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本的第二章 夜泠回到家鄉……(1 / 1)

玄植 學習困難 7229 字 2024-05-01

妖界種植手冊》第二章,龍血,妖命與人心。

其實夜泠對凡人保持愚蠢善意的森遇,很是厭棄。

畢竟她此前被凡人殘忍對待過,能夠存活在現在,都是靠自己命大。她又沒有答應教森遇法術,逃跑時沒有任何的負罪感。

倒是這歸鄉路,遇到了不少可以泄憤的沙袋。

“師兄們真是的,將山中的妖精們都逮完了,一隻也不給我們,還讓我們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

“好了,好了。那些妖要獻祭給神靈大人的。你沒聽說嗎?有幾個山頭的供奉突然中斷了,讓神靈大人的神力減少了不少,大法師都生氣了,還派出了青衣法師出陣了。那些妖精都是備用的。”

“啊?是哪個妖怪有這麼大本領?”

“就是那條才被逮住的妖龍乾得,好幾位同門收集到的妖丹和生魂全部被它搶走了。”

“那條龍原來這麼大本領,是怎麼被逮住的?”

“就鬆鄉鎮的人被妖孽蒙蔽,還建造了廟宇供奉,讓那條龍有不俗的實力。而青衣法師一看就知道,城鎮裡麵的人都被迷惑不淺。就此先決定清掃一片,還有再複活他們,讓他們重新擁有自由。而那廟宇的妖孽已經被俘虜了,是個道行深的。”

“青衣法師就是厲害,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達到這個境界?”

夜泠一個胳膊挎住其中一人的肩膀,手中的利爪已經抵住了喉嚨。“你們到不了了。”

一行人被詭異的黑影嚇到,電光火石時間,就有一人被砍掉了頭顱。

“有!有妖物!!!快逃!”剩下的人四散而逃。

夜泠趁著黑夜,現在月光被雲朵遮擋,茂密的樹林是野獸狩獵最好的時機。一身的玄色的皮毛沾染了猩紅,印刻著花紋的瞳孔成為了暮色,大而漆黑。

森林之中,尖銳的尖叫聲讓其他一群出來狩獵的綠衣法師們警覺,他們倒是團結,紛紛打開了葫蘆站到一起。

但瓶口內的怨靈稀少,根本就抓不到身法詭異的夜泠。四麵八方的瓶口朝外始終沒有任何動腳。五六人站在一團,腳下的影子濃厚成墨水。背靠背的他們被夜泠一個騰空旋轉全部解決。

他們的屍體都被夜泠開腸破肚,丹田處的妖丹寥寥無幾。

夜泠此時需要更快增長靈力,前麵就是鬆鄉鎮了,裡麵的青衣法師不容小覷。

最後,法師的殘肢全部被堆砌在一處,連同他們的葫蘆一同燒毀。紅火的火焰冒出了藍色的靈火,葫蘆之中的冤靈撕咬著那些法師的靈魂。“你們都彆想轉世!”

“該死!你們都該死!”

“還我母親!還我家人!”

夜泠旁觀這場複仇發泄的場景,拿出一幅畫展開,懇求道:“麻煩朋友們稍微停一下,你們如果下去看到我的朋友,幫我帶句話。我會在下一世找到她的。謝謝。”

夜泠拿出其中一張肖像暫時,站在遠處展示,生怕火苗撩到。

炙熱的靈魂被送走,留下一地臟汙的骨骸,被強風打掃,屍骨無存才是這群人的結局。

“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記住?”夜泠自己看了一會兒畫像,念念叨叨。

夜泠以人形回到了鬆鄉鎮,空氣中是腐臭味夾雜著香薰,太怪異了。

原本探查消息的好地方就是茶樓和路邊攤位,但是這兩個地方人煙稀少。順著一條街看下去,賣吃食的店鋪全部關門。包括經常給她餘糧的小老太太也沒開,她家是開鹹魚的,時不時也給一小塊的魚。

