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季非譽和喬一心在家睡了一天,季非譽先醒起來做飯再喊喬一心出來吃飯,喬一心出來的時候季非譽甚至肉眼看見她瘦了,忍不住給她多夾了幾筷子菜,喬一心邊乾飯邊含糊地和他說自己明天中午不在家吃飯,可以不用做自己的。
喬一心出去和朋友吃飯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她朋友本來就多。季非譽前一天睡多了第二天醒得早在客廳連電視打遊戲,意外地喬一心也起得很早,還吧季非譽留著做午飯的三明治給啃了,最後悠閒地開始選衣服化妝要去赴中午的宴。
季非譽操控角色走兩步就回頭看看在不停試衣服的喬一心,又看她拿出了日拋和假睫毛,貼著貼著就拿著她的單簇假睫毛來找自己了,說不會貼單簇整條又隻剩一條了,問他有沒有空能幫她貼一下。
季非譽哪裡見過這種架勢,邊給她貼邊說你這什麼架勢啊,見誰啊,咱倆領證那天你都沒戴日拋,衣服也是隨便選的!喬一心忸怩,說去見老領導,那不得顯著我發財了嗎,說明我跳槽跳得好啊。再說了,領證那天我沒戴日拋沒選衣服不是因為出國沒那麼多選擇嗎,咱們要在國內領證我肯定還得噴個香水去。
季非譽懶得聽她狡辯,給她貼好了睫毛又繼續打遊戲了。倒是喬一心邊化妝邊聊天,化了一半又出來問季非譽要不要跟她一起去吃飯,季非譽很疑惑,說我為啥要和你朋友吃飯,喬一心一本正經地說因為老領導是個男的,我一個有夫之婦和一個男人單獨吃飯你不應該陪著嗎?
季非譽說說人話。喬一心才說我跟他說我結婚了,他對你好奇,想見見。
喬一心的語氣很平靜,季非譽知道她隻有對待感情的時候才會如此平靜,所以這個人可能對喬一心來說很特殊,至少比自己特殊。
季非譽來了興趣,他想看看這個對誰都一般般的喬一心到底會對誰這麼隆重且特殊。
吃飯的地方就是他們小區不遠處的商場,吃飯的店應該也是隨便選的一家廣式茶餐廳,甚至喬一心他們還更先到,對服務員說了三人,被安排到了一個麵對麵的四人卡座。
季非譽先要了杯凍檸茶,說你的老領導還沒來啊。喬一心看了一眼微信說他剛開完會在來的路上了,快了,你先點菜吧。
廣式點心還挺對季非譽胃口,他點完把菜單給了喬一心,喬一心也點完就把菜單給服務員說可以準備上菜了。季非譽說不等你老領導來再點點嗎,喬一心說他餓了再加就是,再說了誰都和你一樣啊,我和他都不挑食,他除了胃不好不吃辣彆的什麼都吃。
季非譽和喬一心有一句沒一句回嘴呢,聞宴才姍姍來遲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等久了吧。
“剛點完菜還沒上呢。”喬一心立馬變得一本正經笑著回答,“這是我老公,季非譽;這是我之前的小領導,聞宴。”
“你好你好。”聞宴一點都沒有領導的架子,看起來也是一個白白胖胖和藹可親的人,“這是我的名片,你叫我名字就好。”
“季非譽。”季非譽也遞上了自己的名片,最近他身上帶的都是那張一心基金會的名片,順手就給了過去。
“喲,我就說你這個大網紅突然火起來是資本推動。”聞宴看著一心基金會幾個字就懂了,“所以還是嫁給你的小侍衛了是吧。”
“那誰比得過你啊。”喬一心又開始陰陽怪氣,“上次你的好大哥還在我朋友圈底下評論讓我把那個妹妹介紹給你呢。”
“他對我是真好,我去說說他。”聞宴搖搖頭拿起手機。
趁這個當喬一心又和季非譽介紹了一下,說聞宴是自己上一家公司海外分部的直屬領導,這次也是來中華區開會又到這個城市來出差才順便見一麵的。季非譽看他倆關係實在是太熟了,說你之前也是這麼個他稱兄道弟的嗎,難怪你來了我公司之後對我毫不尊敬,還是個曆史遺留問題是吧?
