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兩人親/親/熱熱性//事正酣,這頭顧爵卻要被逼瘋了。
手下人在前麵開車,顧爵抱著唐白坐在後座。
路燈和樹影從兩旁快速掠過,交替的光影讓車內時明時暗,唐白身上的浴巾被換成了車裡自備的毛毯,手上做了簡單的包紮。
深冬的夜晚,室外溫度滴水成冰,泡了那麼久冷水,顧爵怕他著涼讓司機把暖氣開到了最大,可溫暖的空氣卻沒能帶來舒適的感受。
顧爵後背沁出了一層薄汗,他想扯開些領口好讓呼吸更順暢,但他不敢有任何動作。
他甚至不敢低頭看一眼唐白。
可就算不看,腦海中也都是懷中人泛著潮/紅的雪白臉頰和他細微而急促的喘/息聲。
他的嘴唇肯定微微張著,是不用觸碰就能想象的柔軟···
不,他碰過的。
他吻//過那唇,不止一次,他們唇齒交纏,一如所有熱戀的情侶那樣。
顧爵喉嚨有些發緊。
“唔···”□□聲拉回了顧爵的思緒,他緊張地低頭查看懷中人的情況,卻對上了一雙含著水光的眸子,在昏暗光線中簡直動人心魄,幾乎要讓人活活溺死在裡麵。
顧爵近乎慌亂地撇開目光,連手心都微微汗濕了。
············此處省略N字··········
神智逐漸清明,唐白抬起手,指尖觸摸到顧爵的頭發,那一瞬間,他眼中的酸澀終於變成淚水滑落。
如果有人告訴二十歲的顧爵他有一天會心甘情願俯/下/身取悅彆人,他一定會給那人開個瓢再給他介紹最好的醫院檢查腦子。
可當麵對的是唐白,他發現自己的底線可以一降再降。
*********
賓利車停在彆墅門口,顧爵抱著唐白快步穿過花園,反撲的藥/性比預想中來的還要快,情//欲燒的唐白頭昏腦脹,他在顧爵懷裡掙動起來,沒受傷的右手勾住顧爵的後頸,用自己滾燙的臉去蹭他,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唇/瓣若即若離,克製又曖昧。
要不是時候不對,顧爵tm都想發朋友圈誇自己一句‘柳下惠’,他單手托抱著唐白,另一隻手捂住唐白的眼睛隔開距離,聲音嘶啞到難以辨認:“……彆這樣,唐白,彆這樣,你會後悔的……”
他像是在警告對方又像是在警告自己,“你根本不知道……”
但唐白已經//吻//了上來。
今晚沒有月亮,濃墨般的夜色籠罩了整個一樓客廳,外頭花園中的燈光從窗簾縫隙中漏了一線進來,映在唐白臉上,意識再次回籠的時候他正坐在玄關處的矮櫃上,濕衣服已經被脫掉了,乾燥柔軟的毯子鬆垮地掛在身上,一條腿搭在顧爵臂彎裡,另一條腿架在他肩上,
·······省略不知道多少字,我儘力了·······
是什麼可以讓這個男人為自己做到這一步。
這種愛人之間都不一定能放下//身段去做的事情。
將人放在柔軟的大床//上,顧爵在唐白額頭烙下輕柔的//吻//,目光仿佛在看什麼價值連城的珍寶。
“晚安。”
唐白已經沉沉睡去,沒有人回答他。
室內一片安靜。
他突然想到那天他照例詢問完唐白的治療進程後亞瑟與他的對話
“顧,”亞瑟在電話那頭遲疑道“你是認真的吧?”
“什麼意思?”
“如果你拔掉一隻刺蝟賴以生存的尖刺再拋棄它,那它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亞瑟,”沉默持續了很久,顧爵緩慢而鄭重地開口,他說“我前二十七年的‘認真’加在一塊,都抵不上如今對他的萬分之一。”
早上九點,冬日燦爛的陽光灑滿整間主臥,唐白這一覺睡得很沉,但並不是一夜無夢
他夢到了自己。
四歲沒有玩伴隻能跟流浪狗一起玩的他,七歲哭著求唐立強不要賣掉弟弟的他,十二歲一覺醒來發現奶奶死在身邊,驚慌痛哭的他,十五歲邊打工邊讀書,東躲西藏整夜失眠的他。
然後是十九歲
他站在路的這頭,陽光晃眯了他的眼,一道聲音遠遠地呼喚他
“唐白!”
有人在晨曦中向他招手
“過來!到我這裡來···”
唐白緩緩睜眼,看到了正舉手給他擋太陽光的顧爵。
怕陽光刺眼影響他,怕下床//拉窗簾的動靜吵到他,所以隻能用這個笨辦法。
四目相對,靜默無言。
唐白抬手,指尖虛虛地描摹顧爵的眉眼,下一秒手被捉住,貼上了顧爵溫熱的臉頰。
胡茬紮得他掌心發癢,唐白卻沒有掙開,他嘴角微彎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早安。”他說。
顧爵完全沒想到他守著醒來的,會是這樣一個溫柔的唐白。
他定定地看了他許久,然後也笑了起來,那笑容比他身後的陽光更耀眼,所有得償所願的歡喜都蓄在那雙迷人的桃花眼裡。
他知道,今天的唐白跟之前的唐白,不一樣了。
吻了吻掌心,又低頭吻在額頭上。
唐白沒有生氣,沒有皺眉更沒有嗬斥,隻是安安靜靜的,微笑著注視著他,眼中帶著點默許又帶著點縱容。
吻終於落到了淡色的唇瓣上。
顧爵是個精明的生意人,字典裡沒有見好就收隻有得寸進尺。
他不滿足於淺嘗輒止的吻,他掐著唐白的腰,捉住他的手抵在床//上,怕壓到他受傷的手隻敢虛虛地撐在上方,但是//親//吻//的動作卻與體貼溫柔半點不沾邊。
他貪婪又凶狠地吮/吸唐白的唇,在他柔軟的口腔中攻城略地,肆意掃蕩。
清醒狀態下的唐白有些受不住這樣滿含赤/裸欲//**望的//吻//,他下意識想逃,卻被顧爵扳著下巴//吻//地更深,唇舌摩擦纏綿,火熱地幾乎要融化在一起。
這不是接//吻//,唐白在輕喘中意識模糊地想,這是一場侵略。
“唐白···”
顧爵放緩了動作,像是在誘哄獵物的野獸,他喚他的名字,溫柔繾綣地//吻//過他的眉眼,鼻梁,嘴角,含住唇瓣再次喚道:“寶貝兒……”
··········此處省略N字········
唐白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想吃三明治···”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許久,顧爵才確定唐白不是在欲拒還迎更不是開玩笑,下一秒“砰”一聲響,二少的頭重重磕在床//上,像是在經曆什麼極其艱難的掙紮,片刻後終於被‘不能喂飽老婆(各種意義上)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你那點低級的欲//**望怎麼比得上伴侶的身體健康’‘好不容易等到唐白態度軟化難道你想前功儘棄從此淒涼孤獨了此餘生嗎?’等理由說服,飛速翻身下床//衝進了浴室。
讓我們為顧少的自製力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