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一出現,所有人都皺著眉頭了。
就連紀如雪更是如此。
人們也是對於她是敬而遠之。
程咬金則是躲到一邊。
至於房玄齡看著來者,不解是何人。
像他這種人,極少去那種地方,自然是不會碰上她。
孔穎達更是納悶,怎麼會有這麼醜的女人?
“賽春花,你過來乾什麼?”
李愔問道。
今天是怎麼呢?
所有人都往他這裡來。
外麵的人們也是看得十分熱鬨。
原來此人正是賽春花啊。
賽春花搖擺著身體,走向了眾人。
她一眼便是認出了程咬金。
他可是老主顧了。昨天兩人還吵了一架,最後是程咬金敗了下來。
但精明的她知道,有些人惹不得,而不會去揭穿。
於是便裝作不認識。
而是走到了李愔麵前。
“這不有事來找你嗎?怎麼?不歡迎啊?昨天才贖的人,今天就不歡迎了嗎?”
她這一說,大家開始指著紀如雪說話了。
昨天整個長安城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第一才子贖走了怡紅樓的花魁紀如雪。
而今紀如雪就在眼前。
李愔還沒有回應,畢竟賽春花要見自己,還得問問程咬金等人吧?
看來,大家都有事要找李愔。
可總有個先來後到的。
可是現在的程咬金像是老鼠看到貓一樣,躲到了一邊。
令得房玄齡十分不解。
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嚇成這樣?
李愔倒是知道為了什麼。
他也不說。
直到孔穎達開口了。
“這位大娘,我們都找子立先生有事,這事得分先來後到,先是程大將軍他們先,而後便是老夫,最後才是你,你且在這裡等待著吧,買點可樂喝喝不好嗎?”
這個老頭將程咬金他們的一些話悉數還給了賽春花。
賽春花納悶了。
自己怎麼就成了大娘,再怎麼說自己也比你孔穎達年輕啊。
但看在他是老人的份上,她沒有理會他的稱呼。
“這事我管不著,反正得我先來。”
說完便往裡邊而去。
孔穎達在一邊跳腳。
“你這女人,怎麼不講理!?天下之間,怎麼會有如此潑婦!”
賽春花也不管他,任他罵。
反正乾她們那行的臉麵都厚。
“程大將軍,你也不說說?”
程咬金連連擺擺手:“讓她先罷,讓她先罷!”
惹不起惹不起,萬一被賽春花說出這一段時間他經常去喝花酒的話,怕是會讓這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
他們知道了,他夫人崔氏自然會知道,到時候,受苦的可是他啊。
無奈之下,他也不想招惹這個女人。
“知節,你這是乾什麼?”
房玄齡十分不解,剛才還和孔穎達爭的,現在卻讓這女人先進去了。
這不像他的原則啊,而且剛來的時候還說好的,現在怎麼就變成這樣呢?以前殺敵的狠勁去哪了?
“以和為貴,好男不與女鬥…讓她去吧…”
他隻得這麼講了。
李愔也不理會大家,反正見他的人都要排隊,一個一個來。
他也是往裡麵走了進去。
至於外麵留著三人在那裡你看我,我看你的。
……
賽春花走在前頭,這裡她也是十分的熟悉了。
同時也不客氣什麼。
甚至有點將這裡當成了自己家的感覺。
“賽春花,你找我所為何事?”
李愔直接問道。
賽春花坐著把玩著桌上的琉璃。
“昨天一整天,西市的營業額突破了三千兩。”
“然後呢?”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我想要將怡紅樓改造成酒樓,還能賣點其他的東西,讓姑娘們都從了良!”
賽春花的這個想法十分偉大啊。
這無疑是改了她的本行啊。
這麼膽大的事情,她竟然真的要做了。
這可能是她受到了西市的影響。
不然不會這樣。
賣東西可比賣笑要高尚,同時又來錢更快呢。
光是青樓一年要培養的姑娘,那可是十分之多呢。
但若是改成酒樓,那一切都不一樣了。
真要專職賣東西就好。
而且,怡紅樓所在的位置十分之好,甚至比盛唐集團的位置都要好。
賽春花才會想了一個晚上。
關於這一點紀如雪是讚成的。
“這個主意好!”
她直接說道。
因為她感同身受,在青樓的日子並不好過。
“子立先生以為如何?”
賽春花未理會她,而是直接問了李愔。
“這個看你自己,我自然是不會反對。”
這種事,賽春花自己決定就好了,還來告訴自己?
“今天我來找你,就是要問你,你的供貨方式可否與程大將軍他們一樣?”
賽春花太天真了。
那怎麼可能。
程咬金是因為對自己有幫助,他才會這麼做的。
“不能,這一點我不能答應你!”
所以,他拒絕了。
賽春花十分失望。
“不過!”
李愔話峰一轉。
賽春花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不過什麼?”
“不過,我酒的供應可以給讓利兩成!”
這便是相當於讓賽春花占兩成利的感覺。
至於賣多少,那是賽春花的事了。
就像是在未來,飲料在外麵賣的是平價,而在KTV等地方卻是可以賣出幾倍的價格。
如此之好事,賽春花自然不會放過。
“真的?你太好了!”
“我隻是為了你的偉大做法!能讓那些姑娘從良這一做法,可能是古之沒有的事。這一點我十分讚同。”
賽春花笑了笑。
“讓你見笑了。既然你答應給我這二成利,那麼還有一事就更應該拜托你了。”
“還有何事?”
“關於那些姑娘從良一事,您是否可以收留她們?”
賽春花的話一出,倒將李愔問住了。
是啊,怡紅樓那麼多姑娘的去向是一個問題。
她們和紀如雪一樣,謀生的技能幾乎沒有。
從良了之後,她們要怎麼生存,這是一個大問題。
而且那裡的姑娘個個長得十分好看。
關於這一點,紀如雪動了惻隱之心。
“子立先生,如雪懇請您收留我的那些姐妹們!”
李愔看著紀如雪,久久沒有說話。
讓紀如雪急了。
賽春花倒還好,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
畢竟從了良後,這些女孩和自己無關了。
此時李愔的回答尤為重要,關乎這些女孩的去向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