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韋斯萊的袖口沾著少許糖霜,這讓柴柴在擁擠的車廂裡準確抓住了他的手腕。"把巧克力蛙放回去,"柴柴晃了晃手裡空了的錫紙盒,"除非你想讓費爾奇發現你偷換了管理員室的蟑螂堆。"
雙胞胎同時倒抽冷氣,弗雷德手裡的滋滋蜜蜂糖差點掉進羅恩的南瓜汁。"梅林的花邊褲!"喬治猛地湊近柴柴鼻尖,"你是怎麼分清楚的?連媽媽都會搞混!"
柴柴指了指弗雷德耳後未消退的燙傷疤痕,那是上個月他們試圖改造廚房烤箱的代價。雙胞胎交換了個驚悚的眼神,像發現新品種的沼澤章魚般將柴柴圍住。
列車恰好在這時顛簸,柴柴踉蹌著撞進某個溫熱的胸膛。
"小心。"塞德裡克扶住柴柴的肩膀,鬆木香混著羊皮紙氣息撲麵而來。喬治突然吹了聲口哨,弗雷德立刻把喬丹的腦袋按進《千種神奇草藥》裡。
"柴柴·普林斯?"查理·韋斯萊從走廊探進頭來,他肩頭趴著隻蔫頭耷腦的灰老鼠,"聽說你對羅馬尼亞角龍有研究?"斑斑在他領口蜷成肮臟的毛團,柴柴強壓下抽出魔杖的衝動。
"其實我想請教魁地奇戰術。"柴柴仰起臉露出練習過度的崇拜眼神,餘光瞥見塞德裡克整理行李箱的手指頓了頓。查理耳尖發紅地撓頭時,喬治突然把黃油啤酒潑在弗雷德褲子上。
前往城堡的夜路上,柴柴故意落後人群。斯內普教授黑袍翻湧著掠過身側,月光將他蒼白的臉切割成冷硬的石膏像。"你的魔藥論文,"他嘶嘶地說著,將一卷羊皮紙塞進柴柴掌心,"比巨怪的腦漿還要令人作嘔。"
羊皮紙上用紅墨水批注著:晚上八點地窖加訓。柴柴摩挲著紙張邊緣凸起的暗紋,這是普林斯家族獨有的保密咒。抬頭時正撞上塞德裡克回望的目光,他站在橡木大門前,手中燭台將影子拉得很長。
變形課教室飄著焦糊的羽毛味,柴柴第十次把甲蟲變成紐扣時,安吉麗娜尖叫著跳上課桌——她的茶杯正追著李·喬丹噴熱巧克力。麥格教授的冷笑凝固在看見柴柴袖口家紋的瞬間,那枚纏繞水仙與毒蛇的銀飾刺痛了她眼角的皺紋。
"普林斯小姐,"她嘴唇抿成蒼白的直線,"下課後留下。"
柴柴數著地磚縫隙等待訓話,窗邊突然傳來掃帚破空聲。查理騎著橫掃七星掠過草坪,後邊跟著串咯咯笑的低年級生。斑斑在他口袋裡探出尖嘴,柴柴抓起書包衝向走廊。
"要加入魁地奇訓練?"塞德裡克的聲音從盔甲後傳來,他抱著一摞《預言家日報》,衣擺沾著溫室泥土,"赫奇帕奇隊周三開放試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