那小老太太最後跟著自己的丈夫一起被殺了,法師們當時屠殺了整個鎮。

而現在本該逝去的凡人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這白日之下,一如往常的談笑風生。除了他們一看到路過的法師都會畢恭畢敬。

那些年輕的法師口中貶低的妖孽,可是他們妖族的妖帝,千年間隨和單純的龍,凝羌。

夜泠在城鎮來回穿梭,找尋他的蹤跡,但是都無所歸。累困的她躲到了鎮中大戶人家的破樓屋中,碎瓦頹垣的房屋中休憩。

鄰居的孩子哭哭嚷嚷,用著稚嫩的話語道出了悲慘的事實。“她不是我母親!我母親早已經死了!我親眼看著那群妖道殺了她。即使複活了!他們也是害過我母親的凶手。這什麼神靈?他們就是殺人的妖怪。”

“求安!彆胡說,她就是母親!她就那樣活生生站在你麵前,你不要再抗拒了。我們一家子團團圓圓在一起一輩子,不好嗎?求安。你剛剛的話不要再說了,要是被道長們聽到,你是會被神靈譴責的!”

“我不要行屍走肉的母親,我要鮮活美麗的她。她的身體在腐爛,跟我說很痛苦。父親,救救母親吧。”

一陣哭哭戚戚打攪了夜泠的睡覺,靈巧的耳朵抖動。聽到了除了那膩膩歪歪的親情,大晚上出現了其他的聲音。動靜像極了當時夜泠被困在葫蘆裡,按照森遇恐懼幻化出來的怪。

夜泠在木床上伸懶腰,轉圈繼續休息。

“父親!有人在敲門!我害怕!”

“不要怕,快點睡,睡過去就好了。”

“父親。門破了!是母親打開的!”

“求安快跑!”

夜泠此時蘇醒,精氣神被隔壁的響動帶動。她飛躍房頂,輕巧的來到了那小孩的房門口,災樂禍道:“小孩!我都說你早晚的報應!”

此時父親正抱著小孩退到了角落,他們家沒有蠟燭照明,茫然地找尋那聲音的來處。

這小孩被她媽寵得無法無天,是這已經出了名的熊孩子。當年夜泠被他拔掉了不少毛,每次看到她路過都會辱罵,有幾次還扔小石子。而孩子他媽經常占小便宜,背地裡造謠他人,被人家找上門討說話,結果她嘴太臟,把人家罵跑了。

“我在這裡!”夜泠此時跳在窗口,月光打在油光水滑的皮毛上,瘦削的身形被顯現出。

小孩驚呼出聲,“父親,是那隻黑貓在講話了!”

夜泠幻化成人形,笑臉盈盈,親切地打招呼。“喲!我活下來了,來看望你們了。”

“原來是你!救救我們!”小孩父親想起來此前,夜泠殺了不少法師的人,身手肯定很好。“此前是我們對不起你,但是小孩是無辜的,救救他吧。”

當年,囁笑法師們侵占鬆鄉鎮的時候,夜泠出手殺了不少的人。但是她受傷四處躲避的時候,城鎮裡的人遇見夜泠時,都會選擇立刻去通風報信了。

“死小孩!你當時怎麼說的?貓都是臟的,就應該埋在土裡。我還記得你當年砸我的石子,可疼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年紀小不懂事,求您救救我吧。”小孩痛哭流涕。

夜泠最後跳出了窗戶,隨手關上。月影映射出她修長的背影,嘲弄般丟下幾句話。“祝你們享受這特殊的夜晚吧。畢竟你們都是活該的。”

飛濺的液體出現在窗戶上,撕咬咀嚼的聲音在夜晚各位清脆。骨肉分離,脆骨被嚼得咕嘰咕嘰。

有法師專門來探查這裡,他看到這場景隻是搖搖頭,用大袖擋住口鼻很是嫌棄現場腥臭味。“可惜了,這次的活死人實驗很是失敗。沒辦法將□□和靈魂完美融合,靈魂被禁錮,□□操控這個法術需要再改改。”

