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此生,到我死,都隻會姓上官(1 / 1)

“沒錯,他上官就是人類的罪人,不可饒恕。”

“對,姓上官就是不行。”

“上官這是多麼痛的存在,怎麼可以存在!”

其他人也讚同的附和,看君臨的眼神都不友好。

他們對這個姓,就是不喜歡。

朝陽麵色有些不好看,其實之前,他舅舅也問過君臨,要不要不加上官兩字,或者直接跟首長姓,首長也說可以,隻是君臨拒絕了。

他其實是想要勸的,覺得一個姓而已,何況這個姓還有點麻煩。

不過首長發話了,他說君臨既然不願意,那他就尊重且支持他的一切決定。

身份證件那些東西下來後,他舅舅就叮囑過他,可能君臨會遇上一些不愉快,讓他到時候多看護,不要讓他被牽連。

哪怕是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才來學校,就遇上,也還是覺得,很氣人。

雖然他能理解方旬的怒火,可也不能隨意發泄。

“夠了!”簡今大嗬一聲,很是氣憤,“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欺負人嗎?方旬,我一直知道你很小氣,沒想到還能刷新我的認知,你不爽,你就正大光明的去擂台發起挑戰啊,在這搞什麼煽風點火,人家不過一個姓而已,這都承受不了,真是沒用,書顏看不上你都是你自己的原因,你...”

“簡今。”朝陽趕緊打住簡今的話,他這個發小,啥都好,就是說話很直白,專戳心窩子的那種。

眾所周知,這位從幾年前第一次見到葉書顏,就被對方所迷,一直追著對方,哪怕對方一直拒絕,也不放棄。

最後葉書顏煩了,當眾表示她很困擾,她喜歡的也不是他這個類型,不要在纏著她,之後她就進了百裡的隊伍。

身為底蘊強大的葉家大小姐,又是公認的第一美人,還自身是難得的召喚師,可以說她在眾人眼裡就是最璀璨的明珠。

所以當她做出這個選擇後,大家都說,百裡才是她喜歡的人,說方旬比不上他,氣的方旬在校網上罵了百裡兩百樓,連帶他們隊伍,而好死不死,簡今也是這個隊伍的,這不,算是新仇舊恨了。

簡今看他,一臉迷茫:“怎麼了?”

朝陽:“...彆說了。”沒看到對麵那位都要冒煙了嗎?

簡今癟嘴:“我還沒說完呢,就準他們欺負君臨了,君臨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一來,他就叨叨叨,氣人。”

君臨心頭一詫,抬眸看他,眼裡忍不住泛起笑意,他們不過見過一麵,他就願意為他說話,維護他,真是一顆純善的心啊。

朝陽也很讚同,但還是不想把事情鬨大:“算了,彆跟不理智的人計較了,顯得我們小氣。”

“小氣怎麼了,小氣也比小人好,方旬,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欺負君臨,我就告訴書顏,讓她更討厭你。”簡今氣咻咻的衝他一哼,才拉著君臨:“走,君臨咱們吃飯去,彆理這狗東西。”

方旬氣的臉紅脖子粗,幾次想要開口,都被堵住,差點沒有動手,要不是還記著這裡不是擂台,還有老師在,他非得打掉簡今那混蛋的牙。

負責登記的老師,看他們吵完了,道:“繼續,要報名的來登記。”

學生之間的矛盾,他們一般不會插手,除非是惡意競爭或者是生死大仇,其他的都會隨他們自己。

都是一群天子驕子,各有脾性,越是管理越是容易造成反彈。

何況。

看著名冊上最新的名字,這位實在是新鮮,他也好奇,會是什麼樣的人,會取這樣的姓。

·

走出報名點,朝陽一臉歉意:“君臨,方旬的屁話你不用在意,他脾氣就這樣。”頓了下,又道,聲音有些低:“在他一歲的時候,他爸為了守住邊境防線,與當時勢如破竹的入侵者同歸於儘了。同年,他祖父為了救火山突然爆發波及的民眾葬身岩漿。第二年,他母親接了秘密任務,再也沒有回來。他大伯,也在二十年那場人口拐賣中為了掩護隊友犧牲。他的祖母在三年內,麵臨了丈夫兩個兒子和兒媳的死亡,直接倒下,掙紮著把方旬照看到五歲,就,也去了。”

還很氣憤的簡今也閉了嘴,沒有在罵罵咧咧。

君臨更是沉默。

短短幾年,爸媽親人全走了。

朝陽吸了吸鼻子,壓下淚意:“所以他從小,脾氣很不好,雖然國家沒有虧待他,一直被保護著長大,但有些經曆,也沒辦法忘記。”

就像是他這次和舅舅去外星係,經曆的那場截殺。

他親眼看著一條條生命,在他眼前逝去。

以前,他從沒有離開過藍星,也沒有上過戰場,更沒有見識過這中的殘酷,見到英雄碑又多了名字,聽到哪位先輩又犧牲,他會難過,卻沒辦法感同身受。

直到他經曆了。

這其中的痛苦,他才明白了幾分。

他還是沒有至親的人走,就這般難以接受,那全是至親的方旬呢?

