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1)

“李承澤”,舒默偏頭看他,按在他肩上的手同時微微用力推了推他,“你先把頭抬起來一下。”

“嗯?”,李承澤不明所以,卻還是下意識地聽話照做了,他把頭抬起來,目光從上往下地和舒默對視,“然後呢?”

舒默沒說話,目光靜靜地在李承澤的臉上打量了一圈,

李承澤是那種陽光運動型大男孩的長相,濃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紅潤飽滿,笑起來一雙狗狗微微彎起,給人溫暖又陽光的感覺,

舒默視線從他的眉眼一寸寸地往下落到他的唇上,然後抬眸再次和他對視,認真地說道,“劫匪先生,你還是劫財吧,”

“你長得比我帥氣多了,劫色的話你吃虧。”

李承澤原本被他目光打量得心跳還有些快,現在聽到他這麼一說直接愣住了,

片刻後,他雙手環抱住舒默的腰身,然後低頭把臉埋進舒默的肩頸處,身體抖動著,在舒默的耳邊笑出了聲,“神tm的劫色吃虧,舒默,你是笨蛋嗎?”

舒默按在他肩上的手指蜷了蜷,然後又鬆開了,李承澤埋頭在他耳邊笑,嘴裡呼出的熱氣吹得他脖子癢癢的。

兩人間的曖昧氣氛隨著舒默剛剛的那一句話被一掃而空,可這樣輕快的氛圍反倒讓舒默覺得自在了很多,

李承澤雙手環住他的腰身,將他嚴絲合縫地鑲嵌進自己的懷裡,舒默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胸膛的震動以及alpha身上每一寸結實肌肉所蘊含的力量感,舒默被他抱得緊緊的,根本動彈不了,

“你也太會破壞氣氛了,”,李承澤被他的話弄得又好氣又好笑又覺得有些無奈,“按照你的說法,那我劫完色再劫財不就不吃虧了嗎?這你又能怎麼說......嘶!”

他話還沒說完,一直蹲坐在一旁看著他們的小樂,忽地就是一個飛撲直接趴在了李承澤的後背上,

大狗狗沉甸甸的上半身直接壓在李承澤的後背上,再加上飛撲過來的強大衝擊力,直接把李承澤給衝撞得往下倒,電光火石間他怕壓到舒默,手臂無比迅速地鬆開舒默的身體,轉而撐在舒默的身側,硬生生讓自己在舒默的上方撐起身。

這還沒完,白雪和小樂關係好,它看到小樂趴在李承澤的後背上搖尾巴,一副玩得很開心的樣子,歪頭“喵~”一聲後,又三兩步上前,動作很是輕盈地躍到小樂的身上。

“...你這傻狗!呃...白雪!你又來湊什麼熱鬨!!?”

後背上又是一重,李承澤身體被壓得又往下趴下去了一些,舒默鼻尖距離他的胸膛也就一兩厘米的距離,李承澤一扭頭,看到白雪正端端正正又姿態優雅地坐在小樂的後背上,整個人都被氣得都有些抓狂了。

“白雪、小樂!你們給我下去!”

舒默看著在他身體上方玩疊疊樂的一人一狗和一貓,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輕笑出聲,李承澤聽到他的笑聲又是一愣,低頭看到他笑的眉眼彎起的樣子,又一下子泄了氣,被弄得沒了脾氣,

“唉——”,他長長地歎出一口氣,“你們就淨挑我來欺負了是吧?”

舒默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難得主動地開口跟他開玩笑,“自己養的,彆氣。”

李承澤都快要被無語死了,聽到他的話,心裡還產生了一種憋屈感,氣鼓鼓地朝舒默說道,“就因為是自己養的,更氣了!”

