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1 / 1)

“我覺得,今天應該把班長給投出去!”

她說完這句話立刻補充道,“我和帆帆今天都去看了婷婷的屍體,那個場景極其的血腥,我覺得應該是一個男生才能做到的。”

“而且就像是二號玩家說的那樣,既然婷婷和班長都是預言家,那婷婷去世了,為什麼班長還在?總不可能說是婷婷是狼人自刀就是為了汙班長吧?”

“對於三號玩家的疑問,我覺得是因為班長想和五號玩家達成一個狼人互踩的模式。這樣我們對班長的預言家身份就更加相信了,你們看三號玩家不就是一個列子嗎?”

“如果我們對於五號玩家的狼人身份能達到一致的話,那狼人已經沒優勢了。他們不可能還能做出這種把狼隊友砍了,就是為了誣陷一個好人的這種事。畢竟把班長砍了,白天說不定還能苟延殘喘一下,所以我認為狼人不可能自刀。”

“既然我們分不清,不如讓兩個預言家都出局,這樣總能淘汰一個狼人不是嗎?”

她說的非常有道理,傅昭也點點頭表示認同,可惜......

“可惜我不是預言家。”

“你的邏輯分析很對,我也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惜我真的不是預言家。”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還對著白裙子笑了笑,“我們都默認兩個預言家一定會有一個狼人起跳,可惜這把就是慫狼局,沒有一個狼人起跳預言家。昨天我跳的時候還在想後麵會是哪個狼起跳,可惜一個也沒有,讓我很失望。”

可能是他的心情不好,傅昭說完這句話之後還嗤笑了一聲,顯得很看不起狼人的樣子。

“你們不信我也沒關係,那這把就把我投出去。正好我也想試一下,獵人是不是真的能開槍殺人。”

傅昭說完這句話原本想直接說過,但是看著滿場的問號臉,他有些不耐煩的嘖了一下繼續道,“我也不想玩這個遊戲了,但還是尊重一下遊戲規則,不然我都懶得解釋了。”

“昨天晚上狼人的行動輪次很長,應該是在糾結刀哪個預言家。最後他們還是選擇相信了一號,這是對的,說明狼人團體除了那個黃毛剩下的還是有些聰明人的。黃毛臨死前的發言你們還記得嗎?”

“他當時已經爆狼了,他說他不相信一號,後麵肯定還會有預言家。這不就是在暗示他的狼隊友起跳來保他嗎?所以後麵的七八九肯定有一個是他的狼隊友。七號全程劃水待定,八號從始至終和五號都不對付,那還有誰呢?”

“不就剩下站隊我,把五號票出去的九號了嗎?”

“信不信我你們隨意,把我票出去也無所謂,反正我等下開槍帶九,過。”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衛衣男愣了好半天才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充滿糾結的說道,“哎呀,這搞得,這遊戲也太複雜了吧。”

“我一開始覺得二號說的很有道理,準備票班長了來著。後來三號帥哥說的也挺像那麼回事。”

“但後來又聽,我覺得四號說的也非常的對啊,但是班長緊跟著說的也非常能說服我。而且他確實是第一個說五號是狼人的啊......”

“嗐,其實如果不是他剛剛的發言,我一直覺得班長是預言家來著。”

“嘶......”

衛衣男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但是說班長是獵人的話,好像也挺像那麼回事的,而且更配班長的那個氣質。但是但是......”

他但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發言時間在他毫無信息量的左右互搏下就這麼過去了,到最後他也沒說自己要投誰。

宿泱有些不耐煩的翻了一個白眼。

八號的發言計時器一亮起,丸子頭就立刻迫不及待地說道,“我懂!!班長大人真的很像獵人啊,先不說他是不是了。反正看著就很配,就是很帥啊!但是其實,我覺得三號帥哥的氣質更搭獵人一點,班長大人的氣質更神秘,比較配女巫這種......”

她的發言還是一如既往的充滿了自己的私人感情。

“我很願意相信班長大人,但是吧,我還是不太願意投蔣立的,我覺得她不是狼人。哎呀,我真的說不好,我覺得大家都很像好人。而且這個全息搞的太真實了,讓我投票總有一種在殺人的感覺,我做不到。”

“這個遊戲可以棄票嗎?”

沒有人回答她,丸子頭癟了癟嘴,“哎呀,反正我等下棄票試試,如果不行再說吧。這局結束之後,我就再也不玩這個遊戲了。過了過了。”

她說完過之後就到了本局的最後一個玩家了。

大波浪撩了撩頭發笑道,“班長大人的口風變得可真快,昨天還說自己是鐵預言家呢,今天就說自己是獵人了。如果把你票出去之後開不了槍,班長大人是不是還要留遺言說自己是女巫啊?”

“把神職的衣服穿個遍?”