“那你是不知道,之前在公司裡你老婆才是領導,我都是給她拎包的小弟,她一個人撐起一個組,眼裡哪有我,我隻是個給她算年終績效的工具人罷了。”聞宴插了句嘴,“你看我來了這邊,這邊分公司的人請我吃飯我都不敢吃,還是得來陪她吃飯。”
這次吃飯的氛圍比季非譽想象中輕鬆多了,喬一心和聞宴多半在聊之前同事的現狀,偶爾聞宴會講幾個八卦的後續,喬一心還體貼地給他補上了“我跟你說過的,就那個事你記得嗎”之類的前請提要,這頓飯吃下來居然很開心。
吃到最後聞宴從他的公文包裡掏出了一個紅包,說是我和你姐妹們的心意,說起來你要不要和她們打個視頻。
那當然要了,喬一心太久沒見她們了,撥通視頻直接坐到了聞宴身邊去,邊舉高手機讓她和聞宴的臉都出現在屏幕裡,說哈嘍哈嘍,好久不見呀,我和晏哥在一起吃飯了。
聞宴身材比較肥胖,吃完了飯可能也有點累,左手隨意搭在卡座的沙發背上靠著軟墊休息,喬一心就坐在他旁邊一點的位置個他一起笑著對著屏幕說話。從季非譽的角度來看,就好像聞宴攬著喬一心一樣,不過季非譽也沒有說話,就是好奇地看著他們兩個人。
喬一心和自己說過她很不喜歡上一份工作,她也是因為壓力很大才離職的,她也經常和自己吐槽傻逼同事,其實這麼來看她在那邊還是有知心朋友的,關係也處得不錯,隻是有些事沒必要告訴自己罷了。
這頓飯本來聞宴想請的,喬一心卻說他們已經給了紅包了所以飯錢他們來出,還問聞宴在這邊待多久,要不要帶他在這附近轉轉。
不過聞宴確實很忙,吃完飯他還有兩個視頻會要開,喬一心隻能開車把他送到了公司附近,道彆說下次再見。
季非譽真的挺好奇聞宴這人的,在聞宴下車之後他就忍不住問喬一心說你們關係那麼好當時怎麼會辭職啊。喬一心說你錄用我的時候沒給我做背調嗎?季非譽實話實說我很信任你,不用對你做背調的。
“哇我好感動。”喬一心邊笑邊將車停在路邊,“我在那家公司離職的原因是個人原因,但如果你和我多嘴的同事打聽,他們會告訴你因為我在和聞宴談戀愛。”
還沒等季非譽反應過來這是什麼離譜情節的時候,喬一心又接著說了下去,“不過我和聞宴不可能在一起的,他比我大那麼多呢,當然也不是年齡的問題,我太愛玩了,他這輩子也是不打算結婚的。但你說我對他有沒有好感肯定是有的,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領導,他可能也會覺得我是一個很靠譜的手下,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能認識幾個知心的朋友真的挺好的,讓我不至於後悔去了那個地方。”
車裡的氣氛有些悲傷,季非譽也沒有說話,學著上次她安慰自己的樣子伸手輕輕拍了拍喬一心的背。
“回家嗎?還是去哪玩玩?”喬一心停止了那個話題轉頭問季非譽。
“回家吧,這破地方有什麼好玩的,不如回家打遊戲。”季非譽換了個姿勢坐著,“你那幾個靠譜的同事能力怎麼樣啊,有沒有跳槽的想法,不過說真的聞宴這人真的不錯,你能不能私下和他聊聊把他挖過來,我覺得我公司——現在還是季非台那個,特適合他。”
“你不要把帶季非台的任務丟給彆人!”喬一心強調。
“我又不是不給錢!”季非譽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