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一進來便道:
“子立先生,好久不見了!”
魏征亦是和李愔行了禮。
與程咬金則是直接走過去坐了下來。
“你們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李愔直接問道。
這幾人可不會沒事過來這裡找他的,畢竟不是集團中,這裡也沒有什麼吃的喝的招待他們。
程咬金先道:“是有好事!還是讓魏國公說吧!”
嗯?好事?為什麼是程咬金自己說?
什麼事還得讓房玄齡說。
“是這樣的,陛下讓我來配合子立先生,對整個長安乃至大唐百姓進行天花接種。”
這算不算是李世民想介入接種的事情之中?
“這算什麼好事?”
李愔卻說。這話說得,讓三人有些尷尬了。
魏征卻道:“這怎麼不算好事呢?比有些人從中作梗要強上許多吧?”
他指的便是長孫順德與王珪吧。
他們確實是刺頭,但李愔可以搞定。
“可不是,這一次陛下聽說你這裡將天花給控製下來了,龍顏大悅!”
程咬金說道。
李世民開心不開心,與自己何乾?
“他開心是他的事,與我何乾?”
這話再說得大家更是鬱悶非常啊。
“如果他真有心,就不必派了一個做不了主的人過來我這裡,我要拿個錢,還要經過他的審核!”
李愔表示十分不滿。
就算打個欠條吧,也要一級一級的下來。
這事辦得真不怎麼滴。
房玄齡問:“怎麼回事?”
李愔這便將與戶部侍郎的事說了出來。
還說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房玄齡拍了拍胸脯說:“這次不會了,現在這事由我全權負責,您要多少錢,直接開口,我來擔保!”
“嗯?”
想不到房玄齡的氣魄還是不錯的。
魏征還說:“關於這個流程問題,我也看不爽,回去,我好好參一本!請陛下將機構精簡一些才是!”
魏征的話十分直接,李世民又不得不聽。
畢竟他也是為了大唐,而且說得十分有道理。
魏征也是為數不多的,敢當麵懟李世民的存在。
李世民怎麼做,與自己沒有關係。
他在意的是錢真的可以下來嗎?
“好,那我要一百萬兩!現在就要!”
一百萬兩!
這數目不小啊。
房玄齡很想收回去剛才的話。
程咬金突然問:“那八十萬兩花完了?錢都花到哪裡呢?”
八十萬兩在彆人看來很多,這才幾天就完了,但在李愔看來,非常少。
但當程咬金說這話的時候,李愔心中十分不爽,我還吞了你的錢不成?
“說什麼話呢?我盛唐集團都花了三十萬兩了,朝廷才花八十萬兩!他不會是肉痛了吧?一個偌大的朝廷,竟然也會為那麼點錢肉痛?”
李愔表示十分不解。
這話說得,讓三人尷尬了。
一百萬,還是那麼點錢?
想不到才半年不到的時候,一個六皇子從身無分文,到現在的身價數百萬兩,那簡直不是人啊。
而且還收了大家羨慕的人才。
薛仁貴、袁天罡、孫思邈等人都被他收服。
不止於些,他們還聽說,天下豪傑,以及有誌之士都往著長安而來。
甚至於各大才女等,都想來長安見李愔一麵。
他的出名程度,恐怕僅次於李世民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錢太不經花了!”
程咬金立即糾正了自己的話。
因為讓李愔生氣了。
他怎麼不去想想,所麵對的是以萬為單位的百姓啊。
可不是幾百人,如果幾百人真的隻八十萬兩的話。
那提出質疑的話,還有得講。
“程伯伯,我怎麼覺得,你在說我貪汙呢?”
“不不不,我沒有那個意思,怎麼可能的呢!”
程咬金與房玄齡兩人都是與自己有經濟來往,諒他也不敢這麼說。
“子立先生,程大將軍的性子就是這麼直,您不要介意。”
“我沒有介意,隻不過這錢也是由戶部來管,他們更明白。而且,我也沒有必要去貪這些錢,真的要貪的話,我何必冒著生命危險來此地?”
“是是是,我錯了,我道歉!是我口快了!”
程咬金表示道。他太難了,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口不遮攔。
以後要注意一些才是。
李愔的態度,讓三人有些震驚了。
房玄齡這時才弱弱的問:
“一百萬兩……這些錢要做什麼?”
本以為李愔還會發飆,可不想,他卻是麵露難色。
“這一百萬啊,如果今天不到位的話,那麼長安百姓想在短時間內接種,那是不可能的,這天花越拖延,越不妙啊!”
“我這就去抽調!”
房玄齡立即說道。
而他剛要出去,又折回來。
“不知道,哪個方麵比較急,我可以將錢先投入!”
“先買三萬頭牛!最好是五萬!”
李愔說道。
“牛?”
房玄齡小表情有些疑惑。
這讓李愔覺得有些奇怪。
“牛怎麼呢?”
“我想起來了,前幾天從突厥那裡運入了五萬頭牛,現在正在城西牛棚!”
“突厥為什麼為送來牛?”
李愔好奇怪的問道。
魏征這時代替房玄齡說道:“子立先生,您不知道,前一段時間陛下曾下令大造琉璃,這些琉璃被用作與突厥的貿易。”
李愔一聽。
這李世民做得真可以啊。
之前他才與突厥做了生意。
沒想到他竟然暗中插了一腳,自己來與突厥人交易。
這家夥,心真壞。
他就說嘛,自己怎麼就沒有再聽到突厥的人消息。
“喔?這一件事,我就不知道了。”
房玄齡看出了李愔的不爽。
連忙說:“這個,本也不是我們負責的,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否則,您早就知道了!”
他似乎害怕李愔生氣一般。
立即解釋道。
“罷了,他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李世民背後一刀,讓人鄙視。
三人有點尷尬。
“不說這個了,你們將所有牛都彙聚到一起!”
李愔隻好下令道。
他想快些感染其他牛,然後再從牛身上取得牛痘液,在那之前,先前的牛還能再取一些。
“好,我就去處理!還有調撥錢財過來!”
房玄齡說完後,便退出,可是沒過多久,他又回來了,臉上充滿著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