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1 / 1)

奪她入懷 許夢清歡 2390 字 1個月前

蘇夢歡僵立在黑暗之中,雙眼瞪得滾圓,那股極致的驚恐與難以置信,讓她感覺自己的眼球仿佛要衝破眼眶,在這濃稠如墨的黑暗裡突兀地凸了出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耳朵裡隻剩下自己如雷的心跳聲,男人方才的話語,像重錘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她的內心,每一下都震得她靈魂發顫。

“聽清我的條件了?”男人那低沉醇厚的聲音,仿若從無儘的黑暗深淵中幽幽傳來,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肆意飄蕩,不帶一絲人間的溫度,冰冷得如同寒夜的朔風,直直鑽進蘇夢歡的骨髓,恰似惡魔的詛咒在她耳畔反複呢喃,“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

蘇歡的心跳愈發急促,胸腔裡的那顆心,仿佛要掙脫身體的束縛,在這死一般寂靜的黑暗中瘋狂跳動。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輕輕顫抖,每一寸肌膚都泛起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汗毛根根直立,好似被一股無形的黑暗力量操控。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心中塞滿了疑問,可殘酷的現實讓她明白,自己早已被命運逼入絕境,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不必一炷香。”她咬著牙,拚儘全身力氣,死死地盯著眼前那團模糊的黑影,聲音裡帶著一種破釜沉舟、向死而生的決絕,“我答應你。”

“好。”男人似乎對她的答複早有預料,語氣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沒有泛起一絲波瀾,仿佛這一切不過是他精心編排的一場戲,“玉佩給我。”

蘇夢歡的雙手劇烈顫抖著,好似深秋裡枝頭的殘葉,在狂風中瑟瑟發抖。她緩緩捧起那枚承載著家族記憶與希望的玉佩,這玉佩曾是母親的珍愛之物,如今卻要成為她換取妹妹生機的籌碼。她的指尖輕輕摩挲著玉佩的紋理,帶著無儘的不舍與眷戀,最終,還是無奈地將它輕輕放入男人的掌心。男人接過玉佩,滿意地收起,隨後不緊不慢地說道:“你現在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蘇夢歡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而沉重,她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猛獸盯上的羔羊,渾身僵硬得如同被凍住一般,每一寸肌肉都緊繃著,一動也不敢動。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滿心都是絕望與無助,屈辱感如洶湧的潮水,將她徹底淹沒,讓她幾乎窒息。

“怎麼,要我動手?

蘇歡咬著下唇,牙齒深深陷入柔軟的肌膚,一股血腥味在口中彌漫開來。她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血痕,疼痛讓她稍稍找回了一絲清醒。“我自己來。”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給自己打氣,為了弟弟的命,為了那一百萬兩白銀,她什麼都能忍受,哪怕是這無儘的屈辱與痛苦。

衣物隨著她顫抖的雙手緩緩滑落,每一片布帛的剝離,都像是在撕裂她的尊嚴。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她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可屈辱感卻如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她的內心防線。她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黑暗的深淵,被無儘的黑暗與絕望吞噬。

就在她顫抖著準備躺下去時,一陣清脆的銅鈴聲突兀地打破了房間裡令人窒息的寂靜。蘇歡慌亂地四處張望,眼神中滿是驚恐與迷茫,最後發現是自己帶來的香囊中藏著的銅鈴在響——那是弟弟親手所製,每當遇到危險,妹妹就會搖響這個銅鈴,向她求救。這個小小的銅鈴,此刻就像一道劃破黑暗的曙光,卻又帶著無儘的恐懼與擔憂。

蘇夢歡忙伸手去掏香囊,本想直接捂住鈴鐺,可就在觸碰到鈴鐺的瞬間,她看到了香囊上繡著的弟弟的名字。那歪歪扭扭卻又無比熟悉的繡字,是她一針一線的心意,此刻卻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

她顫抖著拿出香囊,猶豫了一下,手指微微顫抖,還是輕輕解開了繩子。

鈴鐺不停地響

蘇夢歡隻覺心臟猛地一縮,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太清楚弟弟蘇扶的身體狀況了,若是真的出了事,後果不堪設想。每一個念頭都在催促她立刻行動,去找到妹妹,保護她。

“我——”她剛發出一個音節,就被男人冰冷的聲音打斷。

“想走?”男人淡淡地問,語氣中沒有一絲波瀾,仿佛蘇夢歡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對不起,公子,我妹妹有危險,我必須立刻去找她!”蘇夢歡心急如焚,聲音裡帶著哭腔,整個人都處於崩潰的邊緣。她的眼中閃爍著焦急的淚光,此刻,弟弟就是她唯一的牽掛。

“玉佩我收下了,權當定金。”男人語氣冰冷,不容置疑,“我希望你彆反悔。”

蘇夢歡此刻滿心焦急,哪還顧得上玉佩,連忙說道:“好,公子,等我找到弟弟,安頓好他,我…。”

她匆忙起身,慌亂地穿上衣服,甚至說不出完整的話,連扣子都扣錯了幾顆。讓她意外的是,之前的嬤嬤竟已備好馬車,於是,不到半個時辰,蘇夢歡就趕到了醫館。

“他人呢?”蘇夢歡衝進醫館,一把抓住大夫的手臂,神色慌張,眼中滿是焦急,聲音因為恐懼和擔憂而變得尖銳。

“他不知去哪了,我們找了,他像是接到了什麼消息,匆匆就離開了。”大夫無奈地說道,“姑娘,你趕緊過來看看吧。”

病房還保持著她離開時的模樣,蘇夢歡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荷包,那是她親手為弟弟繡的。她幾步衝過去,抓起荷包打開來看。

當看到裡麵的紙條時,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的生氣。

紙上是幾行字:“知道你的醫藥費是怎麼來的嗎?你姐姐可是在男人身下承歡,苦苦哀求來的,我天真的弟弟!如果你還想繼續當你姐姐的累贅,就繼續在醫館躺著。如果不想,你該知道怎麼做。”蘇夢歡的手無力地垂下,紙條從她指尖飄落,她隻覺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她的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淚水再也不受控製,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