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慶狂歡活動開始之前,落依山又被岑朝來傳召了一次。落依山因為怕疼有些不情不願,但是他沒有反抗岑朝來的能力,落依山垮著臉在門口晃悠了幾圈才敲門。
岑朝來低沉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岑朝來看著落依山做賊似的打開一條縫隙然後鑽進去。他坐在沙發上,朝落依山道:“坐。”
落依山緊張的走過去,但室內除了岑朝來坐著的那個沙發,並沒有其他的位置。他一點也不想和這個可怕的男人坐在一塊。
對方估計也沒有想和他平等的坐在同一個沙發上。於是落依山跑到書桌後,把辦公椅拖過來坐上去甩著雙腿麵朝著岑朝來。
拋開主觀看法,從客觀上來說,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是非常有魅力的,頭發蓬鬆,露出半個明亮的額頭,慵懶愜意的眼神,鬢角漆黑,五官俊美,半裸著上半身,人魚線深入褲腰,翹著一條腿,笑得溫和,簡直是心理和□□的雙重誘惑。但是落依山還是怕,岑朝來越是這般親和,落依山越是怕。
岑朝來看著人要和自己拉開距離並不置喙。待落依山坐下來,他看著那晃動的腳,想著人待會兒或許就晃不起來了,對落依山的包容心就高了很多。
落依山乖巧的問:“巫主找我什麼事?”
岑朝來覺得他的聲音很乖,細看五官也很漂亮,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自己時,雖然在竭力的保持冷靜,但是不斷閃動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的緊張。“近來身體怎麼樣?”
那雙葡萄似的眼睛轉了轉,碧綠的眼睛比綠波石還要璀璨耀目幾分。心裡的不老實被眼睛這扇窗戶出賣徹底。岑朝來決定等一等在過度混氣,好飯不怕晚。
落依山想起上次自己說“很好”,就被岑朝來按著交易。這次還沒有到一個星期呢,難道又要來一次,可是這不是違約了嘛?但是人家位高權重,違約自己又能那人怎麼辦,還不是任人宰割。落依山惴惴不安,藏在袖子裡的手指不斷的扣著手心。
“還是很痛。”說完眼裡就淚光閃動,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滴滴的墜落。說哭就能哭的技術他很熟練,每次闖禍鬨事,爸爸和哥哥要收拾他,他就看著人可憐巴巴的掉眼淚,爸爸和哥哥就熄火了。
岑朝來從未見過有人哭的如此可憐,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雖然他知道這是人裝出來的,但是也不可否認美人垂淚是一道不錯的風景。於是岑朝來暫不表態,他細細的欣賞著人一直哭。
落依山哭了很久,眼睛都快要腫了,眼前的男人絲毫不為所動。落依山簡直就是備受打擊,人也不哭了,就那麼委屈的譴責的看著人。
岑朝來反思了一下他也沒做什麼,落依山要哭,他隻是沒哄著,怎麼就譴責的看著自己。想來是以前慣用這招,百戰百勝,如今在自己這裡吃了鱉不服氣了。
“疼成這樣了?”
落依山都快要放棄了,見人上鉤立馬打起精神,輕輕的抽泣時不時委屈的哀怨的看人一眼。他低著頭輕輕的點了幾下。“疼死了。”
岑朝來身體微微前傾嘴唇湊在落依山耳邊,眼睛盯著那小巧白皙的耳垂,發現上麵有一個小紅點,嘴裡諄諄善誘著:“既然這樣,我這裡有一瓶藥,喝了會有些效果。”他這幾日一直在鑽研思索如何讓落依山靈魂承受閾值提升,終於找到了一個辦法,隻是效果還不知如何。
一股股熱氣打在耳朵上,落依山本來耳朵和脖子就極為的敏感,微微不自在的閃躲了幾下。清涼喑啞的聲音像是海妖在耳邊喘息著,落依山覺得脊椎一陣陣的發麻。
落依山忍不住側頭去看離得那麼近的男人,臉頰卻感觸到一片微涼的溫軟。落依山愣了許久,臉上慢慢染上緋紅,回神卻見岑朝來若無其事一般坐直了身體,平靜的神色對於剛剛那個意外的吻沒有任何觸動。
落依山心裡有點不舒服。岑朝來位高權重,不知睡了多少人,怎麼會對一個意外的吻有感覺。但是落依山覺得自己被占了便宜有些憋屈,他可是落氏嫡親的金疙瘩,被父兄捧在手心裡的寶貝。
岑朝來確實是沒有什麼感覺,隻覺得臉是真的軟。看見人把那一塊皮膚搓得通紅,想著也未免太在意了。不過小孩年齡小,對愛情和純潔都有所憧憬,還有著對未來情人守貞的思想。他心裡覺得好笑,但也不免偏愛乾淨的。
“好了,快喝吧。”
落依山對人不設防拿起來就往嘴裡倒,喝完了也沒有什麼感覺。他看著岑朝來說道:“我可以走了吧。”
岑朝來含笑注視著他。“等一等。”
落依山聞言有一種不妙的感覺,當即身體一抖,縮緊四肢警戒了起來。
岑朝來慢慢說道:“我需要釋放一些混氣。”這次周年慶,不免會有人在暗地裡算計。他身體受了傷,其他三位區長並兩位審判者怕是會趁著這次難得的機會對他群起攻之。“關於違約,我會給予補償。”
落依山轉過身不肯聽,他已經開始在哭了,“我不舒服。”
岑朝來笑了笑,他的笑容很溫柔但作風霸道。“喝了藥,不會疼了。”其實他也不確定,但是先要把人哄騙過來。反正人傻好哄,又是自己違約,岑朝來決定花點心思哄騙一下。
落依山開始嚎啕大哭,在千絲萬縷纏住他時委屈和驚恐到了極限,竟開始慌不擇言,“你就是欺負我弱小無助,等我找到我爸爸和哥哥,我讓他們打死你!”
