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啟程(1 / 1)

傳言稱,泰坦尼克號上將會運載一具古埃及木乃伊,這位木乃伊是一位叫“阿蒙神”的女祭司,她的棺木上刻有詛咒:“任何打擾她安寧的人都將遭受厄運。”

當這個傳言在民間悄然流傳時,一些人嗤之以鼻;一些人心生不安;還有一些人則是把它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

……

“親愛的,這艘船將是我們的新世界。”塞弗林·阿什沃思侯爵輕輕攬住妻子瑪喬麗的腰,在她耳邊低語,他的聲音低沉且充滿誘惑。

瑪喬麗抬起頭,望著眼前這艘被譽為“永不沉沒”的泰坦尼克號,嘴角勾起一抹嫵媚的笑。她的手指輕輕劃過塞弗林的領口,指尖觸碰到他溫熱的皮膚,仿佛在暗示著什麼,“新世界?”她輕笑,“或許,是我們逃離舊世界的開始。”

兩人相視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心照不宣的光芒。陽光灑在港口,空氣中彌漫著海水鹹濕的氣息,偶有微風吹過,撩動人的發絲,但並不刺骨。

碼頭上人頭攢動,形形色色的麵孔交織在一起。有穿著考究的上流人士;有衣著樸實的中產家庭;也有穿著粗布衣服的底層百姓。

“親愛的,該登船了。”塞弗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如既往的溫柔。瑪喬麗轉過身,看見她的“新婚”丈夫正朝她微笑。

隨後,瑪喬麗挽住塞弗林的手臂,在踏上舷梯的那一刻,她的心跳突然加快。這艘號稱“永不沉沒”的巨輪,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宏偉。

白色的船身像一座移動的城堡,四根巨大的煙囪直指天際。甲板上,樂隊正在演奏著歡快的迎賓曲。

“小心台階,親愛的。”塞弗林修長的手指扶住瑪喬麗的手肘,動作優雅而得體,任誰看了都會以為這是一位真正的貴族紳士。

“歡迎登船,阿什沃思侯爵,阿什沃思夫人。我們非常榮幸能與你一同航行。”侍者恭敬地行禮,“請跟我來,我帶你們去你們的套房。”

套房比瑪喬麗想象中的還要奢華,水晶吊燈將整個房間映照得金碧輝煌,桃花心木的家具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絲絨窗簾一直垂到波斯地毯上。

一進門,瑪喬麗就直奔梳妝台,纖細的手指快速翻動著抽屜。“找到了!”瑪喬麗從抽屜夾層中取出一疊紙,小心翼翼地將它攤開放在桌子上,“這就是泰坦尼克號的船艙布局圖!”

“乾得漂亮!”塞弗林走過來,從背後環住瑪喬麗的腰,在她耳邊低語,“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得先應付晚上的舞會。”

瑪喬麗轉過身,指尖輕輕撫過塞弗林胸前的寶石領針,下一秒,她的手指微微用力,推開了塞弗林。

“彆太過分了,我們隻是合作關係。”

塞弗林站在原地,看著瑪喬麗轉身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漸漸收斂。瑪喬麗的警告並沒有讓他退縮,反而激起了他心底的那一絲不甘。

“做戲要做全套,這話可是你說的。如果被人發現了,我們有什麼下場,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說的對嗎?我親愛的‘阿什沃思-侯爵夫人’。”

瑪喬麗聽到塞弗林的話後,身體微微一僵,但卻沒有回頭。

塞弗林的手輕輕搭在瑪喬麗的肩上,力道不重,卻讓瑪喬麗無法忽視。他的聲音擦過瑪喬麗的耳畔,聲音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威脅和提醒:“你現在排斥我,隻會讓這場戲更難演下去。彆忘了,我們上船是為了什麼。”

瑪喬麗終於轉過身,眼神冷冽,直視著他:“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需要你提醒。這裡!可沒有手搖式攝像機記錄你的精彩演技。”

塞弗林輕笑一聲,手指輕輕拂過瑪喬麗的發絲,動作看似溫柔,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那就彆總是推開我。畢竟,在外人眼裡,我們可是恩愛夫妻,你越排斥,越容易讓人看出破綻。”

瑪喬麗的眉頭微微蹙起,心裡清楚塞弗林說的沒錯,但那種被他步步緊逼的感覺,讓她十分不適。她冷冷地看了塞弗林一眼,終究沒有再反駁,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自有分寸。”

塞弗林收回手,退後一步,臉上的笑意依舊:“那就好,瑪喬麗,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彆讓彼此難做。”

瑪喬麗沒再回應,她轉身走到衣櫃前,取出一件酒紅色的晚禮服。這是她向哈靈頓伯爵夫人借的,雖然過程有些艱辛,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怎麼,看呆了?”塞弗林懶洋洋地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調侃。

瑪喬麗回過神,抬頭看了塞弗林一眼,眉頭蹙起,語氣有些冷淡:“沒什麼,隻是在想事情。”

塞弗林走近幾步,在瑪喬麗的身邊停下,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晚禮服上,挑了挑眉:“既然拿到了,就試一下唄,反正現在放著也是浪費。”

瑪喬麗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現在還不是時候。”

塞弗林輕笑一身,語氣裡帶著幾分不屑:“怕什麼?她還會指望你給她還回去嗎?”他頓了頓,眼神裡多了幾分諷刺,“你沒看出來嗎?她就像打發叫花子一樣,隨手把這件禮服丟給你。你還真當這是她的好意?”