所以他剛剛才會阻止,否則按照他以前的脾氣,也早就罵人了,還會揍他。

不過也就這一次了,君臨沒錯。

“這次委屈你了,要是下次他還找茬,你就揍他。”朝陽說完想起他的情況,連忙改口:“他要是找你麻煩,你彆動手,告訴我,我給你揍他。”

君臨可是治愈係異能者,沒有攻擊性的。

雖然他精神力真的很活躍,是個成熟的契約師,可他沒有契約獸啊。

這可容易被欺負。

一把抓住身邊的簡今,語氣嚴肅:“簡今,我要是沒在君臨身邊,你就幫我多陪著他,不要讓人欺負他知道嗎,他身體不好,不能輕易動用異能,現在也還沒有契約獸。”

越說,朝陽就越是擔心,君臨又不愛說話,性格也軟,還心特彆善,不認識的都救,也不知道保護自己,這可不行啊。

“君臨啊,你一定要記得啊,外麵壞人很多,表麵看著都是笑嘻嘻的,實際上心裡指不定怎麼算計你或者是罵你呢,你可一定彆輕易相信人知道嗎,要是有人接近你,彆理會,他們...”

朝陽絮絮叨叨個不停,好似在他麵前的君臨不是個十九歲快二十的成年人,而是個三歲稚童,看的簡今都差點掉了下巴,君臨也是眼尾抽抽。

朝陽:“君臨你知道了嗎?簡今你記住了嗎?”

“...你這操碎了心的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是老媽子呢。”簡今無語。

君臨看地。

朝陽瞪他:“什麼老媽子,我這是擔心,君臨性子軟,容易被欺負,你記得給我保護好他,知道嗎?”

簡今翻白眼:“知道了知道了。”

這家夥,去了中央星係一趟,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

君臨也內心覺得好笑,嘴上卻沒說什麼,反而很高興,有人這般為他,讓他仿佛又回到了族裡。

他不常和大家生活在一起,也不常見麵,哪怕是父母,都一樣,很長時間才見一次,因為他需要修煉,他有使命。

可每次隻要他出現,大家不管是有多麼重要的事情都會放下,圍在他身邊,跟他講外麵的事,給他送來各種各樣的東西,為他實現他所有的想法。

一開始他以為是彌補,覺得虧欠他。

後來他發現,並不是。

他們隻是作為他正常的親人,寵著他,愛著他,護著他。

他們也不避諱討論起末日的事情,會笑著說‘君臨啊,你就是應運而生,我們為你感到驕傲’,也會說‘君臨啊,你不要感到孤單害怕,我們都會陪著你的,任何時候我們都在’。

任何時候,包括死亡。

他們也是早就決定好了一切,也、願意迎接這一切,陪著他,一直在他身邊,一起走向他們的宿命。

他不會懷念他們,因為在他心裡,他們從未死去。

而那樣豁達有愛的一群人,不可能會是什麼所謂罪人。

他一定要弄清楚,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又為何會出現在千年後。

“君臨?君臨?”

“嗯?”

“你在想什麼,剛剛叫你都沒有反應。”朝陽擔憂,彆不是方旬那家夥的話傷到他了吧。

君臨搖頭:“沒事,我想去圖書室,你們?”

“我陪你去。”朝陽立刻說。

簡今也道:“我也去。”

三人剛走出大樓,就被一行人堵住,皆是年輕的男男女女,粗粗看去,有二十之數。

在他們身後,還有陸陸續續的身影冒出來,不斷朝他們張望,好似在圍觀。

簡今皺眉:“乾什麼。”

堵住他們的人,視線在簡今和朝陽身上挪過,落在君臨身上。

“聽說有人姓上官?是他吧。”

“真是讓人諷刺,居然有人姓上官。”

“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才會姓這個?”

“你,說你呢,誰給你的膽子敢姓上官?你怎麼敢的?”

鄙夷、厭惡,怨毒的視線,不斷朝著君臨壓過去,就仿佛,他站在這,就是錯的,他的存在,就是罪惡,令人反感。

朝陽臉色也冷了,把君臨護在身後:“誰讓你們來的,怎麼,是想要來挑釁本少爺嗎?”

簡今也很生氣,“方旬那東西真是沒膽,自己廢物就教唆你們是吧,嗬...你們方旬的狗腿子嗎?”心裡再次給方旬狠狠的記上一筆,他回頭一定要跟書顏好好說道說道。

堵著的一行人自然認識朝陽和簡今,也不想跟他們對上。

“我們沒想挑釁你們,隻要他去改掉名字就行了。”

“對呀,姓什麼不好,偏偏要叫上官,就是存心找我們不痛快。”

“沒錯,必須改掉這個姓。”

“說夠了嗎?”君臨扒開護在他身前的兩人,聲音發涼。

他之前看在朝陽的麵上,沒計較,此次也打算忍了。

但這些人,千不該萬不該,讓他去改名字。

怒罵的一行人微愣,便感覺陣陣冷氣襲來,卻反而火氣更漲。

“沒說夠,你立刻馬上去改掉名字。”

“對,馬上改,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上官,呸,晦氣。”

君臨聽著他們的威脅,地麵陡然泛起霜白之色,迅速蔓延開來,眨眼便冰封了在場所有的人,刺骨寒涼讓吵雜的聲音瞬間消失,隻剩下滿臉的驚恐和呼吸的疼痛。

君臨一步步上前,眼神凜冽:“我這輩子,到死,就隻會姓上官,名君臨,你們記好了。”

“誰再敢來我麵前指手畫腳,就如此冰。”

‘嘭’

冰封住他們雙腿的冰,瞬間碎裂,如散落的星辰,掉落在地麵,發出清淩的聲響,仿佛敲擊在心間,危險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