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李愔來了客人,所以孔穎達這時意識到也差不多要離開了。
於是便也起了身。
“子立先生有客人來,那我也不便在此打擾了。我先行離開了!告辭!”
“請!”
孔穎達又與孔靖婷交代了兩句。
便要離開,武珝也表示要離開了。
可是當他們走到門口時,卻撞見一個長相粗魯的漢子走了進來。
兩人都定在那裡了。
武珝直接往後退了幾步,至於薛仁貴則是走向前,將李愔護在身後。
因為來者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好人。
這家夥的長相,甚至比程咬金還要難看。
那人一見如此,直接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這是乾什麼?”
孔穎達想了許久,才認出來者。
“原來是顏師古啊,你怎麼也來了?”
“孔大學士,你怎麼也在這裡?是有人強迫讓你來的嗎?”
顏師古這人給人的感覺是,對人都有偏見,說話讓人感覺到十分不爽。
李愔也沒有想到,這貨就是顏師古!
這姓與人不成正比啊。
姓顏,顏值卻是為負的。
讓人感覺到十分尷尬。
他輕輕拍了拍薛仁貴的肩膀。
薛仁貴才向後而去。
“原來是秘書少監,剛才多有得罪了!”
貞觀七年,顏師古被任命為秘書少監,專管校定古書的工作,每遇疑惑不解的奇文難字,他都能一一辨析,並說明其本源。
說明這貨的的能力十分之強。
特彆是他後麵被稱之為漢書功臣,還不僅如此,他還參與《隋書》的修撰工作,此人對於曆史的熟悉程度比常人還要高。
並且文學造詣十分之強。
加上李愔也想收服之。
還特地查了查,這人未來還給自己帶來了文化產業的一個大爆發。
將盛唐集團推向了一次又一次的高地。
所以,當蘇亶說起此人的時候,他就想收之。
可蘇亶也說過此人性格有些不同。
今天一見,似乎就是如此。
不僅是性格不同,長相也與常人不同。
顏師古一見是李愔。
並沒有一眼認出。
畢竟他常年在修史書,沒有時間去理會那宮裡宮外的事。
加上李愔這一段時間生長飛速,已經比李承乾還要高出一個頭了。
再者,他也不會將李愔與皇子聯係到一起。
今天若不是蘇亶強請,顏師古還不會出現。
“你便是子立?”
顏師古問。
“便是我!”
“這盛唐集團倒也挺大的,隻可惜充滿著大量的銅臭味!”
這家夥有些清高了,竟然說李愔有銅臭味道。
李愔卻是不以為意,他本來就是賺錢,加發展大唐的,最好將大唐打造得和未來一樣,甚至超過未來。
那種生活是多麼便利,未來是多麼強大。
“顏師古,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無錢能做推磨鬼。有錢走遍天下,沒錢寸步難行。錢是發展的根本,還彆說,這銅臭味還真好聞!”
“這什麼跟什麼!什麼混蛋邏輯!”
明明就是顏師古不懂行。
卻要說李愔邏輯混蛋。
李愔倒也不急,也不與顏師古急。
與他爭,那是一點好處都分不到。
孔穎達卻在一邊說:
“子立先生所做的改變,可以讓大唐的百姓更好,雖然他們賺錢,但卻提供了大量的就業機會,讓民受到實惠,那才是關鍵的!”
“哼,我覺得這一切不如多做點實事,比如發展教學!”
一邊的武珝也聽不下去了。
“我覺得,子立先生所做的一切,都是利國之舉!他也在不斷改變百姓的生活方式!所賺的錢,比一些世家賺的錢還要乾淨,怎麼能說是臭呢?至於教學方麵的事,自然有朝廷來處理,不然要你們這些官員有何用?”
這話懟到點子上。
“這是誰家的娃娃?嘴倒是十分伶俐!”
顏師古被武珝這麼一懟,整個人十分不爽。
但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沒有將生氣表現在臉上。
孔穎達則說:“這是武士彠之女!”
顏師古道:“原來是武士彠之女,也怪不得,那個賣木材的,後來上位又當了官,不過能教出這樣的女兒,也算得上他三生修來的福氣。”
這話說得,讓武珝氣得不行了。
賣木材的怎麼呢?
那還是依靠自己雙手賺錢!
“顏師古,你以為你年紀大一些就可以隨意批判人,就你剛才的語氣來說,明顯貶低人,如此素質極低!你這文人形象,怕也是空有其名罷了?真懷疑,你是怎麼當上官的!”
武珝直接回懟了過去。
沒有留下半點情麵,也沒有因為他是長輩而留口。
顏師古以為自己了不起,直接說武士彠是賣木材的,其實如果沒有武士彠的幫助,大唐想上位,那難度不低啊。
他也算是功臣了,但在顏師古口中卻被說得如此不堪。
也怪不得武珝會如此生氣。
“這小女娃,不錯不錯!我顏師古還真沒有碰上這樣的存在!那蘇亶何在?他讓我過來,卻不出現?”
顏師古又問。
看樣子是敗下陣來了。
直接將話題引到他處,畢竟以他一張嘴要對上三個人,那難度是不小的。
李愔本想說兩句的,但武珝太厲害了,直接讓顏師古不再與之爭論,所以,他就不講了。
同時,蘇亶之前與自己說的,也是有道理的,這個顏師古遠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難搞一些。
那麼,得想想如何讓他歸服於自己。
於是,他便開始搜索著關於顏師古的一切。
一直搜到了一個關鍵的點上。
他當下決定,便用那個點子來處理他。
“蘇亶就在裡麵,一會兒就出來。”
孔穎達說道。
孔穎達心裡一定在想,蘇亶為什麼要找顏師古上門呢?那不是給自己找堵嗎?
他也不知道,其實這一切都是李愔讓蘇亶做的。
“那好吧,我再等等!”
顏師古直接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李愔任他去,也沒說他什麼。
相反的,他倒是去安慰起了武珝,讓他不要與這人計較太多。
還說一會兒定會讓他難堪。
讓他知道錯了,武珝信李愔的主知,之後才稍稍安定,不與顏師古計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