夜泠很早就聽到這個人的腳步,她就在他們踏入這個遠門的第一步,就已經進入他的影子中。

此時,就在法師的影子中多了雙琥珀色的眼眸,肆無忌憚打算著他們回去的路。一路上來來往往的同門無數都沒有察覺她的存在。

“師兄,你的影子!”有個年輕,樣貌清秀的小法師與那琥珀色的眼睛對視上。

想要告知對方的他很快自覺閉了嘴,全是因為自己的師兄轉身的瞬間,影子中的夜泠轉移到了年輕法師的影子中。

夜泠沒有急著出手,小法師身上沒有妖魂,看樣子才進入門派的新人。但是他身上的靈力不少,造化不淺,是個稚嫩的修道天才,隻可惜加入這個門派。

小法師性子膽小,不敢多言。

“沒事,我看錯了。”。

“你這才加入門派不要多想,妖本就是罪惡的,而他們的魂魄隻會被我們的神靈收走,不讓他們禍害人間。”

年輕的小法師被摸了頭,對方讓他不要多想,但他低垂的頭,眼睛死死盯住自己的影子。

對方看著小法師低垂著頭,看著對麵年輕,他有些惜才。“你這出去狩獵,隊友都被殺害,心裡應該是十分害怕。這我理解。你跟我去一個地方,我傳授點法術給你防防身。”

小法師被帶進了鬆鄉鎮不遠處的山頭,陳舊灰磚,千人鋪萬人走,周道如砥。路道臉龐都是專門栽種的楓葉樹,年年耀眼紅火,每當十月時,寒風卷著紅葉,迎接儘頭供奉的神龍回歸,來保佑來年的風調雨順。

但今年的楓葉不再枝繁葉茂,零零散散的樹葉全部掉落在地,整座山提前進入了休眠。

到了那玉砌雕闌的廟宇,法師們坐滿蒲團,低頭誦歌。

他們不是在拜金龍,而是一尊癱倒的神像,神像刻著麵容曲眉豐頰,眉間點綴金色花鈿,閉目養神,神態慵懶,嘴角帶著譏諷的淺笑。衣服寬鬆,敞開的衣領展現健碩的胸膛,這時候夜泠確認這是一尊男像。

小法師先跟隨著師兄虔誠參拜一會兒之後,跟隨著師兄進入後門的廂房。

關上門,師兄背對著小法師暗地裡施法讓門無法打開。

而在進門前,夜泠已經脫離了小法師,躲藏在建築的角落。這座有一種壓迫感,不是妖法的那種後背發涼的詭異,是妖帝對妖精們無法抵抗的支配感。

夜泠此時被龍血的味道壓製的難受,她本身就才開智的小貓妖,受不住這麼濃烈的詛咒,胃裡翻江倒海

作為妖帝的龍肩負著妖族的未來!他被控製是夜泠難以想象的冒犯。此時,本來隻是想要儘快處理這群法師夜泠開始斟酌著動手。

這裡本身供奉的是妖帝,凝羌。那條龍最是喜歡沉睡於此,凡人的供奉和山腳鬆鄉庵適宜的環境都讓他把這裡當成了家。沒想到這個家成為囚禁他的牢籠。

小法師的叫喚刺激到了夜泠,他才進到廂房中不久,他那被欺淩的可憐求饒沒有引起同道之門的憐憫。那位師兄的所做的就像是平常之事,一切都見怪不怪。

房間裡的叫喊救命的話很快就變成斷斷續續的放過我。

這場好戲被人打斷,“師兄,師叔正是修煉的重要時刻,需要您采集龍血送過去。”