瑪喬麗抿了抿唇,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晚禮服的布料,似乎被塞弗林的話觸動了。塞弗林見狀,趁熱打鐵:“試試吧,反正沒人看見。”

瑪喬麗猶豫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向更衣室。塞弗林斜靠在床上,雙手交叉,枕著頭,眼裡帶著幾分期待。

幾分鐘後,瑪喬麗走了出來,晚禮服穿在她身上,襯得她身形纖細,隻是腰身的部分稍微有些緊,顯得有些不自在。她低頭看了一眼,隨後頭微微向後仰,眼睛上翻,露出眼白:“好像腰身那裡尺碼小了。”

塞弗林打量著瑪喬麗,眼裡閃過一絲驚豔,又看著她那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隨即笑道:“小是小了點,不過還挺適合你。”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看來哈靈頓夫人對你也不怎麼樣嘛,挑了件小的借給你。”

瑪喬麗瞪了塞弗林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塞弗林聳了聳肩,笑意不減道:“隨你,反正被勒得喘不過氣的又不是我。”

瑪喬麗沒在理會塞弗林,她低頭整理了一下裙擺,像是自言自語,“算了,還是脫下來吧,免得弄皺了。”不一會兒,她換下晚禮服,走出來時,看到塞弗林依舊斜靠在床上,臉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在看她的笑話似的。

瑪喬麗心裡有些不悅,說話的語氣裡不自覺地帶著一絲嘲諷:“你呢?不會穿自己那件助手配套的西裝去參加上流社會的舞會吧?”

塞弗林聞言,笑意更深,心裡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怎麼,你覺得我那件不合適?”

瑪喬麗走到塞弗林麵前,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圈,語氣裡帶著輕微的嘲諷:“希望你是在開玩笑,還有,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塞弗林看著瑪喬麗,眼裡帶著幾分戲謔:“那你覺得,我該穿什麼?難道也要像你一樣,去找哪位貴族少爺借一套禮服?”

瑪喬麗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無語回應道:“你認真的嗎?要是你敢搞砸今晚的舞會,不用等彆人發現,我馬上就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塞弗林忽然將雙手放在大腿兩側,身體微微一動,像是要起身,他的動作比瑪喬麗預想的要快,幾乎是瞬間,他的臉就已經近在咫尺,兩人的呼吸幾乎交織在一起。

瑪喬麗被塞弗林突如其來的靠近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語氣有些生硬:“你…突然起來乾什麼?”

塞弗林輕聲一笑,慢悠悠地直起身,語氣裡帶著幾分無辜,“手枕麻了,坐起來活動一下筋骨。”說完,他走向桌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背對著瑪喬麗時,嘴角依舊掛著那抹若有若無的笑。

瑪喬麗站在原地,一時有些尷尬,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有些慌亂的情緒,心裡卻忍不住嘀咕:“這家夥,真受不了他一驚一咋的樣子。”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剛剛突然安靜下來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瑪喬麗的身體猛地一僵,塞弗林迅速轉過頭,眼神瞬間變的警惕起來。兩人目光交彙,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緊張。

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次還伴隨著一個溫和的男聲:“阿什沃思侯爵,阿什沃思夫人,打擾了。”

瑪喬麗心跳突然加快,手指無意識地拽緊裙擺,塞弗林悄然走到她身後,低聲說道:“彆慌,先看看情況。”他的聲音雖然冷靜,但瑪喬麗也從中聽出了隱藏其中的緊繃。

塞弗林走到門邊,緩緩打開了門。門外站著一位客房侍者,手裡托著一個銀色托盤,上麵放著一瓶冰鎮香檳和兩隻晶瑩剔透的高腳杯。

侍者微微鞠躬,將托盤向前遞了遞,語氣恭敬:“阿什沃思侯爵,阿什沃思夫人,衷心祝賀二位喜結連理,這是船上為二位精心準備的香檳,願它為二位的旅程增添甜蜜,祝二位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塞弗林聽後,愣一下,隨即露出一絲禮貌的微笑,伸手將托盤接過,“謝謝,辛苦了,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就不要打擾我們了。”

“好的,如果有任何需要,請隨時吩咐。”說完,侍者便轉身離開了。

塞弗林關上門,轉身看向瑪喬麗,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瑪喬麗坐在椅子上,挺直的脊背一下就彎了,一隻手自然下垂,一隻手抬起,輕輕順了順胸脯,說道:“嚇死我了,還以為出了什麼岔子。”

塞弗林走到桌邊,將香檳放下,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看來是我們太緊張了,連送個香檳都能嚇成這樣。”

瑪喬麗走到塞弗林身邊,仔細看著那瓶精致的香檳,語氣裡帶著幾分自嘲:“凱歌香檳,成立於1772年,以其標誌性的黃色標簽聞名,貴族聚會的標配。可惜,我們這‘新婚’沒什麼好慶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