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的那支廣告小火了一把，很多人在下麵問這個美女姐姐是誰，楚楚用小號在下麵為所有人指明了自己的大號。楚楚的賬號上逐漸有了一些粉絲。

楚楚因為一個廣告小小地有了些人氣，立馬就有彆的代言找上門來，楚楚憑著美貌，在娛樂圈逐步往上走。

於從心收禮物的事情被發上網之後，除了這件事，又多了很多被人渾水摸魚造謠的事情，甚至有人說她高中霸淩同學，是個小太妹，還有人說她進入娛樂圈靠的是潛規則。一時間，於從心竟然有了大批黑粉。

於從心在自己的賬號上進行辟謠，和兆源一起準備對造謠的人行使法律手段。

楚楚看著網上的消息，又動動手買了點水軍，高喊著“滾出娛樂圈”朝於從心8的賬號衝去。

雖然於從心的這些事情都是被造謠，但因為網上的輿論壓力，掉了不少資源。

於從心得不到那些資源，就得有人接手那些資源，畢竟時間可不會等人。

“你？你還沒到那個咖位呢。”

楚楚想要全麵接手於從心掉的那些資源，兆源並不同意，況且楚楚如今不過是個小火的十八線明星罷了，沒有於從心的身價，接不了於從心的資源。

“你也說過，我和於從心是同一個類型，現在她不行了，你捧我不是一樣的嗎？我比她漂亮，隻會走得比她高。”

兆源忽然皺眉看著楚楚，語氣充滿懷疑：“於從心網上的事，不會跟你有關吧？”

“你需要能賺錢的藝人。”楚楚沒有正麵回答兆源的話。

於從心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誰，突然就黑料纏身，直到兆源找人查IP。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楚楚剛拍完海報回家就被於從心攔住，這個資源還是從於從心手裡接過來的。

“我做什麼了？你沒有收禮物嗎？至於其他的，不過是網友的揣測和胡說八道了，但是你能一件一件都證明嗎？”

“我和你沒有過節吧？我們大學同一個宿舍，關係不是很好嗎？”於從心想不通。

“因為你漂亮，所以所有人都優待你，有任何問題也隻會認為是彆人的錯而不是你的，關係好不過是你自以為是。”楚楚推開於從心進了電梯。

楚楚的一個綜藝最近播出，雖然她在裡麵隻是站在最邊上，全程沒有發什麼言，但亮眼的長相又在網上引起了話題。

上午有人討論她長得漂亮，下午就有人說她是整容的。

網友什麼都能夠扒出來，楚楚的學校專業之類都被說出來。楚楚一刻不停地盯著網上的消息，深怕她從前的照片被扒出來。

雖然她不愛拍照，但是各種證件照肯定要拍，萬一被扒出來……楚楚放在桌上的左手捏緊了拳，指甲把手心摳出了深深的印子。

可好幾天過去了，爆料她整容的人拿不出任何證據，圍觀群眾開始嘲笑那人，楚楚也鬆了一口氣。

於從心氣得摔鼠標，這些天她到處翻楚楚的社交媒體，還找以前的同學詢問，竟然找不到一張楚楚以前的照片，她以前的那張臉仿佛不存在過一樣。

可是從前的照片找不到，不代表其他的網友發現不了。

有人發現了楚楚的好幾個小號。

都是於從心很眼熟的黑粉。

賬號上麵都是辱罵於從心的話，說得很難聽。

又有人扒出楚楚進入娛樂圈不久，於從心就開始黑料纏身，有人開始懷疑是不是楚楚乾的。

還有人扒出楚楚和於從心是同一屆的，甚至在同一個宿舍。大家開始懷疑是不是大學的時候兩個人有齟齬。

被罵了很久的於從心的粉絲，看到網上的消息立馬摸到了楚楚的賬號下麵，開始攻擊楚楚。

楚楚剛剛火起來，粉絲還不多，而且也沒有黏性，很多粉絲一看網上的爆料，立刻脫粉，因此楚楚被網暴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人出來為她說話。

她用在於從心身上的手段，也作用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明星多少都有些激進的粉絲，有不少人在網上咒罵楚楚，甚至P了楚楚的遺照，在光遠娛樂的官網下麵要求雪藏楚楚。楚楚的地址也被泄露，她開始不斷收到恐嚇，門口被人潑油漆，收到血腥的快遞盒。

楚楚已經很多天不敢出門，兆源打電話來痛罵了她一頓，絲毫沒有想幫她公關的意思。她連手機和電腦都不敢打開，現在的網絡對於她來說，仿佛是能一口吞掉她的怪獸。

楚楚在洗手間的時候，鏡子裡出現自己的臉。

她想到了那個荀草。

既然可以變一次，那就可以變第二次，隻要她改個名字，包裝一下，她就會是另外一個人，沒有人能認出她。

她這次不過是沒有考慮好，用了真名才最後被人扒出來，等她再變成另一張臉，隻要她不用楚楚這個名字。

楚楚幾乎是立刻衝出洗手間，衝到桌前打開電腦，開始檢索荀草。

可惜網上沒有任何資料。

楚楚隻能在晚上又去那個江邊，坐在江邊的長椅上，閉眼祈禱能再次進入那個神秘的市集。

等楚楚一睜眼，果然又出現在了那個市集上，隻是這次並不在上次出現的地方，她找了一圈，才又見到那個賣東西給她的少女。

“那個荀草，再賣一株給我。”跑過去，抓住少女的手腕，臉上滿是急切。

“沒有了哦。”少女仍是笑眯眯的模樣，對著楚楚搖搖頭，把手抽出來。

“怎麼會沒有！”

“我又不是批發商。再說了，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這裡是鬼市，鬼市裡的東西，當然隻有一份了。”少女慢條斯理地說。

楚楚沒去在意少女的話，滿腦子隻想著荀草隻有一份，她沒有機會重來了。

“我……我從前的臉，把我從前的臉還給我！”楚楚忽然想到自己從前的臉，既然不能重來，那就變回從前的臉，網友把她所有資料扒乾淨了，都沒有扒出她從前的臉長什麼樣，那如果她換回從前的臉，那就沒有網友能認出她，至少她可以到彆的地方安穩生活。

“從前的臉？”少女看起來有些不高興，“你當我這裡是當鋪呢？還能贖回去的？而且你的臉在我這裡，我還給你做了售後，讓你從前的照片都消失，沒人知道呢。”

原來這才是為什麼沒人扒出楚楚從前照片的原因。

可是……她現在該怎麼辦？

又回去麵對那些對她惡言惡語，甚至恨不得她去死的人嗎？

楚楚激動起來，抓住少女的肩膀，手指尖用力到泛白，她大喊大叫起來：“不行！那是我的臉！你還給我！我不能用這張臉了！你還給我！”

少女腦袋向後仰，企圖離楚楚遠一點，隨即扭頭大喊：“保安！”

立刻有兩個男人出現在楚楚身後，抓著楚楚兩邊的手臂，就把人丟了出去，楚楚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自己摔在了江邊的石板路上。

有人朝楚楚看過來，楚楚趕緊爬起來跑回家。

離家不遠處的公交車站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廣告牌，是一家新開的整容醫院的廣告。

楚楚的眼睛立刻亮了。

沒有荀草了，那她隻好就用彆的手段了。

兩個月後，光遠娛樂發了一份關於楚楚的訃告：

我們懷著沉痛的心情，向大家宣布，本公司旗下藝人楚楚於昨日因病離世，我們對此深表惋惜，願逝者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