溫柔的師兄被打擾了好事,脾氣有些暴。“真是挑了個好時機。”窸窸窣窣穿好衣服,慌慌忙忙打開門的師兄衣領還是歪的。

夜泠再次回到那位師兄法師的影子裡,她撇到了被蹂躪的小法師,嘖嘖咂舌:“玩得真夠變態的。隻可惜了這個小法師了。”

小法師光溜溜的半跪在地上,手扶在床沿,臉埋在床墊之上。

裡麵的牆上都是手腕粗的木棍,十幾種木材,好幾種弧度。有的光滑,有的有小圓點。擺的滿滿的牆上,有一塊空了。缺少的道具此時掉落在地上,上麵沾上白色的粘稠物和灰塵。

夜泠跟在師兄法師身後,心中默默譴責著麵前的衣冠禽獸,邊罵邊記住密室的方位。

原本龍像沒有撤掉,而是擺在比它更大的神像後麵,被遮蓋的嚴嚴實實。法師們把龍像當做機關,龍頭扭動,通往地下密室的門就此打開。下麵是囚牢,分為上下兩層,上麵是法師看管的懸空一層,而下麵則是關押著上百隻的妖精。

收納的妖精擁擠的占據這角落。他們渾身淤泥,有的發抖低垂著頭,有的仰著頭仰頭仇視,有的債角落裡警惕。牢籠很深,深到能夠挖到一小口的地下水。他們就靠這混著泥沙的泉水,續著自己饑渴的生命。

牢籠的頂部有法陣運行,一層有一層的精致複雜的陣法是用著金黃,耀眼的龍血描繪。妖帝的血液可以壓製所有妖族的妖力,並且對擁有龍血的人類必須俯首稱臣。

現在這股屈服的惡心感影響到了夜泠,她持續在精神的邊緣處壓製,咬緊牙關撐到見到凝羌。

法師拿著一個空蕩蕩的碗進來的時候,一路上不少的同門跟他打招呼,攀談。還有的直接上手拍打胸膛的,很是嬌羞的模樣。

“師兄最是得了新玩意嗎?都不來照顧我們這些師弟了。”

“不過是一時新鮮,最歡喜的還是你了,今晚你就過來一起。”

“真壞,但是我今晚要當值。這群妖也不知道這麼回事?始終不屈服成為我們的傀儡。”

“青衣法師在練能夠控製妖物的法器,很快我們就可以統治他們了。藐視其他生命才會讓我們強大。”

夜泠不止惡心這裡的龍血,也惡心他們說的汙言穢語。

躲在影子裡的夜泠終於是找了妖帝,四四方方的房間裡有一根黑紋頂天柱子。顯出原型的凝羌伸著長條的身子纏繞在那根囚龍柱上,眼睛緊閉著,龍尾上的鱗片都被拔光,血肉翻飛,源源不斷冒出的金色的血液滴到地上的碗中。

“終於是找到他了。”待的久了的夜泠出現在法師的背後。她扭扭脖子,想要緩解自己的酸痛。夜泠那雙嗜血的貓眼盯著法師。

法師不敢相信能有妖物能夠抵住龍血,埋伏這麼久。但是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後脖頸那裡有尖銳的東西,法師隻能是悄悄的將手扶在自己的葫蘆上,全身都在顫抖,帶著不敢置信的話呐呐道:“怎麼可能有妖逃出來?這麼濃厚的縛妖陣怎麼可能有妖逃出來?”

夜泠與法師的距離就一隻手的距離,“我當然不是從那裡逃出的,我是從陰曹地府爬回來的。”

“妖物看,法器。”法師的脖子瞬間被砍掉,手還沒有打開葫蘆就被斬殺,那雙帶著驚愕的眼睛跟著頭顱滾到了遠處。

但這一擊就讓夜泠虛脫癱軟在地,然後她拖著身體使出了全部的力量打裂一點點柱子。

夜泠注意到凝羌這的眼皮終於是動了一下。夜泠現在妖力空虛,用著自己血肉一拳一拳打在柱子上。身體支撐不住一條腿跪在,靠在柱子上慢慢敲。

“有妖闖進囚妖柱!你們快隨我去看看!”

