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甜食的我總算想起來還有一封寫了早安的信快到傍晚都沒被看了。
但是那時我們正在看星網了解時事。
晚飯過後,我們又一起出去散了會兒步。
回來一起坐在床上,我們才一起看起了那封信。
“我們今天的交流太多了,現在你再看那封信可能不會想到很多了。”
“我會的。”
“嗯?”
“你每個字的能量本身就足以敲響心聲。”
“每個字?”
“嗯,每個字。”
“我這麼厲害呀。”
“嗯,你很厲害。”
“那就一起看看吧。”
我挽著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把權限打開,我們一起看那封信。
他閱讀的速度是比較快的,當我看到第二個話題的時候還在想他怎麼對第一個話題沒反應,等我把第二個話題看完之後,他才說話。
帶著笑意的聲音傳到我的耳邊,
“為什麼你總是有一些星星一樣的想法,隻有你能看到的非常耀眼但是又從不引人注意的星星。”
聽到他的話,我也笑了一下,
“可能因為我也是一顆星星吧,它們都是我的小弟,圍著我繞圈圈。
大姐當然要看見每一顆小弟,現在它們也圍著你繞圈圈啦。”
“我可以一直看著這顆星星嗎?”
“嗯?
星星同意,我也同意。”
“那我就把這封信設置成背景了。”
“我們的聊天背景?”
“這個是你。我要把它設置成個人聊天的背景。”
“你不是沒點開過個人聊天的界麵嗎?”
“所以要設置成它。”
“因為個人聊天頁麵可以設置成主頁麵聊天的‘小尾巴’,和主頁麵聊天並存?”
“這是部分原因,還有一部分是,這是另一種存在形式的我和你。”
“我們?你的個人聊天界麵的背景是我的信,如果把和自己聊天當做是認識自己,那你最想認識的自己是我愛的你?”
“不是。”
“那是?”
“愛你會永遠作為我區彆於其它的最明顯的不可更改的根本。”
一種突如其來的寂靜突然出現,時間靜止了一瞬。
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明明他還沒有看到我寫的下一段內容,為何卻能順著我當時的想法,和我說出差不多的話呢。
“怎麼了?”
即使時間定格在寂靜的靜止一瞬,我還是在想他,他也還是在我身邊陪著我。
“你往下看就知道了。”
我們一起往下看,這次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讀,似乎和他的閱讀速度同步了。
“我一定會愛你。”
他說話時牽過我挽住他的手,和我十指緊扣。
“是啊,我一定會愛你。”
我說話時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幅度的來回蹭了蹭。
“我愛你,過去,現在,未來,隻要我存在。”
“哼哼,我啊,隻要是組成我的部分存在,即使她們合不成一個我,也都會愛你。所以啊,從普遍意義上來說,過去,現在,未來,你都在被愛著,被我愛著。”
“又看到了一顆星星。”
“一閃一閃亮晶晶。”
“從普遍意義上來說,它是常亮的。”
“那就是亮晶晶。”
“下次去晶吧,那裡有很多亮晶晶。”
“那要先買專用的墨鏡了。”
“我已經買過了,其它需要準備的也都準備好了。隻是需要再看看要不要升升級。”
“很久之前準備的?”
“嗯。”
“有多久?”
“你送我第一顆藍晶石到今天,三年了吧。”
“那要送去升升級了。”
“接著看?”
我點點頭。
“嗯!”
過了一小會兒。
“為什麼不是我是雲,你是雨?”
“當時是因為上麵提到了雲,所以簡單的呼應一下。
但是如果現在讓我仔細思考後,再重新做比的話,我還是不會變。
因為雖然我的伴生植物喜水,但是我本人是不喜歡身上有水,濕濕的的。
如果你也不喜歡,那我們就做兩隻數據小鳥吧,或者兩棵數據樹,又或者隻是單純的兩組數據。
反正你的數據邊,肯定就是我的數據。”
“數據雨落下也會出現彩虹嗎?”
“數據雨不落下,也能出現彩虹的,因為無論在什麼樣的世界裡,都會有奇跡,就像我和你。”
“可是奇跡的出現是偶然的。”
“有偶然的奇跡,也會有必然的奇跡。
奇跡之所以是奇跡不就是因為它有不可確定性嘛。”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可以。”
“為什麼你不擔心?”
