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確實不是個好時間啊,隻能等你放長假或者請長假了。”
他攬住我的腰,手臂用力,我就側坐在了他的腿上,他將頭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是啊,要挑個好時間。”
“那我們今天麵對麵躺著睡覺,可以嗎?”
“我們現在離得不是更近嗎?”
“我想感受的是睡前談話的溫馨時光。但是現在也很好,就是你不會累嗎?”
“不會。”
“那我就說了。”
“嗯。”
“我想想。”
“慢慢想,不著急。”
“好,我慢慢想。首先,追蹤定位器的事我們先達成一個共識吧,用王室的產品,權限開到二級,可以吧。”
“可以。我想用這個是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要被安排出差,雖然時間不會很長,但是有這個,你能看到我的行蹤,會更安心些。
有些時候沒有信號,就是到了需要保密的地方,我會提前和你說明的。”
“嗯,我差不多也是這樣想的。那你把那個退了,然後等我們從飛星回來就去王室把它安裝上。”
“好。”
“那就第二個,也就是最後一個話題。
其實我想說的剛剛也都說了,說的更明確一點就是,你不要讓我離開你,一是不要有我有可能離開你的想法,二是如果真發生不可能發生的我離開你的事,你要像我一樣,把我牢牢的抓緊。
但是,如果那個我做的事情讓你感到傷心難過的話,你還是要做為你自己好的事情。遠離她,忘了她。
這其中是有一個悖論的,就是我不會離開你,我不會想離開你,我離不開你。
這件事是百分百構成我個人的一件事,所以隻要我是我,基於我的主觀意願做出的主客觀行為都不會是遠離你。
還有,你的心情對於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事,你很重要,你的心情也重要,所以我也不會做讓你傷心難過的事情。
至於說什麼因為不得已的苦衷一定要做和內心想法相反的行為,
我不會讓自己陷入那樣的處境,
我要永遠能大聲的說我愛你,
我愛雲安。
所以說”
一場接近失控邊緣的親吻。
沒有辦法用語言描述經過是什麼樣的,但是結果是沙發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點了自動展開鍵,我們一起側躺在了沙發上。
地點不對,但是姿勢倒是和我想的睡前談話的某一部分一樣,我枕在他的胳膊上,他另一隻手摟在我的腰上。
但還是有不同的,我們的心跳不會像現在這麼快,呼吸也不會像現在這麼重。
“我現在請假怎麼樣?”
“好啊。那我們還得把票退了。”
“黎念。”
“嗯,我在。”
“你是世界上最最好的黎念。”
“我知道啊,你是世界上最最好的我的另一半。”
“嗯,我是你的。”
“雲安。”
“嗯?”
“我也是你的,但是現在不適合再說這種話,要不然你隻能明天再請假了。”
他吻了一下我,有些孩子氣的說,
“請假就請假。”
我抽出一隻手輕輕戳了戳他的臉頰,
“這是誰家的可愛雲安呀。”
他又吻了我一下,
“是你家的。”
我笑著又向他懷裡擠了擠。
“要不我們就這樣睡吧,把溫度調高點,但是就是沒有蓋著點什麼。”
“我們還是回房間睡吧,這樣一會兒還行,久了你會不舒服的。”
“你不會嗎?”
“我的胳膊會酸。”
“那還是回房間吧,不過要再過一會兒。”
“好。”
“我還有話想說,但是不是要緊的事,我抽個時間寫信再給你看也行,你是想聽呢,還是想看,還是既想聽又想看。
沒有不聽不看的選項哦。”
“那我先聽聽看?”
“行。還是之前的話題的另一麵,剛剛說的是我希望你怎麼做,現在要說的是我剛剛聽到你說自己可以做選擇項時我的感受。
一點點無奈、一點點自我苛責、剩下的,全是心疼。”
“黎念。”
“讓我說下去?”
