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也是納悶。他們看到什麼了?
一直到他也順著眾人所指。
原來,他們是看到了薛仁貴手中的唐刀了。
有人走到了薛仁貴的身邊打量著那把大刀。
“這刀質地出眾,定是名師的造。”
“必是名師所造,其他人都造不出來,就算我也不能。”
“如此神刀,若能得之,這輩子怕也是值得了。”
“此刀從何而來?”
這些鐵匠對於金屬有著非一般的執拗。
他們看到新奇的東西,自然會被吸引。
更有甚者,他們會去收集。
因此,有人看到了薛仁貴手中唐刀的時候,才會提出這個要求。
“這刀是子立先生的秘方所造!由我著手打造,如果說是名師,那子立先生便是名師也!”
薛仁貴的話直接打了眾人的臉。
“什麼!”
眾人等詫異。
他人口中的名師竟然是一個小孩子?
李愔不止於懂得多,還能造出如此神物。
十人對於他的態度又變得恭敬起來了。
“如果可以將此刀送我,沒錢的話,前期我可以墊付一部分。”
這刀怕是可遇不可求。
還有說:“給我吧,我免費為你打那一萬套鐵!”
“我再送你們一萬!”
“我隻要研究幾天,可否?”
這些人開始爭起來了。
王良一聽,不開心了。
“你們這是怎麼了?為了這一把刀至於嗎?你們以為這刀他會送你們?想太多了!”
“沒錯,這刀我是不會給你們的。此為不傳之秘!”
唐刀了薛仁貴的武器,也是自己的保障,怎麼可能給你們?想什麼呢!
就算是秘方也不能給你們,這是自己的東西,憑什麼?
李愔話一出,再次引發了轟動。
不然,你想怎麼樣?
眾人停了一會兒後,態度又變了。
王良又道:
“這簡直是在浪費我們時間啊,你們可知道,我一時辰可以賺一百文,這損失,你們怎麼賠?”
“對,怎麼賠?”
“沒錢裝什麼大爺!”
有人起了哄。
這些人果然是粗人,真心不好駕馭。
但是李愔卻有自己的方法。
“大家靜靜,何不等我先將話說完?先彆著急下定論!”
“好,聽聽也無妨。”
這下大家算是安靜下來了。
“朱山,將東西拿上來。”
“是!”
而接著,朱山便將一個個盒子拿了出來。
此時人們還在好奇著,為什麼朱山會聽一個少年的話。
是那少年有著某種魔力,還是怎麼滴?
他們的好奇很快的被盒子給吸引了去。
裡麵似乎有東西。
可李愔不說,他們也沒人敢動。
“這些東西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們先看看,我們再來討論接下來的事。”
眾人麵麵相覷。
李愔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怎麼?害怕這盒子有毒?”
李愔喝了一口冰蜂蜜水道。
王良先是道:“我先來開,我倒要看看這裡是什麼東西。”
於是,他便打開了盒子。
這一開,整個人直接呆滯了。
“這是……琉璃……天啊,竟然是透明的琉璃,它可是有市無價啊!”
他打量著眼前的玻璃器皿。
在古人看來,它被稱之為琉璃。就像現在的鑽石一般珍貴。
琉璃玻璃,兩者差一個字的區彆,那價值可是天差地彆。
其他人看了之後,也是紛紛的打開了自己盒子。
隨後嘩然。
每個人眼前都是一個五彩斑斕的透明琉璃,而且體積不小。
人們震驚了,他們甚至於忘記了所處的位置是何處。
一直到李愔再次開了口。
“各位,怎麼樣?對於我的禮品覺得如何?”
那可是貴重無比的東西。
但也隻是現在,當李愔的玻璃廠一開,這些東西便是沒有了收藏價值。
就像是現在的酒瓶一樣,丟到馬路都沒有人要。
它的價格與百年前的價格簡直是天壤之彆。
所以,就算是送出,也是無所謂。
大不了,讓朱山再吹幾個。
王良說話已經有些顫抖。
“如此貴重的東西,您真的是想送給我們?”
他沒了之前的狂,變得像溫順的小綿羊一樣。
儾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李愔點點頭。
“沒有錯,是送給你,就當是給你們的見麵禮。”
眾人錯愕了。
這麼珍貴的東西說送就送?這也太豪氣了吧?剛才還在質疑人家沒錢,現在大家都改觀了,看來不是這樣的呢。
“不過……”
接著李愔話鋒一轉。
“不過什麼?”
“不過,這十萬套鐵前期還希望你們墊付一下,等交貨後,我再與你們結清如何?”
他的話一出。
讓十人不爽了。
有人道:“子立先生說什麼話呢?您送的這個東西,不止值一千兩銀子吧?少說出要有萬銀!”
“對對對,如果我們再收你的錢,那便不是人了。你的東西,我做定了,一分不收!還提前完成!”
總算還有點良心。
王良也是說道:“是的,談錢傷感情!往後有任何需要,儘管說!我一定做到!”
之前他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一直要錢來著。
李愔隻是笑笑,這種人就是要這樣之馴服。
他道:“如此,便是有勞各位了。”
“說什麼喲?往後子立先生的事,便是我們事!”
“有任何要求儘管提。”
這些人是眉開眼笑的。
他們十分滿足。
殊不知,再過一段時間,這些東西怕是不再值錢了。
至於朱山與薛仁貴兩人投之以崇拜的目光。
因為李愔竟然不花一分錢,就將這些人搞定了。
高,實在是高啊。
至於琉璃,他們也不心疼。
因為後院中,還燒著琉璃,再造一些出來,也隻不過是花費一些肺活量罷了。
李愔得到了他想要的了。
便道:“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十人同時行了禮。
“我們還要多謝子立先生呢。”
十人又是聊了一會兒時間,便是離開了這裡。
而當他們離開後,這事算是完了。
李愔又命朱山吹了一些琉璃出來,供在房間內。
一晃,便又到了傍晚。
當朱山要將店門關起之時,又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子立先生可在?”
朱山一見來者,便將他引入了房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