“你是說我沒有患得患失?”
“不患得,隻是患失。”
“不患得嗎?”
“嗯,因為是你。”
“看來小黎這點做的很不錯啊。”
“是啊,超級棒的小黎。”
“好,那就由超級棒的我來說一說,我為什麼不患失吧。
首先,關於不確定的未來有兩種到達方式,一是我的主觀思想可以影響客觀現實,二是不可以。
那先拿不可以來說,就是我和你相遇這件事是隨機發生的,可以相遇的話,那就相知相愛相伴相守,不會相遇的話,那就等待相遇好了。
其實在這裡有一個‘我是誰’的哲學問題在,不會和你遇見的我是我嗎?
我本來是想持否定答案的,因為沒有和你遇見的黎念似乎會過一種普通的生活,或許是一直一個人,或許遇到某個差不多的人搭伴走走,又或許會遇見很多人。
那樣的黎念隻能生活在她所在的世界中,她沒機會也不會遇見我們。
但是這些設想是不會出現的,所以即使我沒遇見你,我還是我,不知道為何等待但是在等待的我。
因為黎念是一個消極主義者,她很堅韌但是又很脆弱,她如果想做一件事,不管需要付出什麼,她都要做到底,但是如果碰到她無法抵抗的阻礙想要把她雕刻成另一種樣子的話,她當然會抵擋反抗,但是雕刻刀落在她身上的前一秒,她就會先去另一個世界。
她不會聽從外界的聲音也不會被任何事物影響,她隻會跟隨她自己,跟隨著一個虛無縹緲的念頭等待一個一定會等到的奇跡。
至於為什麼一定會等到呢,因為這是她想做成的事。
一個世界的聲音太過嘈雜,那就去找一個新世界,總歸是有儘的等待與長眠。
最壞也不過等到她變成了很多部分也沒等到一個遇見,但是那時候就是遇見了,因為她的部分就不受任何的限製了,她們自然會去到愛的人身邊去愛他。
如果是主觀思想可以影響客觀現實的話,那我們在各個層麵,各種意義上,就都會相遇相愛,相伴相守。
按理說我想到這些也需要一個過程,但是從我知道你完全的擁有那枚戒指時,這些就已經在我思想的某處等待我捋清總結出來了。
所以我確信我們會並且可以一直相愛相伴。”
說話時忍不住加了一些動作,也忍不住去看他,所以現在是手拉手對視的狀態。
“如果命運給出的答案是,我們擁有的現在隻是兩條直線相交的唯一一個交點,那我會去找到你。”
“如果是那樣的話,找起來很辛苦的。”
“我想早點見到你。”
“累了的話就停一停,我也在找你啊。”
“我愛你。”
我向他靠近,想用額頭抵住他的額頭,心靈感應上線,他低頭湊近,又說了一遍,
“我愛你。”
計劃臨時改變,kiss上線。一個很溫柔的吻。
吻完之後,我已經快要忘了我還要說一句‘我愛你’。
但是他又說了一句,
“我愛你。”
一時間溢出的情緒化不成話語,隻能變成一個明顯的吻痕印在他的鎖骨附近。
他在順順我的頭發,拍拍我的背。
我趴在他的肩頭,
“今天晚上還能看完嗎?”
他順順我的頭發,
“能的。”
我起身,
“好,接著看吧。”
他湊過來和我額頭相抵左右蹭了蹭,
“好的。”
又回到了之前相靠著看信的姿勢。
“我愛你。”
我說完之後感覺握著我的手的手抓緊了一下。
“你要一一對應嗎?”
本來想著的是出其不意的三句,但是,
“還有一句在睡前,還有一句在明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
他的頭靠過來蹭了蹭我的頭發,
“好的。”
“我開始看了啊。”
“嗯,一起。”
再往下讀,又是一個很快的停頓,他握著我的手又抓緊了一下,頭也又靠了過來,不過這次隻是靠過來。
“原來你剛剛說的話是這個意思。”
“是啊,我自己都不能再複現的思考過程竟然會在我們的聊天中出現,天生一對!”
他蹭了蹭我的頭發,帶著笑意回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