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前挑釁誰不會 往彆人臉上打球可不是……(1 / 1)

冰帝的位置一片寂靜,兩場雙打....都輸了。

預料之中,竹取環手在胸前,麵色沉靜地看著比分牌,新一輪的正選排名賽還沒開始,她就算是想開後門讓宍戶上都不可能。

雙打二的日吉和樺地,完全不搭的兩個人臨時湊數組在了一起,慘烈的比分讓她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而向日和鳳的雙打一,也不過是純靠個人硬實力才勉勉強強打了個四比六。

冰帝能打雙打的人還是太少了。

不過,她心滿意足地看向雙方正在往賽場上走的單打三,好在有一點她賭對了,山吹真的把亞久津仁放在了單打頭陣上,估計他們打算的是一鼓作氣拿下前三場。

又是一個沒見過的對手,還長得凶神惡煞的,忍足突然回頭看向某個人,剛巧捕捉到她來不及收回的滿意笑容。

竹取是故意把自己放在單打三的,就是為了和這個人對上,幾乎同時,他心裡便產生了這個想法,但是,怎麼可能呢?

真是魔怔了,忍足搖搖頭,把注意力放在眼前!他警告自己。

“嗬,垃圾。”亞久津把球拍甩到肩上,輕蔑一笑,隻要打贏了這場,那老頭就再也管不了自己了。

這位又是從哪裡找來的?和山吹的風格完全不搭啊,忍足收回友好舉著的手,慢慢勾起嘲諷的嘴角。

“你笑什麼?”亞久津眼睛一瞪,向來隻要他做出這副表情,大半對手就已經不戰而降了。

“垃圾才說垃圾話。”賽前挑釁誰不會,憋了一肚子火的忍足侑士正愁沒有發泄的地方,人如何待我,我如何待人,有人主動往自己的槍口上撞真是太好了呢。

已經好多年沒受過這等屈辱的亞久津跨步上前,幾乎要貼到忍足身上,他拽起垃圾的衣領,暴怒道:“你說什麼?!”

越來越多難以控製的情緒堆積在胸腔,忍足抬手按住亞久津肘關節內側的麻筋逼迫他鬆手,撲克臉上是明晃晃的諷刺,“聽不懂人話嗎?”

“誒誒!注意比賽秩序!”裁判吹響哨子,“比賽已經開始,請雙方回到自己的位置!”

若不是還需要維持人設,竹取幾乎想要跳起來給忍足鼓掌,誰能想到一貫是冰帝情緒最穩定的人竟然也會有賽前挑釁的一天,他還不知道亞久津的打球風格吧。

好好好,就這樣繼續激怒他吧,竹取雙手捂住臉遮擋了下自己要抑製不住的笑容,接下來她就站在這裡等著看好戲了。

準決賽對手在一開場就棄權順利拿到決賽資格的青學眾人也在場外看了兩場比賽了。

“要是忍足也輸了,我們決賽的對手就是山吹了。”大石默默給山吹加了把油,雖說從目前來看冰帝劣勢很大,但他還是認為山吹對青學的威脅不如冰帝。

他和英二的雙打對上山吹任何一對贏麵都很大。

“亞久津不止強在技術。”曾經和亞久津頗有淵源的河村無不擔憂,倒不是他希望冰帝贏,他隻是不希望有人受傷。

“不二,你認為呢?”

不二彎彎眼睛,語調悠長,“忍足的狀態很讓人意外呢。”那可是以絕對冷靜和理智著稱的選手,能做到讓他言辭尖銳的去反擊向來置之不理的賽前挑釁,他不認為可以把“功勞”完全歸到亞久津身上。

“真的誒。”周圍一圈人後知後覺,青學和冰帝同為東京地區王牌隊伍,除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正式比賽,其餘什麼兩校交流賽這種也舉辦過好幾次了。

他們印象中的忍足侑士和今天的忍足侑士完全就是兩個人嘛。

“那我賭....我的天!”菊丸還沒說完,就和場外觀眾一同驚呼起來。

忍足狼狽地坐在地上,鮮血流了半張臉,多到已經分不清傷口的位置,他摸索著把歪掉的眼鏡摘下來,能感覺到有幾塊碎掉的鏡片紮進了肉裡。

一瞬間怒火中燒的跡部立刻喊了暫停跑進賽場扶起忍足走到教練席坐下。

“忍一忍。”他打開醫療箱,拿起鑷子小心去夾碎片,“好在沒紮到眼睛上。”

“我不會毀容吧?”聚起精神的忍足侑士哀歎了一句。

“不會,本大爺給你拿最好的修複藥膏。”財大氣粗的集團大少爺作出承諾。

“我要上酒精棉了。”把碎片都拔出來後,跡部給忍足提了個醒。

“最近真倒黴。”安靜了一分鐘後,忍足悶悶不樂說了句真心話。

“嗯哼。”跡部用氣音表示肯定,隨即想起了比贏不動峰後自己的那句玩笑話,“我就應該在賽前把你眼鏡弄碎掉。”