舒默看著他,眼裡的笑意又增加了幾分。

兩人兩寵在客廳裡相處融洽,窗外夜色漸深,雪越下越大,

城市的另一邊,雪花在燈火通明的拳館窗前飄落,

砰砰砰的重力打擊聲如同雨點般密集又持續不斷地回響在場館中,

拳擊台上,麵容冷峻,眼神犀利的alpha接連出拳,速度快得隻能看見他結實手臂一下下迅猛揮舞出去時所留下的殘影,高大健壯的陪練被狠擊得連連敗退,他不斷地舉起手臂阻擋對麵alpha揮舞過來的重拳,

覃烈麵無表情地揮拳出擊,冷峻的麵部,肌肉緊繃著,透出凜冽的殺氣,

拳頭劃破空氣,帶出冷冽的風聲,裹挾著讓人難以喘息的巨大壓迫感,

汗水如同溪流般不斷地蜿蜒過陪練越發蒼白的臉頰,打濕腳下的地麵。

*

五分鐘後,再也支持不住的陪練整個人癱倒在拳擊台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喘息,

覃烈氣息平穩地看著麵前被累癱的陪練,他微微皺眉,扭頭看向台下休息區,想要換人上來跟他練,可台下的另外兩個陪練也都半死不活地癱倒在椅子上,見他目光掃過來,驚恐得險些一口氣沒能喘上來,朝著覃烈連連擺手,

是真的不能再練下去了,再練下去小命都得交代在這,

癱軟在拳擊台上的陪練三號翻過身,軟手軟腳又連滾帶爬地逃離拳擊台,

覃烈低嘖一聲,解下拳套也跟著走下了台。

剛運動完的alpha渾身都冒著熱氣,散發出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因為用力而緊繃隆起的手臂肌肉結實虯勁,他坐在椅子上,仰頭大口地喝起水,明顯凸起的喉結在他修長的脖頸間性感地上下滑動,汗水沿著他剛硬的下頜快速滑落,沒入他的胸口,蜿蜒過他線條流暢的胸腹肌肉。

身旁背包裡傳來手機的震動嗡鳴聲,覃烈低頭,將手裡喝空了的水直接捏扁,然後抬手朝著遠處的垃圾桶拋去,

水瓶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然後準確無誤地落入到垃圾桶中,

這邊覃烈接通電話的同時,身體往後靠,“喂,舒默,你這兩天去哪了?”

他的聲音低沉冷漠,隱隱透出股危險感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進行完充滿暴虐性的對抗運動,語氣裡都帶著難以忽視的攻擊性。

舒默聽到手機裡覃烈格外低沉的聲音,先是微微一怔,然後心裡緩緩地升起一陣緊張感,

宿舍裡的其他三人很少會連名帶姓地叫他,平日裡要麼叫他阿默,要麼叫他小阿默,而像現在這樣直接叫他‘舒默’則很可能是他做了什麼讓他們不高興的事。

舒默下意識地捏緊了手機,開口時聲音裡都透著股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小心與謹慎,“我這兩天找了份兼職。”

“兼職?”,覃烈皺眉,想起平安夜的前一晚,舒默說起平安夜他要去咖啡廳做兼職的事,“咖啡廳的兼職?今天也是?”

他又想起舒默昨晚夜不歸宿的事,“那你這兩天有回宿舍嗎?”

白天在咖啡廳做兼職那還說得過去,可晚上呢?晚上他跑去東城區的彆墅小區是做什麼兼職?能做什麼兼職?

“不是咖啡店的兼職,是...幫我們同級的一個同學整理資料,做演講稿,”,舒默有些忐忑地摳動著手指,努力地想要把事情給解釋清楚,“平安夜那晚咖啡店臨打烊的時候碰巧遇到的,對方的舍友弄錯了課題的提交時間,所以他就出錢找我幫一下忙。”

“我這兩天沒有回宿舍。”

“同學?誰?”

“你在誰家裡過夜了?”

舒默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李承澤房間的方向,“李承澤。”

李承澤剛剛說要進房間找些什麼東西,讓他待在沙發上等著,

手機那頭的覃烈皺眉低聲呢喃了一句,“李承澤?”,

“你現在還在他家嗎?課題作業還沒做完嗎?”,覃烈嘮叨的老媽子屬性開始上線,“不要隨隨便便地去彆人的家裡,他還是個頂級alpha,你就不知道危險嗎?”

“他要想對你做些什麼,你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你自己那小身板有幾斤幾兩,你自己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