夜泠這時候耳朵倒是靈敏,隨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也著急起來。“你快醒醒!爺快撐不住了!”

終於是貫穿的裂縫出現,凝羌的眼睛睜開,蜷縮起龍身直接粉碎了整個柱子。撞破整個屋頂,烏雲蓋日雷電曜日。厚積雲掩蓋了傷痕累累的龍體,那不斷轟鳴的雷電示意著妖帝的回歸。

這引得鬆鄉鎮的鎮民們走出了門,仰頭觀望。

對妖帝依舊忠心的凡人此時已經跪在地上,他們雙手舉高,口中叫喊。“這才是我們的神靈!神靈保佑!”

凝羌的爪子中的小貓被輕柔的放到了遠處的山石上,“沒想到最後隻有你一個回來了。”

夜泠虛弱回道:“那下麵還有很多妖精需要你出手拯救,你的血真是壓製我們的好東西,下次爺一定吃你的血肉獨享這一份的美味。”

凝羌畢竟是海中的動物,身上的海腥味讓夜泠一直惦記。

“那我一定躲得好好,絕對不會讓你找到我。”

他轉頭尋找著廟宇中全部的法師。整個廟宇被雷電擊中,折斷了一根有一根的木梁,徹徹底底將整個廟宇推倒。地下密室的龍血被回收,很快禁錮妖精的封印失去了作用。

等待時機的妖精們一舉逃出了升天,上層的法師被鳥雀們奪走了葫蘆,長蟲抱住他們的腿,不停留下牙印。都是被壓製多時的妖,下手都這不輕的怨念,法師們都被蠶食,丹田的妖丹被搶奪一空。

現在,夜泠的過於虛弱,已經不適合參加這次的玩樂。

然而那做神像沒有損壞,眾人想要重新推倒,修複原來的神龍像。就當那惟妙惟肖的神像接觸地麵的一刻,傾斜在地,麵部首先碎裂。上天再次陷入了昏暗,烏鴉占據了一座山頭的樹枝。

烏鴉當頭叫,無災也有禍。

活死人的魂魄都被強行帶走,留下了一具具空殼。被染黑的楓樹嶺形成噬肉的野獸,帶走了所有的空殼□□全部供奉到神像麵前。

在神像廟宇裡的凡人們被啄瞎了眼,又被爪子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傷口,尖叫血腥。

天上降下一隻大手,指甲奇長。手指尖掐著一位法師的脖子,搖擺的雙腳上被無數的魂魄拉住。一節節,一堆堆的人魂被拉進那天空的烏鴉洞中。

這時候仁慈的妖帝咬住了那隻手,手上流血如柱,始終不放。直到妖帝咬穿了那隻手的手指,終於是吃痛鬆開。

那些生魂被凝羌帶走,帶到了天邊的輪回轉世。

等他回來的時候,妖族的大家都在。麵對妖帝的回歸他們沒有想象中的熱淚,沒有想象中的欣喜。

夜泠看到了凝羌安全回來後,溶於黑影之中離開。

背後都是妖族對凝羌的譴責,“您為何解救他們?”

凝羌不忍道:“我隻是不想讓他們成為某人的力量。”

“但是您還是太過仁慈,為何要將他們帶到彼岸?明明有很多的方法讓他們受儘折磨,。”

“而我不想要這種無休止的互相折磨,我隻是想讓你們共融在這凡間之中。”

妖族忍不住自己的心酸,跟妖帝訴苦自己的遭遇,“是我們不想嗎?鳥雀受困於籠中!毛發剝離成衣!住所倒塌成材!我們被您的血所控,同族被他們殺害。”

熊妖:“我們不需要您這麼軟弱的領導者。我們與凡人之間的事情,還請大人不要插手。”

看著受儘苦難的妖族們,那雙帶著仇視的眼神逼迫凝羌答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