雖然自己剛說的那句話不全是因為最近的兩場比賽,但忍足還是順著接了下去,“好吧,我以後打比賽再也不帶眼鏡了,獎金還不夠我重新配一副的。”

哪有人打比賽還往裡倒貼錢的,賠本的買賣他才不乾。

“你知道就好。”跡部早就對某人明明不近視還非要戴個平光眼鏡裝酷的行為感到疑惑,也算是終於等到忍足覺悟的這天了,雖然代價有點大。

“喂喂,你把我鼻子也給纏住了!”忍足自己動手把繃帶往下拽了拽,長長出了口氣,謀殺親隊員啊這是要!

“好了。”跡部起身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古怪點評道,“你現在好像一個忍者。”

“嗬嗬,我謝謝你哦。”

伴田教練訓斥部員的聲音結束,彎著腰過去冰帝那邊關懷傷者,“忍足還好嗎?”

“好不好的難道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嗎。”冰帝的部長在陰陽怪氣,用十分肯定的語氣問出了反問句。

“好到足夠贏下這場單打三。”忍足拿起球拍站起來,跟在跡部的話後火力全開,“麻煩您執教的同時順便關心一下球員的心理健康,往彆人臉上打球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重新站回到賽場的忍足少年頂著下半張被繃帶包了個嚴實的臉對上亞久津仍舊不爽的麵孔。

“好了,讓我們速戰速決吧。”

竹取抓著鐵絲網的手用力到把掌心都勒出了痕跡,她沒想讓忍足受傷到這種程度,最起碼不能是這種血濺球場的視覺震撼。

本來按部就班順利實施的計劃被這麼一搞又得重頭再來,而且以現在場上的形勢來看,最後的比分極有可能定在七比五上。

六比零....七比五....竹取不得不懷疑,忍足侑士,是故意的嗎?

“Game won by忍足,7-5,冰帝獲勝。”

順利讓冰帝起死回生的忍足告彆對手往場下走,不期然對上了經理怔住的目光,於是,被繃帶遮住的笑意從眼睛裡冒了出來。

哎呀,有人不開心,那他就開心。

“傷口感覺怎麼樣?”跡部皺眉看著白色繃帶上被洇出來的紅色,“你彆在這等了,去醫院詳細處理一下。”

“我沒事,看完再去。”忍足好心情地拍了拍即將上場的單打二,“慈郎,加油。”

“嗐嗐,看我的吧。”芥川舔了舔唇,三場單打,必須全部拿下啊。

“整場比賽結束,3-2,冰帝獲勝。”

塵埃落定,青學都大賽決賽的對手是冰帝,手塚眸色淡淡地掃過歡呼慶祝的幾人,沉聲道,“走吧。”

明天又是一場惡戰。

返校大巴上,跡部宣布著明天的出場名單。

“忍足、向日,雙打二。”跡部念一個就看向一個人,“雙打二必須拿下。”

“日吉、鳳,雙打一。”

青學有一對固定的雙打一,菊丸和大石,被譽為是全國排名前幾的雙打組合,忍足領會,看來跡部這是要戰術性的放棄這一場啊。

“單打三,樺地,單打二,芥川,單打一,我自己。”

部長的威嚴在此刻顯露無疑,“一會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我要你們拿出最好的狀態。”

“是!”

忍足隨大流應和著,因為青學有手塚這個被跡部稱為是最大對手的人,這兩年不管什麼級彆的比賽,隻要碰上青學,跡部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激動。

雖然五場三勝製,大部分比賽還沒等輪到單打一上場就已經結束,但跡部大爺仍然樂此不疲的每次都要去撂幾句狠話。

好在人家手塚也從來隻是聽一耳朵就讓它過去,不然要換成是真田,兩隊的火藥味早就衝天了。

忍足靜下心,甩開一些有的沒的,青學和不動峰不一樣,他得想想明天的對策。

竹取側過頭去看閉目養神的忍足,山吹和青學的決賽上,雙打二是不二和河村。

如果青學不改變他們的名單,麵對力量和技巧的結合,忍足又該如何破局。

事到如今,尤其是看了今天的比賽之後,她已經徹底放棄用動漫給出的實力水平去映照現實了。

她得開始重新評估忍足的實力,這個人能在冰帝坐穩二號的位置,現在展現出來的說不準隻是冰山一角。

如果不能從這方麵下手,是不是應該換一種思路,竹取的目光穿過一排一排的空座位定在最前麵的跡部身上。

看好友反目,也是一種樂趣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