岑朝來聽著這小孩言論,覺得好笑並不在意。送出混氣之後感覺身體舒暢不已,多了一絲耐心哄人,“行,打吧,我不反抗。”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那藥的原因,落依山沒有那麼疼了,甚至還能保持清醒。於是被岑朝來敷衍的話語氣得半死。
落依山被千絲萬縷綁成木乃伊,承受著靈魂刺骨的冰冷。岑朝來卻爽得不行,豆大的汗水滲出緊實的肌肉,密密麻麻,他閉著眼睛,雙腿大馬金刀的敞開,胸膛不斷的起伏著,呼吸微微急促,白皙的皮膚泛紅。
落依山一抬頭看到岑朝來這幅興奮的模樣受到了一點點的衝擊,傻眼了。岑朝來這個樣子怎麼那麼像他偶然撞見他哥事後的模樣呢。眼角餘光瞥見岑朝來充血賁張那處,羞赧又屈辱的大罵:“你個混蛋!不要臉!”
岑朝來眼皮微有些不悅的看著他。
落依山看著他微微發紅的眼睛,有些怕,但是又覺得岑朝來這幅模樣簡直就是在是折辱自己,他可是身份高貴的大少爺!不免窘迫又怒火中燒的大叫:“我冤枉你了嗎?!你看看你自己!你就是不要臉。”
岑朝來冷冷的看著落依山,他現在渾身舒爽,隻想安靜的感受,於是拉開桌子底下的抽屜,一條鐵鏈和被放在盒子裡的口.球。岑朝來拿出口.球,塞進落依山的嘴巴中。
這是給那些床上人用的情.趣用品,怎麼可以用在他堂堂的落氏嫡親少爺身上。落依山憤懣的瞪著岑朝來,嘴裡嗚嗚的叫喚著無果,悲憤又無助的哭起來。接著身體那種熟悉的疼痛感又出現了,落依山臉色灰白,這次哭都哭不出聲了,口水不斷的滴落。
岑朝來看人老實了,見他疼得氣也喘不上才收回手,落依山又疼暈過去了。藥確實是有一些效果,落依山的承受閾值提高了一些,但遠遠不夠。
岑朝來放置著昏迷的落依山不顧,又吸收了幾顆赤珠將修為恢複到之前的水平。他讓甲一把人送回去,不免想起之前隨口承諾的補償,想了半天沒有想出來賞賜什麼,乾脆之後讓落依山自己提吧。
落依山這次醒來比之前都要早,他無力的趴在床上。他中午和晚上都沒有出門去吃飯,甲一還不放心的來看了一眼,見人備受打擊的模樣,他提醒道:“明天就是審判塔50年周年慶了,3-5層會被投放詭獸,為了確保自身安全,你還是呆在牢房裡哪裡也不要去。我會叮囑獄警給你送來餐食的。”
落依山理都不想理他,哪怕甲一隻是被殃及的池魚,但他依舊覺得甲一和他的主人一樣麵目可憎。落依山哼了一聲,翻個麵繼續哭得傷心不已。
甲一像個冷冰冰的機器人,“巫主讓我問你,你想要什麼。”
甲一聽見落依山麵對著牆嘀嘀咕咕,他沒有聽不清楚,側耳過去仔細的聽,才聽見落依山在小聲的說狠話:“我想要打死你!”
甲一看了看他瘦小的身板,真情實意且誠懇的勸誡:“這是不切實際的。”
落依山像個噴火龍,唰的坐起來怒氣衝衝道:“你走!”
甲一從善如流道:“好的。”
落依山感覺心口堵塞快要氣死了,感覺胸口好似一□□火山剛一噴發了,突然火山口被蓋了一個罩子,岩漿翻滾卻噴發不出來。
甲一回去,一字不落的轉告了落依山的請求。
岑朝來哦了一聲,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過了一會兒吩咐道:“這幾日,多派一些人守在他那裡,確保他平安無事。”
甲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