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後方度秋也沒有再詢問禮物的去處,薑嶸遠悄悄的把東西藏在了自己的衣櫃裡。
為最後的神秘感做垂死掙紮。
周一早晨到學校,康樂和佟濯緊張兮兮地跑過來問:“兄弟——你沒事吧?”
薑嶸遠送給兩人一人一記流星拳。
“你倆還好意思說,媽的鏡頭上出現你倆那兩張大臉的時候差點嚇死我了!!!”
佟濯叫屈:“這能怪我頭上嗎,你老公第1次給我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瘋狂call你,結果你丫跟被外星人綁架了似的,電話你也不接,消息你也不回。哥們已經儘力給你通風報信了,問題是這信你也不看呀!”
薑嶸遠抱頭哭嚎:“啊啊啊啊啊都怪我為什麼要給手機靜音呀!”
康樂好奇:“所以你的禮物被你老公發現了沒有?”
“知道我是在準備禮物了,具體長什麼樣他還沒看見。”
佟濯安慰他:“沒看見就等於不知道。”
薑嶸遠勉強接受他的安慰,手在桌框裡給方度秋忙著發消息:“度秋哥你到公司了嗎,我早自習剛結束。”
第1節上課前方度秋給他回了消息。
兩人就此養成互相彙報形成的好習慣,一周下來薑嶸遠已經習慣了每天到校後、吃飯時、休息時、坐上小李的車之後都給方度秋發消息彙報一下。
方度秋也順著他,每天到公司了、休息、吃飯、回家等都給薑嶸遠發消息回應一下。
但是這一周薑嶸遠感覺到方度秋加班的頻率明顯變高了,以往他下晚自習方度秋就已經到家了,偶爾方度秋會延長一下工作時間在校門口等他,這周他都已經到家了,方度秋有時還會走在他的後邊。
晚上做作業的時候更明顯,之前都是方度秋監督他完成作業,自己在一旁看書,時不時揪出他兩個錯誤,這周方度秋書房裡的電腦從進門之後就一直開著。
這周六晚上,薑嶸遠又做完一套競賽題,準備回房間休息。一旁的方度秋緊皺著眉頭,他剛和冉助理打完電話,長歎一口氣將手中的筆放在桌子上,頭疼的閉上眼睛。
薑嶸遠輕手輕腳地站在他的椅背後麵,食指抵著他的太陽穴,輕輕的按摩起來。
“最近的工作很難嗎度秋哥?看你這一周總是很疲憊的樣子。”
方度秋閉眼享受著他的服務,“難的不是工作,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落霞山的原居民嗎?之前有政府在中間調解,那些人獅子大張口都被壓了回去。”
“最近山另一邊的工程已經要接近尾聲了,這幫人又開始使陰招,全村人一起上乾擾工程進度。”
薑嶸遠皺眉,落霞山的民居保留計劃是經過政府同意了的,不僅給原居民在房子原有的基礎上改善生活條件,全村統一重新規劃布局水電設施並且修繕了下水設施。
還要給他們額外通一條路,方便居民生活進出,要是有想體驗鄉居生活的人,還可以來這邊玩一玩農家樂,為居民提供額外的營收。
“他們這次是想要乾什麼?”
“明目張膽,想要錢。”
方度秋經過一周的處理,總感覺這事不太對勁,這些人如果要的數額少,權衡利弊之下華冠可能也就給了。可是這幫人正好壓著華冠的底線,要出來了一個華冠不可能妥協的數字。
而今年華冠整個開發的重心都放在落霞山這邊,一是華冠第1次嘗試這種超大型度假綜合體,二來這個項目也是和政府合作的,華冠也不可能因為施工不順利,就和當地人撕破臉皮撒手不乾,也不可能因為這點外界乾擾因素,導致施工進度被拖延。
這個項目在政府那邊是立了案的,也就是說華冠必須按期交付。
北方的項目不能在天寒的時候施工,原定在今年冬寒停工之前,酒店的主體是要竣工的,現在被這幫人拖著項目進度已經比預期施工進度晚了一周。
更令人棘手的是,原本和方度秋達成意見一致的老村長生病住院了,現在村裡主持大局的是他兒子。
方度秋這一周已經來回在度假村和民居之間跑了好幾趟,結果每次他出麵的時候,村長兒子都避而不見,全程由村民傳話,要的補貼金額一分都不願意少。
薑嶸遠用手指順了順方度秋的頭發,換了一個穴位繼續按摩,“之前來調解的工作人員呢?那邊怎麼說?”
