矚目 ————矚,視也。從目……(1 / 1)

————矚,視也。從目,屬聲。目,人眼。象形。重童子也。凡目之屬皆從目。

近幾天,日子很平靜,就像千萬人每天過的普普通通的生活般,陳聞也是如此。上班,下班,睡覺。或有雞毛蒜皮的小事,或看到觸動的視頻,文案,但都如過往雲煙般,留不在自己的記憶中……

網上充斥著一副舉國同慶,欣欣向榮之派。仿佛所有的網民都在期待即將到來的優秀城市評選,沒有人覺得有什麼問題,也沒有人覺得這種黃色新聞(指不重要的娛樂新聞)占用公共資源是件很離譜的事情,人們仿佛瘋狂的朝聖者,在追尋自己的圭臬。

而其中首當其衝,作為形象宣傳大使的吳喆傑的聲望更是達到了頂峰,全國上下都對這個年輕完美的男性充滿期待和好奇。

而作為風暴眼中心的吳喆傑,此刻卻獨自坐在一件密室中打坐,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而在某一刻,他倏的睜開眼睛,瞳孔中流淌著不知為何的紋路。他吐出一口濁氣,自己喃喃到:“還差一點,馬上就能成功了……那些需要處理的爛尾子事,也都要解決一下了……”

……

山間彆墅中,兩個黑衣人突然闖進,正吃完晚飯在思考拿什麼打發時間的餘沖嚇了一大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按在地上,一人從正麵壓住他,一人將一條繩子套到他後頸,死死勒住。瘦弱的餘沖本來力氣就比不過兩個大漢,何況最近他雖然是遊離於法律之外,但是心中卻一直惴惴不安,導致心神不寧,精神憔悴。隻見他慢慢的脫力,眼神渙散,頭腦缺氧發暈,視野天旋地轉,慢慢停止了呼吸,雙手無力的垂下。

他死了。

……

方家。方魏延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家裡靜悄悄的,但是客廳的燈還亮著,方安一個人坐在那,明亮的燈光照在他的頭發絲上,黑中的白顯得格外明顯,幾束燈光透過頭發斜照在他的臉上,映出萬千溝壑。多年的官場沉浮讓他養成了一種上位者的氣質,他闔目而坐,不威自怒。

方魏延一進來看到父親還坐在沙發上,趕忙走過去,一邊準備坐下一邊說:“爸,您還沒睡呢……”

“站著!”方安突然睜開眼睛,仿若金剛怒目,大喝一聲,嚇得方魏延隻得乖乖站好,心裡頓時湧上一種不祥的預感。

“爹……怎……怎麼啦?”方魏延小心翼翼的輕聲詢問到。

“彆叫我爹!我問你,朱曉紅出事那天晚上,你在哪,你去乾什麼了?”方安死死地盯著方魏延,把他任何一點小動作都看在眼裡。

“我……我,爹,你審訊我?!你竟然懷疑我?!”方魏延一時不知怎麼回答,隻能靠假裝高聲來掩蓋自己內心的慌張。但知子莫若父,方魏延的小心思怎麼能瞞的過方安,

當下就有了定論。他一瞬就像失了魂,攤在沙發上,嘴中不停地喃喃,“完了……完了……”

看著父親這般模樣,方魏延愈發心慌,也表現的愈加凶狠,“怎麼啦!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能按下來的,爹,您可是市局局長!□□也都是照顧您的!怎麼就不能把我這個事情按下來呢!您說啊!您說啊!”越說越大聲,到了最後已經是咆哮嘶吼。

“你走吧,離開這裡,我們家的錢足夠你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了。”方安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十幾歲,朝方魏延擺了擺手,起身慢慢向房間裡走去。

“為什麼?!為什麼?!你到底什麼意思!”方魏延不解的大吼著,卻沒有再得到任何回應,隻聽的房間裡隱約傳來母親的哭聲。她一直都沒睡,可是方魏延的洪亮聲音蓋住了她的哭泣,他一直都沒聽到。方魏延見父親的表現也是氣急,衝出家門,狠狠哐上。

他一個人在路上極速狂飆,準備去夜店消消火,不料超速行駛撞到夜間運貨的巨卡,當場死亡。

新聞是這麼報道的。可是也沒有多少人會看。

夜半時分方安仍坐在床上,他在等他的兒回家,他拿起水杯正準備喝口水,突然手一抖,杯子碎了。

聲音驚動了老伴,她哭累了,倦了,剛剛眯著,現在又被吵醒。她和方安一起坐在床沿,也沒有去打掃腳下的玻璃殘渣,就這般靜靜的坐著。

過了一會,門鈴聲傳來。方安頓時臉色蒼白,他顫顫巍巍的走向門,卻不敢打開。等到門鈴結束好一會,他才慢慢打開門。

入目,是一個信封。裡麵裝著一隻手,還掛著一串玉,方安認得。那是老伴在方魏延出生時從廟裡求的,兒子一直戴著。這麼多年,和自己怎麼吵怎麼鬨都沒有摘過。

夜,更深了。

……

沒有人注意到方家父子的雙雙離職,人們的注意力都在這次評比上。一個評比,卻被做成秀場般的形式,仿若是吳喆傑的演唱會,全國都沸騰了,似乎沒有人覺得這有什麼不好。

吳喆傑在台上謝幕的時候,深切的感謝了每一位到場的觀眾和在網絡上支持他的人,最後的退場,他顯得神色動容,情感真摯。

他突然說出自己要離開大家,告彆偶像這個行業。人們沸騰了,震驚,懷疑,傷心……各種情緒在粉絲團中飄蕩,觀眾如海如潮的質疑在會場的上空飄蕩。可他隻是淡淡一笑,輕輕說:

“因為,我要回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