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看陳默這幾天都在對著電腦發呆但是寫不出東西也是覺得稀奇,說不然咱們去他倆那個館裡看看吧,聽說就在他們市圖書館對麵,這個地理位置有點東西的,你正好去圖書館熏陶一下,回來就能寫出來了。
陳默也是信了他的邪,然後倆人在圖書館一人買了三個冰箱貼。
臨近簽約事情比較多,季非譽每天都熬到很晚,喬一心本來也是要熬的,但她推脫說自己老了熬不了夜,但可以一起坐進季非譽的書房美名曰陪他工作。然後喬一心熬不住了會借口上廁所就偷摸上床睡覺去了,經常季非譽回過神來四十分鐘過去了丫還沒回來,一看她已經回房間睡覺了。
那怎麼辦,總不能真把喬一心拖起來吧?拖起來也工作不了,可能還得自己返工。看在陳默家真的給了很多錢的份上,他忍了。
時間是淩晨兩點三十分,喬一心又偷溜去睡覺了,季非譽一個人在書房工作的時候,喬一心的手機在桌對麵震動了起來。
季非譽停頓了一下手頭的工作,伸手夠到了喬一心的手機,看見來電顯示是陳默。
這個點打電話?那季非譽可要好好聽聽他有什麼非說不可的事情。
“姐!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設定!”陳默的聲音穿透了季非譽的耳膜,季非譽下意識把喬一心的手機挪遠了一些。
“你姐睡了。”季非譽回陳默,剛想接一句誰家好人這個點打電話啊,陳默那邊先打斷了。
“不是,怎麼是你接電話啊?你是不是對我姐圖謀不軌?天殺的,孤兒寡母大半夜的!怎麼能這樣!”陳默在電話那頭嗷嗷亂叫。
“是孤男寡女。”季非譽糾正了一下他的成語,“那不然我把你姐叫醒來接電話?”
“居然想打擾我姐休息?你是何居心!”陳默罵罵咧咧,結果對麵季非譽直接掛了電話。
第二天喬一心起床後照例去季非譽書房找手機,往常季非譽這個點都還在休息,沒想到今天季非譽已經起來了,喬一心捧著水杯看見他坐在書桌前,說天呢,你不會熬了個大夜吧?季非譽說沒有,倒也睡了兩個小時。喬一心說哇塞,這種情況下你居然還睡了倆小時,不愧是我老公,就是牛逼。季非譽說喬一心你是想死吧?
一直到喬一心把手機拿出去之後,季非譽才想起來昨晚陳默給她打了個電話這事沒和她說。
罷了,反正聽起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陳默被掛了電話本來想給喬一心發微信,但一想到手機在季非譽手上,就算發了也是季非譽看,便忍著沒有發微信,想看看明天一早喬一心會不會給自己回電話,結果第二天他等了一天喬一心都沒回消息,李唯看他動不動低頭看微信的新消息,狐疑說你是戀愛了嗎?陳默說沒有啊,我在等姐姐回我消息呢,你是不知道季非譽多可惡,他們姓季的沒一個好東西!
當晚十點陳默還是沒等到喬一心的消息,最終忍不住發了條微信過去,說姐你和季非譽在一起嗎?喬一心有點疑惑,看了看對麵的季非譽說是啊,怎麼了,不過我們快弄好咯,你後天就能來簽約了。
後天?那陳默是等不到後天,第二天就和李唯直奔季非譽公司了。
這會季非譽正和喬一心商量怎麼合理壓榨陳默呢,陳默進來看見倆人坐在隔壁舉止“親密”地談話,愣了一下說姐,你覺不覺得你最近和姐夫走得有些太近了,容易被人說閒話的。
李唯魂穿他的小說,立刻翻包試圖找到那塊絲巾繼續當屍體。
“啊?什麼?”喬一心最先反應過來,“什麼太近了。”
“你們男未婚女未嫁的,那麼晚還在一起,得虧那天晚上打電話的是我,這要是彆人說出去影響多不好啊。”陳默認真說。
喬一心還想說什麼時候打電話了,結果季非譽先反駁了起來。
“陳默你是不是有病?”季非譽一臉不可思議,“有沒有可能,我和你姐已經結婚快十年了。”
“對啊,”喬一心也在旁邊一臉不明所以地點頭,“我倆結婚沒請你嗎?我記得專門選了個好日子,520是不是,愛你長長久久。”
陳默還沒來得及說話,李唯也不找那塊絲巾了,說我們幾個到底誰瘋了,你倆,四年前的十月結的婚!
喬一心嘴硬,說那是婚禮,我說的是領證的時候。季非譽也點頭,說就是,我說的也是領證的時候。
李唯說彆逼我扇你,十年前你在乾嘛我能不知道嗎?十年前你身邊要是有喬一心我跟你姓季。
喬一心說那你不知道,其實我倆在大學課堂上就芳心暗許私定終身了。
李唯說騙兄弟可以,彆把自己給騙了。
這個鬨劇在季非譽被迫找到了結婚證的照片結束,喬一心大驚說你為什麼會留這個的照片,我以為拿到手就會丟了呢!
陳默插嘴說為什麼要丟?
喬一心腦子一熱,想到了一個多年前的梗,於是賊認真地說因為離婚需要它。
確實,隻有李唯一個人記住了,他倆是五年前九月領的證,四年前十月辦的婚禮。
“不重要不重要。”喬一心強行轉換話題,決定把簽約的事情提前,“今天我們聚在這裡是為了和我們的老朋友,好弟弟陳默簽約,不要聊其他晦氣話了。”
季非譽說憑什麼,和我結婚很晦氣嗎?你給我說清楚。
“我和你結婚天大的福氣,你和我結婚晦氣行了吧!”喬一心覺得她這輩子的話都在這幾天說完了,累死了。
“那也還好,也不晦氣。”季非譽回答。
這邊季非譽哄好是終於準備簽約了,喬一心給陳默講了一堆她背了無數遍的陳默姐夫那邊給的話術,果然陳默一點沒聽懂,直點頭說行,懂吧,簽吧咱們,我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