說起這個方度秋更頭疼了,“那邊的工作人員也換人了,新來的人我們不熟悉,村民來鬨事的第1天我們就去找工作人員了,結果那邊回複說讓我們自己處理彆耽誤工程進度。”
哪怕是薑嶸遠一個不熟悉公司事務的人,都聽出來其中有貓膩。感覺這就是針對華冠的連環套。
兩人聊著話,薑嶸遠給方度秋按了能有小半個小時,方度秋明顯感覺舒服多了,他拉著薑嶸遠的手,在薑嶸遠手背上落下一個吻。
“彆擔心,我能處理,你回去休息吧。”方度秋仰倒在座椅上,抬頭向後看著他。
薑嶸遠俯下身親吻他的額頭:“度秋哥晚安,你也早點休息。”
這一整個周末方度秋都有沒完整的閒暇時間,薑嶸遠這個競賽在即的學生比起他都悠閒得多。
薑嶸遠心疼他,周天下午趁方度秋在書房開會的時候,和孫阿姨一起在廚房搗鼓。
晚飯的時候薑嶸遠給方度秋整出來一桌十全大補宴。
上一次薑嶸遠強烈要求吃羊肉的時候,就發現了方度秋不怎麼喜歡羊膻味。
所以今天的羊肉是孫阿姨買的寧夏灘羊,相比起其他地區能買到的羊肉,不僅肉質更加細嫩,還幾乎吃不出來羊膻味兒。
孜然羊排是吃起來膻味最小的,防止方度秋不接受,他隻做了一小盤。
滋補烏雞湯是用砂鍋煲的,燉了好幾個小時精華全在這鍋湯裡,出鍋前湯裡還放了紅棗、枸杞、蟲草花,配上碧綠的蔥花,顯得格外香濃。
薑嶸遠還烙了一大張韭菜煎生蠔,用雞蛋和澱粉做輔助攤成一張大餅,韭菜清脆,生蠔滑嫩,邊緣處攤的比較薄的地方吃起來脆脆的,口感格外豐富。再搭配上薑嶸遠精心調製的醬汁,一口下去無比享受。
方度秋看到這滿滿的一桌,拉椅子的手微微一頓。他用眼神詢問孫阿姨,孫阿姨捂著嘴笑,方度秋就明白了今天這一桌全是薑嶸遠的主意。
薑嶸遠殷勤地給方度秋盤子裡夾了一塊孜然羊排,“度秋哥你嘗嘗這個羊排,我感覺今天的羊肉沒有膻味,你試試,要是不喜歡的話就給我吃。”
方度秋小口咬了一塊,羊排是先醃製再過油的,外表炸出來了一層殼,很是香脆,內裡又軟嫩入味,兩人都比較喜歡吃麻辣味兒,薑嶸遠的撒料裡辣椒和花椒放的都不少,吃起來鮮香麻辣很是過癮。
方度秋一吃就長嘗出來不是孫阿姨的手藝,誇讚薑嶸遠:“真好吃,阿遠很厲害。”
薑嶸遠把孜然羊排往方度秋麵前推了推,“那你多吃點度秋哥,這一周你太辛苦了。”
方度秋心裡很是受用,他的阿遠懂事又體貼。
薑家把這麼好的孩子避之如履,對薑誌才那個草包倒是疼愛有加。怪不得薑誌才手裡的公司越做越差。
就這眼光……
薑嶸遠又盛了一碗湯遞過來,“喝點雞湯度秋哥,補氣血的。”
方度秋來者不拒,但凡是薑嶸遠盛給他的,他都吃下去了。並且壞心眼兒的沒有提醒薑嶸遠。
薑嶸遠今天這一晚上,又是生蠔,又是韭菜,又是羊肉,方度秋喝不完的烏雞湯薑嶸遠也給收了個尾。
兩人吃飽喝足,方度秋彆有深意的說,“回去早點睡,晚上睡不著就來找我。”
薑嶸遠正幫著孫阿姨收拾桌子,“不會啦度秋哥,你晚上也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呢。”
方度秋嗬笑:“年輕人……”
薑嶸遠回去整理好書包衝了個澡,22點了,躺床上準備睡覺。
躺平之後薑嶸遠才感覺好像有點大事不妙。
天呐!他怎麼忘記了上一次吃完羊肉後的悲慘遭遇。
薑嶸遠左翻右翻,從床頭滾到床尾,在閉眼硬睡和洗個涼水澡之間,猶豫再三,選擇了給方度秋發消息。
“度秋哥,你睡了嗎?”
方度秋的回複緊跟著就出現了:“來我房間。”
薑嶸遠一個鯉魚打挺,穿著一件薄睡衣百米衝刺,方度秋手裡的手機還沒放下,薑嶸遠就躥上了他的床。
薑嶸遠一頭紮進方度秋懷裡,狗熊抱樹一般抱著他蹭。
方度秋的發梢還有些水汽,掃在薑嶸遠臉上,濕漉漉的。薑嶸遠不讚成地擰眉,“頭發不擦乾,受涼了要頭疼。”跑浴室拿了吹風機出來給方度秋吹頭發。
準備直奔主題的方度秋愣住。旋即笑出聲,坐在床邊方便薑嶸遠動作。
薑嶸遠手指在發絲間靈活跳躍,每一縷頭發都被他照顧到吹得乾乾的。吹完後薑嶸遠還用手扒拉出個造型。
薑嶸遠吹完頭發、收好吹風機、再收走床鋪上掉落的幾根發絲,才重新撲到床上。
方度秋在晚上吃飯的時候就知道今晚勢必要鬨一遭。洗完澡出來時他明智地換了睡袍沒有穿睡衣。
薑嶸遠第二次乾這種事,比第一熟練多了,他今晚吃多了滋補的食物,此時整個人就像滾燙的岩漿,兩人肌膚相觸的位置都被他燙紅了。
方度秋被他整個人壓在身下,他眼裡滿是笑意,像是給薑嶸遠的鼓勵。
薑嶸遠是個善於學習的好學生,很快就能掌握這門課程的精華,反客為主,給予本門課程講師方度秋最大程度的反饋。
方老師很滿意。
學習彙報結束後的薑同學被方老師趕回自己房間,薑嶸遠在自己一米八的豪華大床上輾轉反側孤枕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