“好。”
“我現在想到你說那句話心還是疼。
從我確認我愛上你的那一刻,就沒有比你更重要的存在。
即使我百分百被迫的陷入一個你和其他選項的選擇題時,我的眼中也隻有你。
如果我每天必須舍棄一片靈魂的碎片,那最後一天僅剩的一定是我和你。
不管是從看不見摸不著的哲學層麵的你我,還是真真實實存在於現實中的你我,都沒有任何人或任何事可以讓我們分開。
但是如果你”
“我一點兒也不想和你分開,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都不想。”
“真的有什麼如果,我也會緊緊纏著你的。”
“沒有如果。”
“那我也要緊緊纏著你。”
“我愛你。”
“說愛我我也要說,雲安,就算極小的可能性有什麼狗血橋段發生在我們身上,隻要你能認出我還是我,就要向我走來好嗎?”
“不會有那一天,我會保護你。”
“我當然相信你會保護好我。但是命運是說不準的。
隻有你認出我是我時,才能向我走來,要不然我會吃醋的。
我很好認的,和你相處的過程中讓你有一點點不開心的都不是我。”
“我會找到你的。”
“不是找到,是遇到,在我也在找你的途中遇到。”
“黎念。”
“怎麼了?”
“我不會再說那種話了。”
“嗯,再說的話就罰你每天都要和我親親。”
“不說的話不可以嗎?”
“那當然,
是可以的。
你想親我的時候我肯定也想親你,你不想的時候嘛,
我也想。”
故意拉長語調說完最後三個字,我快速的親了他一下。
緊接而來的是他有規律的啄吻落在唇上。
今天不出意外的回房間睡覺的時間很晚,但是第二天的票已經買好了,也就強撐著起來了。
簡單吃了點東西,在路上又靠著他睡了一會兒,總算是恢複了因睡的時間太少而失去的精力。
到了飛星,我們先去取了我之前訂的飛行裝備。
有兩種飛行方式,一是直接靠裝備原地起飛,二是先乘飛行工具到指定位置的高空,再用裝備飛。
我們訂的酒店在遊客接待中心附近,周圍都是現代設施,人也多,要起飛隻能垂直上升,到一定高度才可以改變方向,所以我們選擇了先乘坐飛行工具的方式。
乘坐飛行工具到了指定地點,一座雪山的山頂上空。
飛星為了發展旅遊業,弄了不少人造景觀,甚至把一些曆史上的壯觀景色一比一複刻了出來。
我本來是衝著能自己飛才買的裝備,但是飛起來後,還真看景色看的入了迷。
在景色裡看景色是一種感覺,完全在它的外麵宏觀的將它收入眼底又是另一種感覺。
看見的細節變少了,但是部分變多了,飛了一圈下來,心胸都開闊了不少。
穿戴飛行裝備自動飛行的是最高空,飛星本地人用翅膀飛行的是中高空,穿戴飛行裝備自己飛行的是低高空,我們在最高空的時候沒看到其他人,隻有我們兩個和風景,等到要下來的時候,也是自動規劃的路線,也沒有看到人。這讓我想看飛星人用翅膀飛行的畫麵的念頭落了空。
但是我們下午的安排是翅膀體驗,所以也還是能看到。
在一家當地特色的餐館吃了午餐,都是素菜。
“飛星人隻吃素嗎?”
“也不是,隻是吃肉的時候很少。”
“客觀原因是不喜歡吃肉,但也有很多主觀推測,比如為了身材管理,飛起來更輕盈好看。”
“噢,她們的味覺係統和我們的不一樣。”
“也可以這樣說。”
“那還真是少了一些樂趣。”
“但是她們可以不借用工具就飛上天啊,而且她們如果真的想吃肉,可以去改造自己的味覺係統。”
“嗯,也是。有得有失,世界才能運轉下去嘛。
但是我的世界有你,我就不知道失去了什麼了,因為我有你。”
“你”
“我覺得我還是平常說實話說的太少,所以我以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笑什麼,我真的說的都是實話。”
“那我要向你學習,親愛的黎念。”
“好吧,我知道了,我會收著點的,儘量不在公共場合說這種話。”
“你又想到什麼了?”
“我在想,我可以把這些話寫在小紙條上,等你或者我不在家又不能隨時聯係的時候,你想到我就可以抽出來看看。”
他停頓了一會兒。
“我們不該在吃飯的時候說這件事的。”
“我們一開始說的就是吃飯的事啊。”
“那我們以後吃飯時要少說點這些事了。”
“為什麼?因為,
所有事的落點都是,
我更愛你。”