她說完這句話就直勾勾的看著傅昭柔柔的笑了笑,“好啦,不開玩笑了。我也懶得辯解了,這個遊戲可真沒勁,我也不想玩了。”

“你們說的沒錯,我確實是狼人,反正今天肯定是我和班長大人的輪次,被槍殺還是有些讓我接受不了的,那不如我直接承認你們把我票出去吧。”

“哦,對了,昨天晚上可不是我動的手,我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已經懶得玩這個遊戲了。輪次長純粹是我的狼隊友自己在糾結。過了過了。”

她這話一說完上帝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所有玩家均已發言完畢,接下來請各位玩家投出你心目中的狼人。”

上帝的話音剛落,丸子頭就站起來問道,“可以棄票嗎?”

宿泱本以為這個問題得不到回答,沒想到上帝那冰冷的機械音冷冷的響了起來。

“所有玩家均不可以棄票。”

上帝的這句話剛說完丸子頭就立刻反駁道,“我沒有腦子,我猜不出誰是狼人不可以嗎?”

可惜這句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宿泱看著這個場麵,伸手將寫著九號的投票卡放了進去。

就剩丸子頭一個人的時候,她沉默了半天瞪了一眼九號,還是隨便抓起一張投票卡投了進去。

上帝的聲音很快響起。

“二號玩家獲得八號玩家的投票,共計一票。九號玩家共獲得二號,三號、四號、六號、七號、九號玩家的投票,共計六票。九號玩家出局,請留遺言。”

九號玩家看到這個牌麵之後又笑了笑,她勾了勾發尾看著丸子頭說道,“昨天不是還說討厭我嗎?我真的是狼,為什麼不投我?”

“不過無所謂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這個答案。出了這局遊戲之後我們就不要再見麵了。”

她的話音剛落,臉色就開始慢慢漲紅,最後她也和黃毛一樣伸出手抓撓自己的脖子,那張充滿魅力的漂亮麵孔開始溢出鮮紅的血液。

和黃毛不同的是,她全程都很安靜,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不到三秒,她就砰的一聲倒在了桌子上。

丸子頭被這聲響喚起了神智,她連忙跌跌撞撞的朝著大波浪的方向跑去。

“蔣立!蔣立你沒事吧?”

“你彆嚇我,你說句話啊?”

聲音顫抖,人也在顫抖,她整個人都哆哆嗦嗦掉起了眼淚。

宿泱有些看不得這樣的畫麵,剛想出聲說點什麼的時候,就見身邊的白裙子走了過去。

她拍了拍抱著大波浪屍體哭泣的丸子頭說道,“沒事沒事,這隻是一個遊戲而已了。她現在肯定已經登出遊戲了,遊戲結束之後就能看到她了。”

丸子頭抬起頭,淚眼婆娑的說道,“我再也不想玩這個遊戲了......”

衛衣男聽到這句話連忙上前安慰道,“是!回去我們就把遊戲艙掛二手網站,再也不上來了!”

聽到這句話,丸子頭又說道,“可是,可是蔣立生我氣了......”

白裙子又拍了拍她說道,“好朋友之間哪有不生氣的,我們回去道個歉就好了嘛!”

白裙子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點了點頭,隨後她站起身想將大波浪抱起來。

可惜人失去意識的時候處於失重狀態,她努力了半天,連同白裙子的幫忙也還是沒能抱起大波浪。

衛衣男見到這一幕就想上手幫忙,丸子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拒絕了他。

她左右看了看,傅昭在投完票之後就立刻離開了這裡,白胖男人坐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現在就隻剩下了一個宿泱。

於是丸子頭看著宿泱結結巴巴的說道,“宿,宿泱同學,你能幫我把蔣立抱回她的房間嗎?我不想讓她一個人躺在這裡。”

其實還有一個黃毛也躺在這裡,但宿泱能理解對方的想法,於是他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即將伸出手抱住大波浪的一瞬間,宿泱又扭頭朝傅昭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可惜對方離開的太快,宿泱隻能看到門外那暗淡的天空。

抱著大波浪往女生宿舍走的時候,丸子頭解釋道,“不好意思啊宿泱,隻是蔣立很討厭沉山哥哥。如果下遊戲回去之後,蔣立知道我讓沉山哥哥抱她了,她肯定又要生我氣了。”

宿泱聽完這話搖了搖頭,“沒事,隻是我等下進不去你們女生宿舍,還是要麻煩你自己辛苦一下了。”

丸子頭搖了搖頭,“沒事沒事,我的房間在一樓,等下我自己就可以了。”

抱著一個失重的成年女性還是有些累的,宿泱也沒有繼續接話的意思。

話題到這裡就沉默了。

丸子頭也隨之安靜了一會兒,

但宿泱注意到,對方幾次想張開口說話,但不知為何躊躇半天就是沒有說出口。

宿泱實在沒有辦法忽略對方的這幅表情動作。

看著近在眼前的女生宿舍,歎了口氣,宿泱有些無奈的問道,“你是有什麼想要和我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