼在意,接著開始打量這幅身體,皮膚很白,身體看上去也就16,17的樣子。
這裡沒鏡子他也沒過多打量,路上還時不時有過往的人打量他,季言溪抽了抽嘴角,感覺他都快變成被觀光的猴了。
他連忙走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
脫下校服外套瞅瞅看看是哪個學校的。
一般來說校服上麵都會繡著自己學校的名字。
“禾雲一中,禾雲—”怎麼這麼耳熟呢,“禾雲,禾雲,禾雲!!!”
他想起來了!這不說就是他朋友前段時間打電話過來跟他說看了一本耽美文裡有一個和他名字這彆像隻有一字之差但卻過的很慘的那個炮灰。
他朋友當時看文時還總把他給聯想上去,比如他倆在一起喝酒時就總是把他給聯想上去,有時還順口調侃他幾句。
他當時還把文推給季言溪了。
當時他還沒怎麼在意,就覺得不就是名字像嗎,又不是本人,也就粗略的看了一下。
那本小說名是叫《辰延》講的大概是主角受清純可人有很多人為之迷戀他,但是那個受自詡清高肯定看不上他們啊。
那攻當然也不缺喜歡他的人,人家攻看上去溫潤如玉一副很好相處的樣子,但人家可是貨真價實的白切黑。
他倆你來我往,而他季言溪說白了就是給主角攻受創造感情的反派炮灰。
沒事就去找受的茬,彆問為什麼找他茬,因為他就是看不慣他弟弟處處比他好,父母也處處拿他跟受比較。
而他季言溪穿到的顯然就是受他異卵雙胞胎的親哥哥,反派炮灰季言兮。
那本書他也沒怎麼仔細看,也就粗略的看了看,看到季言兮派人綁架受,然後攻救出了受後,使用各種手段把季言兮弄的一輩子都要呆在牢裡。
那時候他看到這裡時就直接棄問了。
“嘶”大片記憶湧入腦海,季言溪瞬間感到頭暈目眩,胃裡也泛著酸水。
他立馬蹲下來乾嘔,雖然什麼也沒有吐出來。
季言溪在地上蹲了還一會兒才緩過神裡,突入起來的記憶讓他感到恍惚。
早知道會穿越到這裡,就該仔仔細細的把這本書給背熟。
原身的記憶其實也沒多少,隻要他不細想,基本上也不會憑空冒出來。
“嘶,真疼啊!話說這小子手機跑哪兒了”季言溪想了想才想起來
原主是因為在網吧打遊戲時剛好被吳剛那麼群小混混給看見了。
吳剛調戲他幾句,然後就出現了在小巷子裡的一幕。
原主以前也跟那個吳剛打過架,但那次也隻是跟吳剛一個人打,現在突然多了3 4個人肯定打不過了。
“這怕不是個傻子啊,沒看見那麼多人還要上去打”季言溪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嘴角“話說手機去哪裡了”
他重新回到了巷子裡,在四周找了找,發現手機是掉在了牆角。
季言溪把手機撿了起來看了看,發現手機屏幕裂了幾道,不過並不影響。
“才20:43,不行了,我得去趟醫院,這渾身都痛啊”說著就往外走順便打了個車。
在等車的過程中順便翻了翻手機看看裡麵都有什麼。
“話說他怎麼混的這麼慘”他上輩子要是有這身份指不定混的風聲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